看到莫卿言這么個人物居然被魏琛派來給舒雅當保鏢,祁天當真是哭笑不得。魏琛把人看地實在是太緊了,估摸著這時候莫卿言已經把電話打到魏琛那里了。
不過魏琛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給自己詢問原因他還是有些意外。
其實祁天根本就沒有給魏琛打電話,而武晨不過是他找了個機會把人給支開了。直覺告訴自己,魏琛是并不想要舒雅去見到白芷。
“祁少?”舒雅的聲音傳了過來。
祁天收回自己看莫卿言他們那邊的目光,舒雅卻早就已經注意到了。
車并不是昨天那輛。
昨天手底下的人就已經給莫卿言報備過可能已經被舒雅發現了有人跟蹤,自然不可能不換輛車,不過祁天注意,舒雅自然也會注意著。
“談完了?”祁天收回目光,往車上去看白芷,眸子里帶出了探詢,顯然很想要知道她兩個在說什么悄悄話。
“嗯,算是吧。”舒雅看了看手表,現在距離六點半還差著十多分鐘的樣子,也還合適。“麻煩祁少送我回去了。”
祁天挑眉:“沒事,順路。”
真順路?順路都奇了怪了!魏琛和祁天的別墅隔著雖然不至于一個城東一個城西的距離,但是來回也至少二十公里了,這路順地有些奇葩。
不過總算讓白芷那小丫頭安心了一點,祁天將心中所有關于對兩人談話內容的猜疑的困惑藏在了心底。
等到了魏琛別墅外邊兒,舒雅還沒有下車就看到了等在一邊兒一臉幽怨的武晨。
幽怨?
舒雅總覺得自己用錯了詞兒,轉頭看到了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的祁天,為什么總覺得祁天笑地很是狡詐?
“祁少”武晨壓低了聲音,沉沉的有些有些鈍感,在看到舒雅的確在祁天車上的時候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的。
“人給你們送回來了,可別在魏琛那里說我把人接去哪兒了沒接回來!”祁天淡淡一笑,舒雅給祁天道謝完正要下車,卻忽然被白芷一把拉住。
“舒雅”白芷欲言又止,大概是為著祁天在這里的緣故,但是祁天這次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白芷,顯然沒打算下車,她沒了辦法,只好悶悶地道:“如果,你覺得真的想要走了,我可以幫你。”
幫自己離開魏琛?
舒雅垂了下眼眸,淡淡答了個“好”字。
等目送了祁天的車走,舒雅都并沒有回到別墅里邊兒去,剛才自己下車之后再進入小區身后跟著的那輛車就不見了。
祁天這么謹慎的人不可能沒有發現,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這個態度很詭異。
她在心底嘆一口氣,再這么下去,自己都快要成偵查科的了。
想到這個車輛,舒雅正要給顧嫣打電話,手機卻震動起來有人打進來了。
醫院?
舒雅的心跟著漏跳了一拍,躲過武晨往花園里邊兒走。
“怎么了?是不是我父親
出什么事情了?”舒雅張口就是這句,完全就沒有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畢竟有了前幾次的狀況,她也基本上把事情都給想壞了。
“舒小姐別緊張啊!”醫生在那頭笑地很和藹,聽得出心情不錯,舒雅明顯松了一口氣。
“嗯,醫生那是怎么了?是不是醫藥費用這邊”舒雅心底嘆口氣,花錢如流水,才兩百萬,又這么沒了?
“不是,舒小姐你父親的情況挺穩定的。”醫生收拾好措辭:“是這樣,今天下午有個朋友來看過你父親了,而且還給你父親交了五百萬的醫療費用,你那邊可以完全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你說什么?”舒雅不自覺將自己的音調都提高了幾度:“你說我有朋友來看過我父親了?”
“是啊,那位男士的確說是你朋友啊,這件事情舒小姐你不知道嗎?”醫生被舒雅弄地云里霧里的。
男士?是個男的?
舒雅握著手機的指尖都是顫抖的:“醫生,你有他的照片么?他大概長什么樣子?”
“這我不太了解,那位男士是帶了口罩的,可能是身體不太好的原因。他不是舒小姐的朋友么?畢竟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除了你之外有人來看望你的父親,而且他還是特意強調了認識舒小姐的。”
帶了口罩?醫生的話讓舒雅更覺得不安起來。
是啊,這么多年了,根本就沒有人去看過父親,為什么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來看父親了,關鍵是那個人還知道具體的房間。
“醫生,有拍到一些監控畫面嗎?我這幾天抽空了一定過來看看父親,順便想要知道一下到底是哪個朋友來看我父親。”
她的音調中都帶著顫音,父親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但是一旦他安置的地方被披露了出來,麻煩會更大,到時候牽扯出舒家十年前公司貪污的事情就更說不清楚了。她藏了這么久,躲了這么久,為的可不就是這個么。
但是,舒雅也很清楚地知道,愛爾醫院的情況有些特殊,基本不安監控,而且監控也并不是說你想要調看就能夠調看的。
果然,醫生在那頭有些為難:“這個舒小姐,你也是知道我們醫院的規定的,確實有些特殊,因為來這里的非富即貴,所以基本是不裝攝像頭的。”
也許是裝了,但是舒雅不一定有那個資格能夠調取那些監控資料。
舒雅不想讓醫生為難,點了點頭道:“嗯,我都知道的。那醫生,他除了給我父親交了醫藥費之外還有沒有對我父親或者對您叮囑過些什么呢?”
“我倒是沒有,不過他也說了,如果是舒小姐偶然問起來,就說他是你朋友,而且他好像說讓舒小姐你不要忘了你們兩個之間的約定,到醫院來和你見面的事情。”
舒雅閉上眼睛,不自覺地握緊了拳,是那個在電話里邊兒的寄送人,肯定是那個人!
而所謂的約定,除了去和他見面,還包括弄掉自己手上這只手環!
閉上眼睛,原本紅潤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地泛了白。她本來抱著一絲期望以為那個寄送人只不過是通過某些渠道知道自己父親的所在從而嚇唬嚇唬她罷了,但是她打死也沒有想過,那個人居然明目張膽地去醫院“看望”他父親……
這種警告,顯然不言而喻……
“……舒小姐,舒小姐?”醫生本是有事情另外告知舒雅,所以連著叫了舒雅好幾聲,奈何舒雅思緒游移地太遠,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
“……嗯,我,我在的。”舒雅重新收拾好情緒,醫生在那頭尹冉為之有點兒擔心:“是不是那個人不是你朋友?要不要下次他再來我給你留心一下?不過人家畢竟給你父親交了五百萬的醫藥費用。”
“嗯,沒事。不過如果到時候他真的再來了的話,還是要辛苦醫生你幫我留心一下了。”舒雅在這頭明顯應付地有些勉強。
既然要她父親不利,又為什么非常矛盾地交了五百萬?
那個寄送人不需要錢,需要的是什么?
舒雅想不出來,醫生很是大度道:“我這邊倒沒什么,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其實打電話來為的還是另外的事情。”
“舒小姐,我上次不是說你父親的病情在使用了特效藥之后有了很大的提升么?雖然上次有些反復,但是也證明了蘇醒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只可惜的是”醫生嘆息了一口氣:“只可惜你那次沒有在你父親身邊,你也知道,病人的求生**說起來并不高,所以那次情況危險下你沒能來,病人沒有蘇醒過來是非常可惜的。本來前段時間我也打電話給你說了這事兒,讓過來陪陪你父親,但是舒小姐這幾天似乎特別忙的樣子。”
醫生講到這里頓了一下,舒雅心中羞愧低下了頭喃喃了一句:“對不起。”
作為女兒,這么久沒有陪在自己父親身邊,而且還深陷莫名其妙的感情問題上,她的確應該說句對不起。
“哦,這倒不必,我這也就是替舒小姐你挺不值的,畢竟那么好的機會,只是希望你別錯過了,而且你也的確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醫院了,碰上病人情況反復也不太好,所以我們醫院的意思還是至少這么久了,你這邊可以抽空過來看看你父親。”
說完,醫生還特意補充了一句:“這應該還對你父親的病情有比較大的幫助。”
舒雅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麻煩醫生了,那邊如果我那朋友還來看我父親的話,到時候麻煩您留心了。”
“這個自然。”
電話中舒雅很平靜,可掛斷了電話,她就覺得整個人只想要躺在地上去。
她拿手機的那只手有氣無力地垂了下來,眸光瞥到了自己左手上那只漂亮的手環。想要去看父親就必須要弄掉這只手環,而且目前的情況是,那個寄送人顯然知道這只手環有追蹤的功能,不能夠帶著這只手環暴露自己的目標。
拿到打開手環的鑰匙,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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