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風和煦,艷陽高照。
丞相府外,一名小廝手中拿著一封信件,敲響了丞相府的大門。
不多時,門開了。
許管家從探出頭來,一笑,說道:“有事?”
小廝見狀,連忙將手中的書信,遞上前去,說道:“我奉一道長之命前來,將此書信,送到顧仙師手中。”
“道長?”許管家一怔,將書信接過手來。
只瞧見,書信上頭的封口處,一點朱砂黏住一根雞毛,印在上頭。
小廝見許管家露出了疑惑之色,連忙笑道:“管家莫要驚疑,此乃道門傳訊的特殊方式。”
“哦哦,好,那就謝過小兄弟了,我會將書信轉交給顧仙師的。”
許管家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便將大門關上。
這一頭,顧遠寒正在房中品茶。
小念在一旁伺候著。
自打上一次,手刃劉昌之后,這京城里頭像是平靜不少。
這些日子,也沒聽說國師有什么大動靜。
不少文武百官,遇見陳丞相,也沒了之前那份囂張的氣焰,皆是客氣不少。
估摸著,知道丞相府來了一位高人,心里頭都有些忌憚。
小念這個小丫頭,對顧遠寒的仰慕之情,越發濃厚了。
時常偷偷去取那一品的茶葉,來給顧遠寒泡茶喝。
不過前兩日,倒是一不小心,被許管家發現了。
好在,許管家倒也沒有責備她,上報了陳丞相之后,陳丞相放言,以后顧遠寒想喝幾品的茶葉,就喝幾品的。
這日子過得美滋滋。
“顧仙師……”
許管家一陣小跑,人還未到,聲音便傳來了。
顧遠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一轉,看向屋門外。
只見許管家小跑進來,一笑,將手中的書信,遞上前去,說道:“顧仙師,剛才外頭,有一小廝,拿了封書信來,說是有位道長讓轉交給您的。”
說罷,將手中的書信遞上前去。
“哦?”顧遠寒聞言,倒也微微一怔,便將書信取了過來,見那上頭的朱砂和雞毛,微微頷首,說道:“確實是道門傳訊的印記。”
許管家笑道:“會不會,是三位道長的信件?”
他聽到小廝說到“道長”,一下子便想起了郊外的趙璜、張放和曹官三位道長。
顧遠寒一笑,示意身旁的小念離開,將屋門關上后,這才將手中的信件拆開。
許管家站在一旁,一臉期待。
信件之中寫到:
得聞林州山土地爺入京,倍感驚震,未能遠迎,還請土地爺見諒!
特邀兩日后,于流水茶坊與土地爺一敘,還望土地爺莫要推辭。
西山凈明派凈明宗壇長老東陽子敬上!
……
“東陽子?”
看完書信,顧遠寒微微一怔,眉頭一皺。
“怎么了?三位道長在書信里頭,寫了什么?”許管家在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遠寒表情有些古怪,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三位道長的來信。”
“那是誰的?”許管家也怔住了。
顧遠寒一笑,說道:“我也不認識此人,上頭寫的是西山凈明派凈明宗壇長老東陽子,名頭好像還不小,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許管家說道:“西山凈明派,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東陽子是何人,我倒是不太清楚,要不……我讓人去查查此人來歷?”
“不必了,既然他約我見面,那我去一趟便是!”
顧遠寒放下書信,淡淡地說著。
“哦哦,好。”
許管家說罷,轉身離開了。
……
兩日后,顧遠寒應邀出門。
剛出丞相府,便瞧見外頭街邊,有一頂轎子。
幾個抬轎的轎夫,瞧見顧遠寒出來,笑臉相迎,走上前去,說道:“顧仙師,東陽道長有吩咐,讓我們在此地等您,您請上轎……”
“額?”
顧遠寒微微一怔。
這東陽子,還真是奇怪,竟然還讓人來接自己。
上了轎子,這四個轎夫抬著轎子,晃晃悠悠,便出了巷子。
茶坊的位置,靠京城的西南門。
據傳,這茶坊乃是皇家之人所開,檔次頗高,平日里頭,不少達官貴人,常去此地。
不多時,到了茶坊,整個茶坊,卻是空空蕩蕩。
閑雜人等,似是已經被喝退。
顧遠寒從轎子當中出來,有些驚訝。
茶坊門口的仆人,迎上前來,恭恭敬敬,朝著顧遠寒行了個禮,說道:“顧仙師,東陽道長在里頭等您。”
“好。”
顧遠寒淡淡地說著,邁步走了進去。
整個茶坊里頭,裝飾高雅,古典古風。
一個巨大的院子,里頭假山林立,怪石嶙峋。
旁邊,小仆跟在身旁,笑著介紹道:“我們茶坊里頭的黑石,皆乃火山噴發之時,噴出來的巖漿石,別看小小一塊,卻是十分沉重,足有百斤,尋常之人,搬不動分毫。”
顧遠寒微微頷首,環顧了一下四周。
隱約之間,只見橫跨假山的一條人工小溪流,里頭有些許金魚,歡快游玩。
穿過院子,便是一個長廊,長廊上頭,壁畫栩栩如生,色彩鮮艷,整個長廊,一眼望不到盡頭。
“你們這地方,倒還不小。”
顧遠寒一笑,開口說道。
小仆點了點頭,得意地說道:“此地有廂房三十余間,可供來往賓客居住,平日里頭,不少達官貴人皆來此處修養,所以,這地方雖說是個茶坊,但卻也不僅僅只是個茶坊,今日之所以來往之人稀少,只因東陽道長包下了此處,專程用來接待顧仙師。”
“哦?如此破費!”顧遠寒有些驚訝。
小仆笑道:“東陽道長乃是國師的上賓,區區小錢,無足掛齒,倒是顧仙師,能得東陽道長如此盛情款待,絕非凡俗之人。”
小仆不忘拍一下顧遠寒的馬屁。
沒曾想,顧遠寒的眉宇,卻是微微一凝。
國師的上賓?
聽到小仆這么說,他心里頭,頓時明白了一二。
不多時,兩人出了長廊,便見盡頭處,有一觀景小亭子,亭子里頭,擺放圓桌石椅。
桌上放著不少的瓜果、茶水。
一男子面容清秀,神色淡然,端坐在石椅之上,一襲金絲鑲邊的紅色道袍,格外顯眼。
“紅袍道人!”
顧遠寒心里頭,暗暗吃驚。
這道門之中,按照道袍顏色,可知地位。
一般來說,最普遍的,便是藍袍。
藍袍是任何道人,都可穿著的。
再往上,便是青袍。
青袍道人,大多在門派之中,已算得上是一方壇主的地位。
再然后,則為紅袍或是黃袍,這類型的道人,基本上在門派之中地位非凡,即便是放眼天下道門,也是少有的存在。
最后,便是紫袍。
紫袍道人,一般來說,唯有“天師”級別的真人,方可穿著。
所以,紫袍不出,紅袍道人幾乎可算得上是睥睨天下的高人了。
像趙璜、張放、曹官三位道長,充其量,估摸也就青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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