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瑤抬起手掌，扶住他的臉。

    “那你喜歡我嗎？”

    “我……”簡曜擰著眉，“我要怎么說你才明白，我沒有辦法和別人親近……難道你要一輩子和我柏拉圖嗎？”

    那件事情在他留下的陰影，讓他已經(jīng)喪失與人親近的能力，他不能親她，更不能和她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

    這才是他拒絕秦海瑤的真正原因。

    “我不在乎。”

    “我在乎！”

    簡曜吼起來。

    “我們可以慢慢來。”秦海瑤扶住他的臉，“我們找心理醫(yī)生，我可以等你，不管多久都可以。簡曜，我求求你，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gè)人，別把我從你身邊推開，好不好？”

    視線里的那對(duì)眼睛，如一泓秋水，明媚而清澈。

    記得兩人第一次拍對(duì)手戲，那是他第一次凝視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會(huì)說話。

    他讀出她眼中的懇求，希翼和不舍。

    “我已經(jīng)試過了，沒用的。”

    “那我們就柏拉圖。”秦海瑤重新露出微笑，“我們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開車去兜風(fēng)，一起去旅行……我可以不和你睡一張床。如果你喜歡孩子的話，我們可以做試管，或者收養(yǎng)一個(gè)孩子。”

    “我不同意，那對(duì)你不公平。”

    “你拒絕我就對(duì)我公平了嗎？”

    “我……”簡曜無言以對(duì)，“對(duì)不起。”

    “對(duì)不起也沒用。”秦海瑤故做刁蠻，“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那我就陪著你，一輩子不談戀愛，不結(jié)婚！”

    簡曜眉頭皺起：“你……你怎么這么難纏？”

    “我就是這么難纏！”秦海瑤眨眨眼睛，“我就要賴在你身邊一輩子。”

    簡曜氣結(jié)：“你！”

    秦海瑤歪著頭，語氣越發(fā)無賴：“我說到做到，你對(duì)我再兇也沒用！”

    知道他是因?yàn)橄矚g她才要拒絕，她反而越發(fā)有恃無恐。

    簡曜咬緊后牙，“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扔你出去？”

    秦海瑤抬起臉，挑釁地?fù)P眉：“扔啊！”

    一把將她拉開，簡曜用力拉開房門，秦海瑤一驚，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

    沒說話，她只是抬著臉，凝視著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會(huì)說話。

    她在說。

    讓我留下，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簡曜？

    簡曜抓在她手臂的手指，顫抖得很厲害。

    心底深處，理智和情感卻在打架。

    理智告訴他，他應(yīng)該狠下心放手。

    可是情感卻在狂吼著，要把她留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gè)人依舊站在原地。

    “你抓疼我了！”秦海瑤小聲說。

    簡曜回過神來，下意識(shí)地放開握著她的手指。

    “你沒扔我喲！”秦海瑤笑得很甜，“所以……這就代表你答應(yīng)和我談戀愛了。”

    不等簡曜開口，她已經(jīng)從他身邊擠過去，提著鞋走進(jìn)客廳，重新在茶幾邊，看看桌子的菜。

    “菜都涼了，簡曜，你家里有沒有什么吃的……算了，我自己看。”她光著腳走進(jìn)廚房，拉開他的大冰箱，最后從角落里翻出兩盒方便面，“好幸運(yùn)啊，竟然沒有過期，還能吃……簡曜，你家的壺呢？算了，估計(jì)你也不知道，還是我自己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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