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這男人卻是嘿嘿一笑,說:“我是公安,但是他們可不是,他們是市食品藥品稽查大隊的執法人員,總歸是可以管這茬事了吧?”說罷,便是向這幾個大漢使了一個人眼色。
“你?”左丘月氣不打一處來,手指這男人鼻尖,卻也無可奈何。
“葉醫生,現查明你無證售賣假藥,跟我們走一趟吧!”圍住葉子榮的一群大漢中,走出來一個便衣,是個大胡子,朝他說道。
“走一趟就走一趟!難道我還怕了不成?”葉子榮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不過他心里倒是清楚得很,他確實是在無證售賣藥膏,想必這下得栽跟頭了。
“你們不能帶走他!”仇大海沖上來,扯住了那幾個便衣。
葉子榮卻是朝他擺了擺手,說:“大海,這事你別管啦,跟她們走一趟就走一趟,不打緊。”
“誰說不打緊?起碼得坐幾年牢!”那男人從推車上拿起一瓶藥膏,說:“小子,你這是犯法的行為!這就是證據!知道吧?”
葉子榮攤開手,很顯無奈,然后直接被這幫人給帶走了。
仇大海,左丘月,小胖和一起來幫忙賣藥膏的幾個同學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短暫的沉靜之后,仇大海眼睛一亮,說:“我去找林院長,他路子廣,看看有什么辦法能把子榮撈出來。”
聞見此言,左丘月臉上一下子明朗了起來,連連說道:“大海,那你趕緊去!我們分頭行動!”說罷,順手攔下一輛的士,上車就走了。
“那我們怎么辦?”小胖嚇得仍是六神無主,這樣的事他是第一次碰到,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只知道葉子榮被帶走后肯定落不著什么好下場,并且他也開始為自己擔憂,在他看來,他還有那些同學也有可能被抓起來,即便不會,也得被罰款,他們都是連學費都還要去借的窮孩子,交罰款?那可是要被家里的老頭子打斷腿的!
“小胖,你們不要擔心,子榮不會有事的,你們也不會有事,都先回去吧!”仇大海看了一眼心神不定的小胖,拽起余子蕊的手,向著左丘月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大海,子榮被抓了,我們總不能不管?你說,下一步該怎么辦?”小胖望了望仇大海漸漸遠離的背影,大聲問道。
“先回去吧,要是有時間的話,你們明天九點到市食品藥品稽查局門口等我,哦,不!應該是到派出所等我才對,到時候我們一起把子榮保出來!”仇大海是一個聰明人,他心里早已有了主意。
“啊?”小胖臉上一訝。
“你們只管去人就行啦,錢的事我來想辦法!”仇大海大聲補充了一句,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小胖和幾個同學都稍稍松了一口氣,各自離去。
......
華燈初上,山城的夜才剛剛展示出她的生機與活力,那個聯合市食品藥品稽查大隊執法人員的公安把葉子榮交接妥當后,舒展了一下脖子,靜靜地從他所管轄的那個派出所里走了出來。
踩著夜的影子,跟隨一路柔軟溫潤的晚風,他徐徐地走向了離派出所大院不遠處的一個酒吧。
這公安剛走到酒吧門口,一個穿著普通,戴著紅框眼鏡的年紀四十來歲的女子馬上就迎了上去,說:“凡局,包間已經安排好了,狐貍在里面等你。”
公安點點頭,跟著這個女子走進了酒吧里頭一間比較隱蔽的包廂里。
一個頭發蓬松,頭上一角禿頂泛光的老頭手里握著一把七鋇勒黃花梨實木拐杖,眼神霍霍地注視著在他面前倒著酒水的水嫩小妮子,已放出了精光。
這個老頭就是狐貍。
“凡德,你來啦?”
見公安進了包間,狐貍把小妮子推到了卡座上,站起身來就要跟公安握手。
公安緊握起狐貍的手,哈哈笑道:“狐貍,想不到你依然寶刀未老啊!”
狐貍笑了笑,帶公安過來的女子眼尖手快,連忙說道:“凡局,你先坐,我這就去給你挑一個漂亮姑娘。”
狐貍這一生壞事做盡,無惡不涉,可是他時常也會做些好事,雖說他昧著自己的良心賺了不少來路不明的黑心錢,也殺過不過好人,但是他每年都會給大西北黃土高原上的一個貧困山區里的幾所小學捐些善款,還出錢給農村老家修筑了好幾條水泥墩子的跨河橋,每逢春節他還出錢請戲班子給老家的老人們唱戲聽。
他的這些舉動得到了社會上的不少夸贊,雖然他的兒子囂張跋扈,愛四處惹是生非,但是他的善舉往往總是能抹去他以及他兒子在人們心目中的壞蛋形象。
這也是他為什么被所有熟悉他的人稱呼為狐貍的原因所在。
凡德松開狐貍的手,轉身把門扣上,然后坐在了狐貍右邊的座位上。
“凡捕快,你得知道,我可是一個藥師,怎么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跟小伙子一樣,我可是有藥方的,嘿嘿!”狐貍伸手往那小妮子身上一放,露出滿臉色相,放聲格格地大笑了起來。
凡德一聽,馬上就來了興致,忙問道:“狐貍,這其中的奧妙所在,你可否透露一二?”
狐貍轉過身,把嘴巴湊到凡德的耳朵上,小聲說道:“我啊,配置了一副藥引子,然后加上東北人參和神龍架放干毒液的眼鏡蛇,浸泡成了一種藥酒,偶爾小飲幾口,每個月都能年輕那么幾個晚上,巔峰狀態時能把那些子個年輕的小婆娘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呵呵,哈哈!”
“是真的嗎?”凡德搖了搖頭,顯得不太相信,心想:“就這個干癟的老頭,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能耐?他的身體機能總不能那樣出奇?就算是配了藥酒,也是吸收不了的。”
“不信?不信你問問她!哈哈!”狐貍舉起拐杖指了指一旁的小妮子,笑得是更加的得意。
小妮子紅著一副嬌嫩的臉,低頭斜睨了狐貍幾眼,那副紅暈的臉龐更顯得鮮艷了,一直蔓延到后頸,她卻也不說話,顯是羞愧得緊了。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四十來歲的女子領來了一個同樣水嫩的小妮子,跟小妮子耳語了一番,然后囑咐狐貍和凡捕快喝好玩好,笑瞇瞇地就走了。
“凡局,我叫小翠,今個兒咋不醉不歸!”翠姑娘年紀雖小,說話卻是很老道,擺動著她那滑嫩的翹臀走到凡德身旁,彎腰朝他的大腿上蹭了蹭,說:“凡局是干警察的,功夫一定很厲害吧?”
凡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扶了上去。
翠姑娘做出了不少非常配合凡德的姿勢,而且盡情地在他身上煽風點火了一番,可是這個威武雄風的警察,身體上的反應似乎很是一般。
盡管凡德的手和嘴都很不安分,而且他還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可是在翠姑娘身上把玩了大半天,他終歸還是無奈地松開了手,悶悶不樂地靠在了卡座上,說道:“今天有點累了,你先出去吧!”
翠姑娘是個明白人,安慰道:“凡局,我看你是真累啦,要不在樓上給你開間房?你先上去休息休息,等睡上一覺后,我再來陪你。”
凡德聞言,勃然動怒,站起身來,伸手指著翠姑娘便是大喝一聲:“你趕緊給我滾蛋!”
翠姑娘聞見罵聲,嚇得扭頭捂臉,跑出了包廂。
凡德惱羞成怒地回到座位上,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夾在嘴里,手里的打火機被他按了好幾下也沒按出來火,他搖了搖頭,索性就把那塊價值不菲的打火機扔進了垃圾桶里。
正在這個時候,狐貍系著褲腰帶從包廂的洗手間里走了出來,他的那個小妮子頭發蓬亂,面色暗紅,身子瑟瑟發抖,雙腿無力,像踩棉花團一般從他背后跟了出來。
狐貍在翠姑娘過來招呼凡德的時候,就趁機拉著小妮子進了洗手間,老頭子一時性急,就把洗水間當作床用上了。
系好褲腰帶,狐貍顯得神采奕奕,從口袋里掏出一千塊塞給了他那個小妮子,說:“你先出去。”
小妮子接過錢,在狐貍臉上猛親了一口,然后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包廂。
“凡捕快,你辦事挺利索的嘛,這么快就完事啦?”
狐貍走到凡德跟前,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煙,匪夷所思地問了一句,心里卻是想道:“凡捕快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已不行啦。”
凡德用手包住火苗,用力一吸,仰頭吐出一串雜亂的煙霧, 垂頭喪氣地說道:“剛才根本就沒來事,還差一點力度,看來我是不行啦?”
“不是你不行,是你沒有進補!”狐貍一屁股坐在了卡座上,笑著說道。
凡德哼了一聲,說:“我好歹也是手中有權利的人,平時給我送禮的大有人在,鹿茸,人參,海馬,應有盡有,還有一些西藥我不知吃了有多少,怎么能說沒有進補呢?”
狐貍冷笑一聲,說:“那也是法不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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