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這里的負責人啊?”
林蕭走之后沒多久,當地的片兒警和市區專案刑警就一窩蜂地趕了過來,上上下下多少位局長所長的領導干事全都快馬加鞭、地板油趕路,生怕自己來得晚了。
開玩笑,在自己的轄區里,大白天的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他們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千人偷渡案啊……在市中心繁華地段,千人級別持械砍殺,幾乎所有人全部死亡,這是多大的案子?!
無數輛黑色轎車將周圍幾條路段全部停滿,警戒線、攔路交警、疏通交警迅速就位,一窩蜂的領導齊刷刷下車朝著夜總會趕來,一進門,剛好看見最近的轄區警察在問一個皮衣男子的話。
“我就是。”皮衣男雖然不是混這片兒的,但是和警察打交道的次數可多了去了,自然不怕這種環節。
“違法鬧事、聚眾斗毆,你可知你犯的是多大的罪?”那名片兒警按照流程審問,冷哼一聲,“扣上!帶走!”
“你他媽是不是傻!”
皮衣男面無表情,還沒做出表示呢,那名片兒警就讓一個穿著西裝的大肚男一巴掌呼腦袋上了,小聲卻狠厲地罵了一通。
“這種級別的案子,你沒事瞎湊合什么熱鬧?千人級別的砍殺案子,這他媽性質能一樣嗎?給我下去。”
“所長,我……”
“我什么我,沒看見局長什么的都來了么?”那大肚男皺著眉頭使了個眼色,拉著片兒警就退到了一邊兒。
陸陸續續的,幾個或是穿著警服或是穿著西服的男人走進夜總會,被里面的血腥味兒和一片狼藉搞得眉頭一皺,紛紛立在兩邊。
皮衣男掃了一眼,基本都不認識。不過見到了負責自己混的那片兒的所長和局長也在里面,想來這些人應該都是同一個級別的。
沒過一會兒,又有幾個穿著西裝的人推門走了進來。皮衣男一看,領頭這名中年人很明顯氣度不凡,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上位者氣息,心頭一凜,可能這個人就是林蕭說的最高負責人了。
這人一進門,也被場內的環境給熏得皺了眉,不過他倒是沒有多重的反應,掃視了全場一眼,見到在一旁聚在一起的幾十個皮衣服華夏小伙子,眼睛一亮,又轉頭看向皮衣男,微笑著走到他面前,也沒在意他衣服上的血跡,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杜風。”
“風,瀟灑,自在,好名字。”中年人微微一笑,“能跟我說說,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兒么?”
杜風眨了眨眼,掃視了一圈兒,欲言又止。
“你放心,在場的都是國家公干,絕對信得過。”中年人嘴上說著,背在背后的雙手卻是擺了擺,身后的幾個人見此,給周邊的人使了使眼色。
在場的許多片兒警紛紛離場后,所長也應要求離場,場內剩下的只有幾名分區局長和這個男人帶來的兩個保鏢。
杜風見狀,轉頭和自己的兄弟們說了一聲:“你們跟他們錄口供去吧。”
“大哥,那你呢?”
“我沒事,一會兒我也得去錄個口供。咱們得支持人民警察的工作。”
等這還能站著的二十幾個人架著剩下的人出去后,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小伙子思想覺悟很高嘛。”
“嘿嘿。”杜風咧了咧嘴,“思想覺悟高不高咱不知道,但是國家絕對不容外人侵犯,這咱是知道的。”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怎么說?”
“敢問您是這個案子的最高負責人么?”
中年男人感到有些好笑,回頭看了一眼剩下的人,似笑非笑地跟他說:“算是吧。怎么樣,有資格聽你的表述么?”
杜風瞇了瞇眼睛,沒敢直接開口,還是確認了一下,掏出那個斷了一半兒的刀柄,遞到中年男人眼前問道:“請問這個東西,您認識么?”
那中年男人接過刀柄一看,臉色瞬間就嚴肅了起來,之前的談笑風生不翼而飛,盯著杜風看了好幾眼,沉聲問他:“你這個東西,從哪來的?”
誰知杜風卻是驢唇不對馬嘴地說道:“我們有幾個兄弟閑來無事,想去一家沒去過的夜總會玩一玩兒改善改善心情,找到這個夜總會的時候卻是發現這個夜總會很可疑,不對外開放,還都是西邊那些人,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還有人對我兄弟動了手。”
“后來有個兄弟感覺不對勁,想叫人回去看看,卻是偶然間發現一名在警方公開通緝名單里的偷渡人,更覺得不對勁兒了。翻看通緝名單,發現有好多人都在上面,我們就感覺不妙,本來想報警的,沒成想這幫人突然間對我們兄弟出手了,砍死了我們好幾個人。”
“我們兄弟當時就不干了,喊上所有幫手都來幫忙,越打越心驚越打越心驚,因為一樓的這幾十個人幾乎都在那個通緝名單上。后來我們發現三樓也有喊殺聲,我就上樓了。”
“然后呢?”
杜風的表述戛然而止,中年男人趕緊追問了一句,卻是沒得到他的回答。
看見他的眼神落在了自己手里的刀柄上,中年男人思考了一會兒,起身說道:“帶我上樓看看吧。”
“可以,”杜風答應得很干脆,“但是我得提醒您一句,上面的現場很嚇人,您得做好心理準備。”
“有多嚇人?”
“要多嚇人有多嚇人。”說罷,杜風又覺得沒有具體尺度難以想象,就又加了一句,“大概是一樓的幾十倍吧。”
所有人都眉頭一皺,互相看了看,“有那么嚴重?”
“有。”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跟著杜風上樓了。
當他們見到被凝固的血液覆蓋住的樓梯時,他們只感覺自己的胃里像火燒一樣。
這些血液由于太多,過的時間也不長不短,表面幾層雖然凝固了,但是底下仍舊是處于流動的狀態,一腳踩上去,“咕嘰”一聲,立馬沾得滿鞋都是。正值清秋的時節,人們穿得還薄,穿西服皮鞋的幾人立馬后悔為啥沒穿著警靴前來。
“哇!”
“嘔!”
“齁!”
幾個局長,甚至包括保鏢在內,一冒頭看見三樓的景象,當即就彎成一只蝦米,開啟瘋狂嘔吐模式。
那個中年男人也不好受,雖然沒吐,但也看得出來狀態超級差,只是掃了一眼,便大踏步下了樓。
走到一樓后,幾個人大口呼吸著,忽然間感覺剛才一進來就被嗆得夠嗆的一樓血腥味兒是這么的得勁兒。
看了看手中的刀柄,中年人沉聲開口道:“今天的事情,迅速解決,禁止任何風聲走漏,能做到吧?”
眾人異口同聲:“能!”
“先把現場處理了吧,叫大車和清潔車來,再帶幾車清新劑和活性炭這種東西,把所有影響降到最小。”
“是!”
低頭看著手上的刀柄,中年人思考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杜風和他的小團體,是本次查獲千人偷渡案的主要功臣;率先發現警方通緝已久的多名偷渡犯,甚至英勇上前與偷渡犯周旋,通知警察后拖住偷渡犯逃跑步伐,直到警方到來查獲此案。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回頭就給杜風團體頒發見義勇為和協助警察的獎章。若不是杜風團體,這群偷渡犯還不知道會犯下什么重罪呢!”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錦旗和賞金什么的后面照例給就行,那都后期再說,先處理好現場和負傷的人吧。這些人也是為國家受的傷,我們送去醫院,給一級報銷。”
“沒問題!”
轉頭拍了拍杜風的肩膀,中年人和藹地開口道:“小伙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關于案件的具體事情,有時間我再找你聊。”
說完,中年男人背著手推門離去,留下場的幾個局長紛紛上前跟杜風問著好,互留聯系方式,說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互相照顧一下。
等場里的人都走光以后,各個編隊的警員紛紛涌入現場,開始進行后續的拍照、統計、上傳,還有場地清理工作。
杜風看著自己微信里好幾個陌生的好友請求,心里更是把林蕭奉為了大哥。
很顯然,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去走:闡述情況、受領功勛、相安無事。
幾名局長的主動示好雖然直接來源于那個神秘的中年男人,可這個中年男人的示好卻是直接來源于那個刀柄,那個林蕭的下屬給他的刀柄!
這個神秘而高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下次見到林蕭,他一定要認林蕭做大哥。
哦不!是爸爸!
他不配做林蕭的小弟!他要叫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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