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裝完逼還能跑!真爽!”
東南方向,尹鴻和秦風兩人在解決掉那最后一隊的黑衣人后,兩人坐在那輛朝著遠處疾馳而去的黑色超級大G里,秦風笑得有些癲狂。
“糙,就一個巷口!就一個巷口!哈哈哈,你聽丁蘭說沒,咱們剛殺完那些人,總攻前來支援的那些人就差一個巷口就到了!我都懷疑咱們車剛走,他們就走過轉角了!我甚至都覺得他們吃了一嘴咱們車的尾氣!哈哈哈哈!”秦風笑得連眼淚都涌出來了。
尹鴻也是滿臉的興奮,猛踩油門換擋撥片的,看得出來精神也處于高興的狀態。
可是兩人的興奮顯然沒持續多久,在尹鴻確認把那些人甩掉之后,他把車停在了一個胡同里。也就是車停下的這一瞬間,兩人臉上的興奮瞬間就卸了下去。
“哎,六百七十八個人啊!”秦風長嘆一聲,“六百多條人命,幾個小時的功夫就都沒了。咱們這一會兒雖然殺了一百來人,可又有什么用呢?殺了他們,那六百多同胞也不能復活;說是報仇,六百多比一百多,這數也對不上啊!還有那么多聚集在一塊的,咱們也沒辦法解決啊!”
尹鴻抹了抹臉上的血,也是滿臉的惋惜和無奈,“人死不能復生,要怪要恨,就恨那個叫湯尼的帶頭的吧。咱們能做到這里,也是極限了,剩下的就交給咱們的警方吧!”
“希望警方能制裁他們吧!”秦風苦笑一聲,語氣不置可否。
他承認,華夏現在的警方確實比以前的執行力度大得多,真正有一顆赤城愛國心的警察干事業比以前多得多,但是同樣的,系統里老鼠屎也有不少,而且由于劣幣驅逐良幣的道理,這些老鼠屎雖然不是很多,卻往往身居要職。
這些老鼠屎們好一點兒的,心里還有“良心”這個概念,差一點兒的,連“良心”這兩個字怎么寫都不知道。這件事遇到那些良心負責人還好,如果落到了那些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人手里,怕是又要含糊其辭地就糊弄過去了。
到時候哪怕新聞關注度再高、媒體和個體追蹤得再緊,這件事也沒什么消息了。即使是有,廣大群眾的關注是有時效性的,風氣一過,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前些年著名的“我爹是熊剛”的案子,不就是這樣嗎?
肇事司機在得知自己開車出狀況之后,第一反應說的就是:“快打救護車,救人要緊,沒事的,我爸是熊剛。”而且據目擊證人說,當時肇事司機的態度很焦急,對待傷者也很上心。
可是無良媒體斷章取義,直接放上一個“沒事,我爹是熊剛”的標題,又打上一個“富二代肇事”的標簽,不知道有多少群眾被帶了節奏?
后期哪怕整個事件都已經理清楚,可是這對熊剛一家的影響多么巨大?誰又能為此負責?最后關注這件事的人民群眾又有多少?
跟當時大熱全國的“我爹是熊剛”五個字相比,怕是十不存一吧?
“看開點,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尹鴻當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嘆一口氣。
這種事情雖然他們是鎮天的人,卻也只能干瞪眼看著。畢竟他們無論怎么說,都只是一個民間能人聯合起來的組織,就算權利再大、背后隱形的支持再強、能力覆蓋面再廣、追查程度再深,那它也始終是個民間組織,沒有跟官方較勁的權利。
就算鎮天是個官方組織,但是他們和警方也是兩個系統,彼此互不相關,沒法要求警方做什么事情,更不能越俎代庖。
“哎!這件事挺大的,希望能引起上面的重視吧!”秦風也知道,這個時候除了寄希望于華夏警方以外,其實再沒別的辦法了。
“咱們做得夠多了,也盡力了。走吧,咱們先回去,看看那幾個送去搶救的人怎么樣了。”尹鴻拍了拍秦風的肩膀,掛上檔位,緩緩把車開向醫院。
“走吧……”
……
刺激賓館的大門口,湯尼蹲在臺階上,抱著頭苦苦等了二十多分鐘。
奈何,這段時間以來,手下人要么不給他打電話,要么就是給他打電話匯報自己又看見一堆被擺在一起的執行人尸體。
也就是說,這些人要么什么也沒發現,要么就告訴他,又有人死在那兩個在電話里一頓噴狗屎的人手里。
無論是兩種中的哪一種,對湯尼而言都不是好消息,因為哪怕什么也沒發現,那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他可是跟大人承諾好了,半小時下來基本能搞定的啊!
如今還有幾分鐘就到半小時了,都發動總攻了,還沒搞定那兩個人,這該怎么搞?
最最操蛋的是,那個大放厥詞說要把他屎都給打出來的腦殘華夏人居然他媽的放他鴿子!
放!他!鴿!子!
淦!
湯尼猛地一拍大腿,氣得滿臉通紅。
要他去跟大人如實匯報?那剛剛說信任他的大人恐怕得讓他好好嘗嘗信任的代價。
要他隱瞞下來?別逗了,雖然那些目標確實被清理干凈了,但畢竟還是有漏網之魚啊!兩個呢!
這對他們從來都是零逃亡的大富翁游戲而言,絕對是寫進歷史里的一筆恥辱啊!
說還是不說?
一邊是自己的小命,一邊是組織的未來;一邊是自己的前途,一邊是至關重要的國際直播。
一時間,湯尼陷入了糾結。
“叮鈴鈴鈴……”
無比煎熬中,湯尼手機的鬧鐘響了,二十五分鐘到了。
“草!不管了!”
湯尼大罵了一聲,猛地轉頭朝樓上走去。
他決定了,哪怕自己的腦袋都要掉,那也得把實情交待清楚。
自己的小命可以丟,但是組織經營了這么多年的傳承不能斷!
“大人……”
“失敗了是嗎?”高大男人輕笑一聲,語氣里聽不出來任何生氣的意思。
“大人您……都知道了?”湯尼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嘴。
“猜得出來。”
湯尼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大人您可以懲罰我,可以殺我,但是這件事情請您聽我解釋完再動手!”
高大男人依舊是輕笑一聲,把手中的雪茄掐斷,“先撤了吧,華夏的警方出動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直播我已經關了,你,安排完,慢慢跟我解釋。”
“是!”
湯尼應了一聲,轉頭出去發了消息。
雖然他弄不懂大人的意思,聽他那些話的語氣也心里發慌,但是大局為重,也只好先去下了撤退的命令。
“撤!”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發動總攻的那些執行人紛紛收到命令,轉頭朝著刺激賓館回撤。
這些執行者們隨后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各種車輛分批離場,短時間內,幾乎撤走了一大半。
一時間,丁蘭的數字推演模型上那些大批量分散的藍色點點呼啦一下都朝著刺激賓館涌去,更是有一大批的藍色點點突然間就消失,看得她一臉懵。
“大人,都安排好了。您要不要離場?”湯尼恭敬地一低頭。
“不必,華夏的警方還懷疑不到我身上。”男人背手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迅速撤離的執行人們,一點都不慌。
“說吧,具體怎么回事。”
湯尼深吸一口氣,一咬牙,把事情全都交待了一遍。
從最初的蘆竹灣子四人震場被攔,到四人不敵后召喚另外四個高手重新震場卻因一個坐在劉光書記身邊的神秘人出手而失敗,再到場內執行人直接出現進行收割卻被同樣一群人給阻攔,致使有三百個左右的參會人逃離。
又從這些人逃離之后他發動預備埋伏將其攔下,到即將盡數解決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輛五菱神車將好幾個人先后救走,又到兩個神秘人清理掉最外層的七個大小執行隊。
湯尼左右也想明白自己可能會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索性就把這些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連行動時間和細節都描述了一番。
本以為大人會暴跳如雷打斷他的,不料大人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聽他說完,連姿勢都沒變過。
“大人,我說完了,情況就是這樣!”湯尼長出一口氣,感覺自己輕松多了。
人最緊張的時候往往都是面對未知的恐懼即將到來的那一刻,如今他說完了,也知道自己沒什么好下場了,反而輕松了。
本以為大人會直接給他來個皇帝的待遇——架出去崩了簡稱“駕崩”的,不料他說完以后大人沉默了許久,屋子里竟是安靜得可怕。
“呵,”高大男子嘴角一勾,輕笑一聲,“我倒是忽然覺得,那幾個敢出面攔住震場的人,挺有意思的。還有那輛開五菱救人的,也很有趣。”
“當然,還有那兩個放你鴿子的神秘人,這兩個最有意思了。”
“呃……大人的意思是?”湯尼懵了,完全想不到面前這個冷酷無情的人這一番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感興趣是罰自己?還是不罰自己?是想辦法殺了那幾個人?還是怎么樣的?
“查一查那些人是什么身份,我想了解一下。”
高大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湯尼應聲轉頭離場。
“聽聞華海市有一名為鎮天的組織,不知道跟你們有沒有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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