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時隔多日，通天樓，我又來啦！！”
張曉峰在通天樓停車場入口排隊等候的時候，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雙手握著方向盤，感覺還是有些緊張。
在上次開車跟進通天樓，發現通天樓里似乎隱藏著相當多的和蕭氏財團的秘密之后，張曉峰和丁蘭兩個人就聯合著秦風對通天樓進行了一次細致的調查。無論是李大發、五十五層、消失的茉莉還有那個跟蕭氏財團有著往來的富二代，都證明著通天樓似乎遠遠不只是看上去或者聽上去那個數字經濟和貿易中心，所以幾人調查得很小心，也很仔細。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是，無論是通天樓建設的手機背景，亦或者是通天樓內部的布置、出租和產業、公司等資料，就連通天樓現在各層各區的經營者資料，他們幾個都沒有搜集到太多，其中實用的、真實可靠的更是寥寥無幾。
不過好在，他們倒是拿到了通天樓各層的平面圖，雖然只是施工圖，并不是現在的平面圖，但是大體已經足夠了。所以在經過了規劃和保險方案制定之后，張曉峰和秦風兩人決定再次進入通天樓，對通天樓里的具體情況進行一番打探。
不過這一次張曉峰開的不再是那輛大H牌的思域了，而是換了一輛普普通通的豪華大奔，市場價一百萬左右。畢竟在通天樓這種象征著華海市經濟頂層社交地方的停車場里，除非在員工停車區域里，否則十幾萬的車實在是太顯眼了，反倒是幾十萬的車稀松平常，不會那么引人注目。
“放輕松，這不過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外勤而已，沒必要那么緊張的。”秦風坐在副駕駛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呼，秦哥，你這說著簡單，但是這好歹也是我第一次搞這么高級的外勤啊！還開著這種級別的車，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真要是一個失誤或者不小心，那損失的可不是小事兒啊！”
“哈哈，不用想那么多，你就本色出演，大不了只看著不說話就好了。”秦風微微搖頭，“反正這次你是裝做被我帶進來開開眼界見見世面的表弟，最多就是被別人看一看笑話笑話，不會有什么實際損失的。”
“擦，那也丟臉啊！”
“一個大男人，丟臉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秦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哦！”
張曉峰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合著丟臉的不是你，所以你都無所謂唄？”
“哈哈哈！人艱不拆，哈哈！”
很快，張曉峰便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跟秦風兩個人朝著入口走去。
張曉峰在下車的時候惡作劇一般狠狠地關了一下車門，隨即猛地一跺腳，嘴里更是大喊一聲：“草他媽的！氣死老子了！草草草！”
果不其然，之前那個特意跑過來跟張曉峰囑咐說不要在停車場里大聲喧嘩的年輕保安聞聲就看了過來，但是當看到張曉峰是從一輛百萬級大奔上下來的，當即小頭一扭，恢復成剛才那個標準站崗的姿勢，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媽的，糙，現在的年輕人，真他嗎的趨炎附勢、見利忘義、見錢眼開、欺軟怕硬！”兩個人在路過那個年輕保安往門里走的時候，張曉峰突然間又猛地一跺腳，嘴里狠狠地一通謾罵。
不出所料，那個年輕保安依然是一副標準站姿，目視前方身體挺直，似乎外界的東西對他來說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呸！欺軟怕硬專挑軟柿子捏的狗！”張曉峰在心里把那個年輕保安罵得狗血淋頭。
“什么情況？剛才你那一套操作，是故意去氣那個保安的嗎？”等兩個人已經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秦風一臉好奇地問道。
“可不咋的！”張曉峰憤憤地一咧嘴，把上次自己因為開了一輛思域吼了一聲就被那個保安不遠數十米給走到跟前鄙視、但是那個富二代摟著茉莉兩個人嗯嗯啊啊的在保安面前發出靡靡之音保安卻反而一臉諂媚的情況形形色色聲情并茂地描述了一番。
“我剛才那么做，純粹就是氣他呢！”張曉峰冷哼一聲，“他媽的！這欺軟怕硬的狗賊，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站崗保安而已，哪來的資格和自信對別人的身份肆意評判吆五喝六的？！”
“人在某些環境里，看見哪些人看得多了，就容易把自己也歸類到那些人群里，這種情況在富貴圈子里相當常見，特別是那些站崗的、打工的、開車的，或者是服務員。”秦風輕輕開口，“最有意思的是，這種情況更多地會發生在女人身上，特別是那些一拿到錢和禮物就覺得自己被重視、地位直線拔高的女人。”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何必放在心上呢？那種人就那樣，就算你氣他，他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就你這剛才那么做，非但氣不到那個小子，反而還把你自己給氣了夠嗆，何必呢？”秦風拍了拍他的肩膀。
“媽的，就是氣不過！”張曉峰哼哼唧唧的，跟秦風兩個人朝著通天樓里面走去。
“阿嚏！阿嚏哎哎！”
門口站崗的那個保安連連打了兩個噴嚏，擦了擦鼻子，沒想明白自己這是怎么回事。
他每天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記不住還有張曉峰這么個角色，就算是張曉峰跑過去當面和他說自己被他特殊對待的這件事情，他也不會記得了。所以他絲毫不覺得張曉峰剛才的舉動有什么奇怪的，畢竟也有不少的客人從下車的時候就開始抱怨，這很正常。
“我擦，也沒涼著啊，怎么還打上噴嚏了？”保安聳了聳鼻子，“奇奇怪怪，沒有腦袋。”
“兩位先生您們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嗎？”服務臺前，依舊是熟悉的前臺小妹走過來禮貌問好，笑容十分甜美。
“啊，你好，”秦風微微一笑，“我今天帶表弟過來轉轉，想讓他開開眼界，但我不太會說。要是方便的話，你就先跟著我們，幫我介紹一下樓里的情況和特點吧。”
“好的先生，那麻煩您和我去前臺做個登記吧！”那前臺小妹一聽，眼前當即就是一亮，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了。
這種介紹情況的活兒雖然看似很低級，也很費口舌費體力，但是其實挺常見的，也是她們的本職工作，因為通天樓李每天都有從沒來過這里的新人過來，而她們的職位存在的意義就是為這些新人指點迷津，當然了，也是希望能從新人身上掙到一點服務費。
不過像這種包攬的活兒她們遇見的可不多，一個月能有個三四次四五次就不錯了，畢竟能包攬的可都是特別有錢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而這種人往往自己都混得相當熟悉了，只有帶新人過來的時候才會選擇包攬。
但是這種包攬的活兒只要一接下，那收入可就是平日里那些小恩小惠的介紹的好幾倍啊！
“秦先生張先生，咱們這邊請。”前臺小妹帶著他們兩個人簽完手續之后，在另外幾個前臺小妹羨慕嫉妒的眼神之下，帶著一臉的溫馨笑容率先朝著一樓大廳的右手邊走去。
“小麗的命真好啊！”前臺后面，一個年紀稍大的接待員咂了咂嘴，眼里是濃濃的羨慕。
“是啊，小麗才剛來多長時間啊，就接到了一個包攬介紹的生意，哎，人家的命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比不了比不了。”
“行了行了，瞅你們一個個那酸樣兒，就跟吃了八百年沒干的檸檬似的。”另一個比較高冷的前臺小妹翻了個白眼，“來新人了，誰去接待一下？”
“我來我來！”
“哎呀王姐，到我了！”
“胡扯！按照順序明明今天應該是我來的！”
“你上次和我換了一下你忘了？這次應該是我來！”
“我的！”
“我的！！！”
已經遠去的秦風和張曉峰兩個人絲毫不知道，只是因為秦風隨口的一句全程跟著介紹，就引起了前臺幾個接待員爭先恐后去接待、鬧得現場大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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