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皺起眉頭看了看面前這個平時又呆又萌萌噠,但兇起來還真就有幾分惡氣的北方少女岳菲菲,又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唐婉,雙眼目光下垂,若有所思,一時間還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和岳菲菲解釋,解釋的話又該怎么解釋、解釋多少才是?
見林蕭沉默,旁邊的田瀾和劉玥更加焦急了,一個個地對著岳菲菲又是拉扯又是使眼神的,示意她趕緊去道個歉賠個不是什么的。
事情都已經(jīng)安穩(wěn)過去了,雖然華夏擅長秋后算賬秋后算賬的,但是那也得分什么情況啊!
人家小兩口夫妻倆自己都沒計較的事情,你一個室友去幫著出什么頭?再說了,瞧不瞧得起看不看得上的,關(guān)她啥事兒啊?就算她瞧不起,那也別明說出來啊!瞧不起的話放在心里不就好了嘛?
“喂,我說,小妞兒,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兒過分了吧?”
林蕭沉默不語,但不代表秦風(fēng)是個愿意安靜的茬,只見他眉頭一皺,雙手在胸前一抱,聲音同樣也有些不善。
“過分?切!”岳菲菲嗤笑一聲,“我說的哪里過分了?怎么的,是我說的哪兒不對了,還是我說的哪兒夸張了?還是說,你們男的就像小說里寫的那樣,自己做得,別人說不得?”
“呵,”秦風(fēng)突然間也嗤笑了一聲,連連點頭,“怪不得,怪不得現(xiàn)在網(wǎng)上流行那種幾層幾層的說法,和你這種人說話,短時間解釋不清楚,還真就得用那種幾層幾層的說法。你現(xiàn)在要是第三層,蕭哥和我們就在第五層,甚至更高!”
岳菲菲卻是雙眼一瞇,絲毫不買他的賬,“呵,怎么的,瞧不起我是嗎?真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有種你就解釋啊!說來話長就長話短說,不好解釋就慢慢解釋,時間我們多得是!就怕你們合理的理由解釋不出來!”
“笑話!我們蕭哥做什么事情,難道還需要你認可不成?你又算是哪根蔥?”
“垃圾做事當(dāng)然不需要別人認可了!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垃圾!無論怎么認可都是垃圾!”
田瀾徹底急了,趕忙給了岳菲菲后背一下,“菲菲你說什么呢!”
“我怎么了我?我還是那個問題,我說的有錯嗎?還是我說的夸張了?”岳菲菲瞪大了眼睛看向田瀾,“瀾瀾你摸著良心回答我的問題,你看見林蕭躲在沙發(fā)下面的時候,你不來氣?你不覺得他是個懦夫?!”
“呃這……”田瀾咂了咂嘴,轉(zhuǎn)身低下頭去沒再做聲。
“呵,你也這么覺得是吧?”岳菲菲轉(zhuǎn)頭看向劉玥,“玥玥,你覺得呢?”
“我……我……”
劉玥冷不丁被他這么一問,也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就對了!你們倆明明也覺得林蕭他是個懦夫,有什么不好說的?”岳菲菲的雙眼一瞇,轉(zhuǎn)頭伸手一指林蕭,“他,林蕭,我們婉婉姐的老公,在婉婉姐出現(xiàn)危機的時候,不在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站到婉婉姐身前,反而躲在沙發(fā)下面和婉婉姐的腿后面,你們說,這樣的姐夫你們喜歡嗎?!”
劉玥和田瀾兩人面面相覷,更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岳菲菲了,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蕭,只好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再抬頭看他們兩個人。
秦風(fēng)深吸一口氣,冷冷地盯著岳菲菲開口說道:“岳菲菲,說話要摸著良心!很多事情不是你看上去和你想象起來那么簡單的!如果不是蕭哥的話,你們現(xiàn)在……”
“好了。”
林蕭輕聲開口,打斷了秦風(fēng)的話,“一個小丫頭而已,你和她較什么勁呢?”
“不是蕭哥!她罵你啊!”秦風(fēng)的眼睛一瞪,“她罵你是懦夫,罵你是膽小鬼,你受得了這個?就算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
“受不了有種你別聽啊!”岳菲菲適時地開口,小下巴一揚,瞪著秦風(fēng),氣勢上絲毫不輸。
“你!”
“我怎么了?”
“行了!”林蕭的眉頭一皺,“不是說了嗎?別和一個小丫頭較勁,你還說什么這個那個的?”
“蕭哥!”
“行了!你嫂子睏了,在休息呢,別吼那么大聲。”林蕭擺了擺手,“咱們走吧,先下去待會兒,把空間單獨留給她們寢室自己人聊。”
說著,林蕭便轉(zhuǎn)過身去,把手放在秦風(fēng)的身后一扳,硬生生把他拽到了樓下烤肉館外面。
“可是,蕭哥,咱就這么走了,也不解釋一下的嗎?就任憑她們這么誤會你?”
“沒什么好解釋的,她們怎么想是她們的事,做好你自己該做的就得了!這都幾年了,你還不長記性?”林蕭的眉頭一皺。
在父母面前,孩子就算再大也是孩子;在老師眼里,學(xué)生就算再大也依舊是學(xué)生。
在林蕭的記憶里,秦風(fēng)更多的依舊是那個幾年前跟在自己身后參加訓(xùn)練的新兵蛋---子的小角色,所以林蕭和他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用出了當(dāng)年那個訓(xùn)練他們時候的語氣。
“不是,這和長不長記性沒關(guān)系啊!”秦風(fēng)的眼睛一瞪,“而且,你當(dāng)初教我的時候,那是什么場景?那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前提條件下啊!咱們現(xiàn)在又沒在執(zhí)行任務(wù),那在日常生活中較個勁還不行了??再說了,這根本就不是解釋不解釋那么簡單的問題啊蕭哥!”
“那你說是什么問題?”
“這是原則問題啊!”
“怎么就原則問題了?人家一個還沒畢業(yè)的小丫頭,你和她有什么好計較的原則?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唄?”
“那怎么可以啊!要是她說的是我的話我也就忍了,畢竟和她真就只有這一面之緣,但是她說的可是蕭哥你啊!”
“我怎么了?我不是和你一樣嗎?又沒有什么區(qū)別。”
“那區(qū)別可大了!她是嫂子的室友,你這段時間要留在學(xué)校,那不可能只見一面,肯定是要頻繁接觸的啊!第一印象在交往中有多重要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讓她一直這么誤會下去,那……”
“那又能怎么樣?”林蕭輕笑一聲,“她是唐婉的室友沒錯,但她又不是唐婉,就算對我印象再差,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不耽誤她和唐婉的關(guān)系不就好了?”
“不是這么回事兒啊蕭哥!你想啊,她可是嫂子的室友,如果在嫂子身邊吹什么枕邊風(fēng)兒的話,那萬一再產(chǎn)生什么不良的影響,最后蝴蝶效應(yīng)了一大波,你說你虧不虧啊?”
“放心吧,我們都領(lǐng)證了,不存在那些事情的,”林蕭擺了擺手,“而且,我相信唐婉,她不是那樣的人。”
“蕭哥啊,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怎么……”秦風(fēng)的話說到一半,忽然間自己就愣在了那里,上下嘴唇在那瞎亂動,不知道在偷摸嘟囔著一些什么東西。
“偷摸嘟囔什么呢在那?”林蕭掃了他一眼。
“嘖嘶……”
秦風(fēng)微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眼林蕭,緊接著又把身子朝遠離林蕭的方向歪了歪,把林蕭從頭到腳地又打量了一番,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林蕭被他的眼神給弄得莫名其妙,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身上,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你到底看什么呢?”
秦風(fēng)“嘖嘖”兩聲,面色有些迥異地咂咂嘴,“蕭哥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是我總覺得,你似乎是變了呢?”
“變了?”林蕭一愣,下意識想到好多的事情,“怎么個變法?”
關(guān)于他自己的狀態(tài),他并不知道太多,只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確實是和當(dāng)初在西部叢林的時候不一樣了,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知了。
不過顯然,秦風(fēng)口中的變了,是拿他和之前三年里的那個他做的對比,因為秦風(fēng)并沒有隨他去過西部叢林,根本就不知道那段時間的他。
那他口中的變了,是說自己和失憶前有變化了么?又是怎樣的一個變化呢?
換句話說,這次失憶,又給林蕭帶來了多大的、怎么樣的影響呢?
“我說不好。”秦風(fēng)搖了搖頭,“只是覺得,蕭哥你似乎哪里和原來不一樣了。”
林蕭沉默了一會兒,試探地問道:“是安靜了?還是怎么了?”
“應(yīng)該是,不愿意計較了,心態(tài)有很大的變化了應(yīng)該。”秦風(fēng)摩挲著下巴,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哈哈,”林蕭輕輕一笑,“那照你這么說,我之前,難不成是一個愛計較、愛算賬的人?不能吧,我應(yīng)該不會是那種角色吧?”
“呃……”秦風(fēng)撓了撓頭,“那倒不是,就是……哎呀這怎么說呢?反正挺復(fù)雜的,就是感覺你整個人的氣場不太一樣了,沒有以前那種鋒芒了,也沒有那種狠辣的勁兒了。”
“慫了唄就是。”林蕭的嘴角一勾,“可能確實是,這次失憶給我潛意識里帶來了一些打擊吧?又或者是,這次失憶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心態(tài)變了吧。”
“可能吧!”秦風(fēng)長嘆一聲,背靠著電線桿子仰頭看天,“變化是常態(tài),一成不變的事情,只有一些絕對的理論而已。身為一個人,誰不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的呢?”
林蕭也仰頭靠在電線桿子上,良久,輕笑一聲,“或許,這種狀態(tài)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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