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之雖然性格高傲,但是對于自己能否繼承大統(tǒng),非常之關(guān)心,簡直就像著了魔一樣,所以他對現(xiàn)在三足鼎立的格局比以往更加著急,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離皇位更遠(yuǎn)了一步!
劉詢見兒子劉行之這么問,搖搖頭,沉吟須臾,“據(jù)可靠消息稱,現(xiàn)在以荀昱和荀謀父子為首的一些官員,已經(jīng)開始倒向太子一邊了。”
劉行之臉色一變,“怎么會這樣?這只老狐貍,都多少年了,怎么現(xiàn)在這么輕易地露出狐貍尾巴了?”
“是啊,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太妙,原本勢均力敵的態(tài)勢,現(xiàn)在馬上就向太子一邊傾斜了。看來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變動!”劉詢說罷,若有所思的模樣,卻又顯得有些惆悵。
劉行遠(yuǎn)原本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黨爭,可是身處宮闈,貴為皇子龍孫,勢必就會逼不得已,“父王,那您覺得現(xiàn)在那個陸佐會來幫我們嗎?”
“陸佐?”寧王劉詢似乎都快將這個人遺忘了,反應(yīng)了一下,接著輕蔑的一笑,“一介布衣,又無背景,只怕成不了什么氣候!”
“可是聽說太子卻奉若上賓啊!”劉行遠(yuǎn)對陸佐的印象倒是不錯,“依孩兒看,這個陸佐倒是有些能耐。”
“你以為太子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陸佐,他不過就是和我們一樣,逢場作戲罷了。”劉詢解釋著。
劉行之瞥了一眼哥哥,沒好氣的道:“哥,虧你癡長幾歲,這都不明白,這些都是做給天下人看的!要不怎么能體現(xiàn)我們禮賢下士呢!”
劉詢聽罷哈哈一笑,指著劉行之說道:“行之啊,假以時日,為父可得慢慢提拔你啊!”
“父王說笑了。”劉行之舒展眉頭,不禁笑逐顏開,“這是咱們家族興旺的大事,孩兒自然比旁的事上心。”
劉行之說的時候,很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劉行遠(yuǎn),因為最近這位不務(wù)正業(yè)的哥哥,又開始和刑部那邊走的特別勤快,據(jù)說又開始喜歡上查案了。
劉詢知道劉行之的意思,也覺得劉行遠(yuǎn)有些不求上進(jìn),于是板著臉問劉行遠(yuǎn),“行遠(yuǎn)啊,聽說你最近又天天往刑部跑,有沒有這回事啊?”
劉詢那語氣就像是兒子做錯事,父親訓(xùn)導(dǎo)兒子的口氣。
“額……”劉行遠(yuǎn)臉部抽搐了一下,怯怯的不敢接話。
“刑部尚書崔皓雖然是為父的心腹,但是你這樣天天往那邊跑,難免授人以柄,你最好少往刑部去的為好。”劉詢見兒子低頭不語,又朗聲強(qiáng)調(diào)了一邊,“聽懂了嗎?”
“孩兒知道了!”劉行遠(yuǎn)尷尬的答道。
“咚咚咚”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一個老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說道:“老爺,方便嗎?”
劉詢朗聲答道:“老管家,進(jìn)來吧!”
須臾,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管家推門而入,雖然年事已高,然而依然步履矯健。
“有什么事兒嗎?”劉詢溫和的問道。
“老爺,大理寺少卿楊佑顯,楊大人已經(jīng)在密室等候多時了。”老管家用沙啞的嗓音低聲說道。
劉詢應(yīng)了一聲問:“是從密道來的吧?”
“正是,老爺吩咐過,楊大人很小心的。”
劉詢點點頭,“你去備一些酒菜送去,本王就來了。”
老管家點頭稱是,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寧王府的密道,是專門為方便與心腹往來而修建的,平日關(guān)系平常的屬下并不知曉,只有寧王認(rèn)為身份地位顯赫,且是自己心腹的人才知道這條密道。寧王府的前門就是西寧街最繁華的地段,就在這個路口便是一座杏花酒樓,這座酒樓其實就是寧王暗中派人買下的,實際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故而在酒樓的柴房內(nèi)修了一條暗道,直通寧王府的柴房。
劉行之見父王神神秘秘的,最近總讓楊佑顯走密道,心下也奇怪,于是問:“父王,楊佑顯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老往咱們府上跑!”
劉詢從書案后的圈椅吃力的邊站起身,邊道:“走吧,一起問問便知。”
說罷,劉詢走在前頭,劉行之和劉行遠(yuǎn)隨在左右,劉行之見哥哥也跟去,便陰陽怪氣的道:“哥,父王說讓我去看看,我看你還是去周姨娘那去請個安罷。”
劉行遠(yuǎn)被弟弟這么一說,停住了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兩人走出房門,再看看弟弟諂媚的扶著父王的動作,心底里不禁有些酸楚,頓時感覺鼻頭一酸,嘆息了一聲,便直接往母親的房間去請安了。
劉行之扶著父王走了幾進(jìn)院子,來到后院的柴房,看了看門外四處無人,劉行之便回屋,撥開角落的柴火堆,角落底下一個拳頭大的石頭,劉行之俯身輕輕扭動了一下石頭,機(jī)關(guān)瞬間就被觸發(fā)。接著面前的那一堵墻出現(xiàn)了一扇暗門,緩緩的被打開,借著里面的火光,可以看清楚暗室,差不多有四丈見方,正對著還有一條通道,是通過西寧街酒樓的柴房,正中間只擺著一張桌子和幾把圈椅。
暗室里,一個中年男子穿著常服正坐著等候,見寧王出現(xiàn),趕忙站起來躬身施禮。
“楊大人不必客氣,趕緊坐下,我們一起喝幾杯。”劉詢和楊佑顯相互謙讓著坐下。
桌子上,老管家已經(jīng)擺好了酒菜。剛坐定,劉詢就迫不及待的追問:“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劉行之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于是也認(rèn)真的坐在旁邊側(cè)耳傾聽。
楊佑顯沾沾自喜的匯報道:“現(xiàn)在據(jù)下官這兩日的觀察,李釋之確實開始坐立不安,對下屬沒少發(fā)脾氣。看來魏王真的想要對他動刀了。”
“嗯!”劉詢深思恍惚了一下,“這對我們而言,不是什么壞事。”
劉行之不明就里,好奇的問:“什么意思?”
楊佑顯解釋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大理寺卿李釋之是李皇后的長兄,可以說是太子的人。不過前兩日早朝的時候,御史大夫杜宗庭又將當(dāng)年李釋之主審的‘吳卿豐’一案搬出來,指控李大人當(dāng)年失察之罪。”
“哦?”劉行之愈加好奇,“這個我知道,不過那杜宗庭為何還要翻出這樣的陳年舊賬?”
“公子您可能不知,這杜宗庭行事小心,誰也猜不準(zhǔn)他是誰的人!不過這老家伙,既然能兩年內(nèi)從臺院的六品侍御史連上三階,一躍而成御史大夫,想來背后的靠山必定不一般。此次重翻舊帳,估計為的就是扳倒李皇后的長兄李釋之。”楊佑顯有些不可思議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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