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現(xiàn)在外間是何情況?!”
滇南,春城黔國公府老書房內(nèi)。
那位金鎧青年早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居家的道袍,坐在了椅子上。
在他的對面則是坐著一位看起來像是富家翁一般,略有些癡肥笑瞇瞇的官的好感要足。
《明史·沐昆傳》說他:昆初喜文學(xué),自矜厲,其后通賂權(quán)近,所請無不得。
浸驕,凌三司,使從角門入。諸言官論劾者,輒得罪去。
意思是說沐昆開始的時候頗喜讀書斷文,為人莊肅嚴(yán)厲很有威嚴(yán)。
后來“通賂權(quán)近”,就是買通權(quán)貴近臣。
“所請無不得”,就是只要他上奏沒有不允許的。
于是日漸嬌橫,折辱滇南三司。
家里的正門都不給他們走,他們來拜訪都只能走側(cè)門。
言官彈劾他不少,但都因為彈劾他被直接干滾蛋了。
“無他,只需靜待便是。”
袁泰虎面色變得肅然,對著沐昆輕聲道:“那位玉螭虎,來了。”
玉螭虎!
聽到這個名字,沐昆的臉色不變但心情卻變得無比復(fù)雜。
算下來的話與他年齡相近者,這位玉螭虎無疑是成就最大一人。
無論是韜略才干,文采武功皆是當(dāng)世翹楚。
然而對于玉螭虎,沐昆卻本能的有些警惕。
別看他現(xiàn)在只是對那些土司們動手,可土司、土官們都?xì)w附布政使司、指揮使司了。
那么他這黔國公,還有繼續(xù)鎮(zhèn)守在滇南的意義嗎?!
若是如此,黔國公府……還需要存在嗎?!
“陛下,如今我們能拿得出手的……不多啊!”
東吁,國王明吉逾現(xiàn)在亦不到三十歲。
然而這位明吉逾卻比他的父輩更為有謀略,東吁本存于白古、阿瓦兩國之間。
可謂是夾縫中求存,這位明吉逾不敢稱王。
他放下了身段到相對較為強(qiáng)大的白古王朝求親,聯(lián)姻之后果然力壓阿瓦。
白古和阿瓦兩個大國,都沒有將連稱王都不敢的東吁放在眼里。
而如今默默發(fā)展的東吁,已經(jīng)脫韁了。
“兵是不可能出的,讓安南那邊出兵!”
這東吁的“王宮”實在是簡陋的可以,畢竟這個時候算是困難期。
不僅得面對著白古、阿瓦兩大王朝的壓力,還得默默的發(fā)展蓄積自己的實力。
這位明吉逾的王宮,其實也就比大明江南的民舍略強(qiáng)點兒。
占地沒多大不說,亭臺樓閣啥的那就根本沒有。
幾個有限的大殿裝飾,也不如后世。
后世人們不太知道的是,他們所看到的那個號稱是“亞洲最大”曼德勒皇宮其實是十九世紀(jì)修造的。
即便是這座曼德勒皇宮也早已毀于戰(zhàn)火,于是后世東吁號稱“根據(jù)古籍”重修了一遍。
只是吧,這個占地是故宮5.5倍的宮殿在當(dāng)時有沒有那么大……
咳咳咳……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安南恐怕亦不肯出兵罷……”
安南如今的國王是黎鏳,這哥們即位的時候都三十六了。
而且他沒他爹那么想要擴(kuò)張安南,更喜歡跟他爹似的“女謁盛”。
唔……直白的說,就是喜歡嗯嗯啊啊。
在簡陋的皇宮地面上,匍匐著一個身著東吁裝束的青年。
卻見這青年無比著急的抬起頭,聲音急促:“父王!此事不可拖延啊!”
明吉逾卻皺著眉頭,望著下面的這青年沉聲。
“莽瑞體!我的兒子,你需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最大的敵人不是大明。”
“別忘了!阿瓦、白古,我們?nèi)缃竦拇髷呈撬麄儯 ?br />
莽瑞體匍匐在地上,恭聲道:“父王!兒臣當(dāng)然知道!”
“但兒臣更知道,阿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虛弱不堪了!他們已經(jīng)老朽了!”
卻見匍匐在地上的莽瑞體豁然起身,望著自己的父親目光灼灼:“到了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明吉逾還是面露猶豫,東吁如何崛起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不是白古、阿瓦兩個王朝互相攻伐,甚至互相之間廝殺了四十年之久。
哪里有東吁王朝的崛起?!
“即便是要進(jìn)攻白古,也沒有必要摻與到滇南的事宜中去罷?!”
莽瑞體聽得這話,不由得望著自己的父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悲涼。
“父王,你老了!你真的老了……”
“你已經(jīng)失去了榮光和進(jìn)取的心了,您認(rèn)為大明就會這么看著我們恢復(fù)蒲甘王朝時期的榮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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