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一手捂著嘴巴,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當(dāng)然有事!那個死老頭子倒是好,和那一伙人去國外旅游瀟灑了,現(xiàn)在都還不回來。”
季老爺子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和白慕琛以及邱澤宇那些人的爺爺一起去旅游,這都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
前幾年都沒有什么事情,怎么季老太太今天就忽然提起這茬。
怕不是別有深意!
“按照往年的習(xí)慣,再過兩個月左右就會回來了!奔巨o庭的臉上沒什么情緒,見季老太太并沒有開門見山告訴他到底要講什么,直接開口說道:“晚點我讓醫(yī)生過來給您檢查一下,我先上樓洗個澡!
“你等一下!
季辭庭剛一起身,便被季老太太給叫住了。
他就知道,每次被叫回來,肯定會有事情!
“奶奶。還有什么事情么?”季辭庭轉(zhuǎn)過身子,一臉淡定的問道。
季老太太拉著季辭庭坐在沙發(fā)上,“辭庭,上次你強行解除婚姻的事情,我一直就不同意,你說說你,好端端的解除婚姻,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季辭庭微瞇了下眼睛,看來,生病是假,談及他的婚事才是真的。
“不喜歡,所以就解除了。”季辭庭氣定神閑的回答道。
不喜歡?
季老太太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差點沒被季辭庭氣出血來。
她的孫子,她太了解了,要是他還知道什么喜不喜歡,至于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嗎?
“現(xiàn)在都還單身,你也好意思說?”季老太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就因為季辭庭這性格,可是把她給愁壞了。
……
季辭庭的額頭上一陣黑線,他有那么差嗎?
“之前我也一直沒有管你,但是我記得,當(dāng)時我也說了,如果你沒找到喜歡的,那你就得跟林皖結(jié)婚!奔纠咸脑捖犉饋砗孟駴]什么,語氣里分明透露出幾分不可抗拒的力量。
“林皖就算了!奔巨o庭微瞇了下眼睛,一想到那個瘋女人,整個人都是一陣惡心。
要不是因為當(dāng)初林皖拿著什么信物找到他奶奶,他季辭庭這輩子都不會與這種女人有半點牽扯。
“季辭庭,你這是什么意思?”季老太太急了,納悶的盯著季辭庭那張什么都不在意的面容。
季辭庭輕聲了一聲,“我要娶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這件事情,您自然不用費心。”
!!!
一句話冒出來,別說是還什么都不知情的季老太太,就連整天跟著**oss身后的李文都有些驚呆了。
難道**oss說的是……林漫容?!
李文腿一軟,一手撐著沙發(fā),差點沒站穩(wěn)。
他只知道,自從林漫容出現(xiàn)以后,**oss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只是怎么都沒有想到,**oss的腦袋里居然還會抱有這種想法。
李文咽了咽口水,立刻感覺到有什么事情會找上自己,趕緊悄悄的往后退了幾步。
“ 李文,你站!”季老太太見李文想開溜,趕緊將李文叫住,“辭庭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整天吶跟在他
身后,有點什么事情,你怎么也不和我說?”
**oss的事情,他怎么敢到處亂說?要是被知道了,**oss還不得把他給劈成兩半了!
李文一手捂著胸口,趕緊向**oss發(fā)出求救的信號。
季辭庭倒是氣定神閑的坐在旁邊,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咳咳,那個……**oss那么優(yōu)秀,追求**oss的人肯定很多啊!崩钗呐n^不對馬嘴的應(yīng)付著。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他剛才的話,什么已經(jīng)找到別人了?我跟你說,你不要合著他一起來找個假的來騙我!
季辭庭起身站了起來,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玩笑, “等我下次有機(jī)會帶您看,先不急,別到時候把人給嚇壞了。我先去洗澡。”
……
季老太太愣了半天,什么叫別到時候把人給嚇壞了?
她的孫子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貼心了,她怎么都不知道。
“李文,辭庭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季老太太壓根就不相信她孫子的話,只能問一問站在一旁戴著眼鏡的李文。
李文輕咳了一聲,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你要是不說實話,你這一年的工資就別想領(lǐng)了,都轉(zhuǎn)到你奶奶的賬戶上去!
“別啊!”
李文想哭!
從他爺爺那一輩開始,他們這家人便開始在季家工作,要是真的把工資轉(zhuǎn)到他奶奶賬戶上去了,那才真的是要命呢!
“我說還不成嗎?”李文吸了口氣,“boss是與一個女人的關(guān)系還不錯,可是到底是不是想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這我真的不知道,boss的性格,您也不是不知道,他哪里會告訴我這些啊。”
“那你把那個女人的資料給我!奔纠咸膊浑y為李文,直接開口道。
李文的額頭滲出一絲絲的冷汗,給?還是不給呢?
“好,我用最快的速度給您找出來吧!崩钗倪B聲應(yīng)道。
離開大廳以后,李文趕緊掏出手機(jī)給**oss發(fā)了個消息。
沒過一會,便收到了boss的短信。
在看到短信內(nèi)容時,李文的手一顫抖,差點沒把手機(jī)直接摔在了地上。
**oss居然告訴自己,季老太太要什么信息就給什么信息!
……
次日,咖啡廳內(nèi)。
“陵青,你特意找我出來什么事情啊!绷致輨傄蛔拢似鹱郎系目Х群攘艘豢。
昨天晚上,安陵青就打電話告訴她,今天有些事情要和她商量,聽語氣,還挺重要的。
安陵青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并沒有先開口回答林漫容的問道,反問道:“小卓怎么沒有跟著一起過來?你讓他一個人在家里嗎?”
“他在家里彈鋼琴,并不想一起出來,我也就沒有勉強他,而且現(xiàn)在那里,也不會有人會對他怎樣,等他休息一段時間,就讓他去學(xué)校了。”
安陵青點了點頭,“既然他沒過來,那就算了,本來我今天還打算看一下他的病情有沒有
好點。”
“自從上次你送他那架鋼琴以后,他心情比以前好很多了,對了。你不是還有事找我嗎?”林漫容一臉納悶的問了句。
安陵青兩手緊捏著,猶豫再三,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決了,只好開口說道:“就是關(guān)于安家財產(chǎn)的事情,我想聽聽你有什么意見!
林漫容瞬間明白了安陵青話里的意思,“我知道了,就是之前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的事情,我到時候問下我舅舅怎么回事吧。不過,安家那些人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一提到安家,林漫容嫉惡如仇的正義感砰的一下就想要爆發(fā)了。
安陵青當(dāng)時在國外就是林漫容在it方面的左膀右臂,由于安陵青是林漫容舅舅介紹過來的,所以林漫容對安陵青的家世也知道一些。
安家的私生子,但是安家的人從來就沒有把安陵青當(dāng)成一回事,在安家時,對安陵青也總是冷嘲熱諷,現(xiàn)在還試圖把屬于安陵青的那一部分財產(chǎn)也給瓜分掉。
“現(xiàn)在主要就是,安家的那些人……”
“這不是小漫嗎?”
安陵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某人清脆的聲音給打斷了。
林漫容抬眼一看,又是林皖這個掃把星!
前不久才剛見過,現(xiàn)在居然又碰到了,這是造了什么孽!
林皖唇角一勾,轉(zhuǎn)過腦袋看了看墻上的時間,上次被迫向她道歉的事情,至今都還印象深刻。
這一次,她非得將林漫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形象全毀!
林漫容低頭喝了口咖啡,壓根就不屑于理會林皖這個瘋子。
“小漫,你說你的口味,怎么就這么特殊呢,上一次是個司機(jī),這一次,又是個私生子?”林皖盯著安陵青的臉,饒有興趣的說道。
安家在c市也是很有名氣的,只是這安陵青……
林皖輕笑了一聲,眼神里都是鄙視。
“你不要亂說話,我和小漫只是朋友關(guān)系!卑擦昵嗥鹕碚玖似饋恚幌氲搅滞顒偛耪f的那些話,內(nèi)心便極為不舒服。
“陵青,你別理會這個神經(jīng)病。她就是個瘋子!绷致莞玖似饋恚瑢α滞钸@種女人,她現(xiàn)在除了不屑就是惡心。
聽到林漫容居然說自己是神經(jīng)病加瘋子,林皖的火氣瞬間上來了,輕哼一聲,“你以為都像你嗎?居然還和這種私生子勾搭在一起,人家安家都是些什么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承認(rèn)他這樣的雜種!
林漫容二話不說,直接端起桌上還沒喝幾口的咖啡準(zhǔn)確無誤的朝林皖的臉上潑了過去。
“你說我,我也就懶得理你,你還說我朋友?林皖,你是不是日子太滋潤,活得有點不耐煩了?”
林漫容眼神犀利,‘蹬’的一聲,重重的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
“林漫容!你也太過分了吧!”
林皖睜開眼睛,咖啡從發(fā)絲和臉上流了下來,眼眶因為睫毛膏而染出一拳一拳的黑色,臉上的妝也被忽如其來的咖啡潑化了,米色的裙子臟兮兮的,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一時之間,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眼前這場戰(zhàn)爭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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