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們就這么出來嗎?”
李文坐在副駕駛上,悠悠地問了一句,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季辭庭子沒理會李文,靠在后座上,微瞇著眼睛,一手輕揉了下太陽穴,大腦的思緒一片混亂。
半天,季辭庭終于將眼睛睜了開來,“把今天在季家老宅的幾個警衛(wèi)員給我?guī)н^來,開車。”
李文愣了幾秒,立刻會意boss話里的意思,“好的。”
果然,**oss就是**oss,他就說嘛,**oss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就從季家老宅出來了。
季家老宅某棟房子的地下室里。
林漫容靠著墻,蜷縮著身子坐在某個角落里,雙手抱著膝蓋,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耳邊還時不時傳來老鼠嘰嘰吱吱的叫聲。
現(xiàn)在這種狀況,第一次讓回國后的林漫容產(chǎn)生了恐懼。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漫容趴在自己的腿上,帶著幾絲害怕以及不安,不知不覺中就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自己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就被林修謾罵著關進了一個小黑屋里,里面半點亮光都沒有,林漫容一個人呆在里面,不管怎么哭喊著叫喚,直到嗓子啞了都還是沒有人過來開門。
足足被關了一整個晚上,直到媽媽出差回來,林漫容才從小黑屋里出來。
睡夢當中,林漫容第一次看到媽媽如此惱怒,與林修吵了一整天,林漫容才被媽媽送到了國外,一直跟著在國外的舅舅一起生活。
……
‘哐當哐當’
由于站在外面的人十分急促,地下室的鐵門與鎖發(fā)出陣陣的聲音。
好幾束燈光從外面照射了進去,晃了好幾下,手電筒的光亮最終照在了角落里的林漫容身上。
“boss,小漫在……”那邊。
李文滿是激動的話語都還沒有說完,季辭庭已經(jīng)急匆匆地朝林漫容的方向沖了過去,伸手推了推林漫容。
“小漫,醒醒。”季辭庭緊皺著眉頭,滿臉焦慮地拍了拍林漫容。
見林漫容只是緊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季辭庭這才伸手摸了摸林漫容的額頭,一片滾燙。
季辭庭趕緊將林漫容抱了起來,腳步迅速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李文跟了過去,一想到大廳里的季老太太,李文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看來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了。
季老太太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拄著龍頭拐杖從大廳里走了過來,正好在一條石子路上與季辭庭相遇。
季老太太看著季辭庭手上抱著的林漫容,滿臉都是不悅。
當初將林漫容關在地下室的時候,季老太太就已經(jīng)封鎖了所有消息,不準任何人將林漫容的事情給泄露出去。
現(xiàn)在看來,她還是小瞧季辭庭的能力了。
季辭庭停下腳步,深邃而泛著冷意的雙眸盯著眼前的季老太太,內(nèi)心一陣百味雜陳。
“這就是您說的,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季辭庭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各種情緒,冷聲地問道。
季老太太兩手撐在龍頭拐杖,抬眼看了眼季辭
庭懷里的女人,“季辭庭,我辛辛苦苦培養(yǎng)了你二十多年,你現(xiàn)在是預備因為一個女人要與我翻臉嗎?”
聽到季老太太的話語,季辭庭的腦袋一陣頭疼。
面前這個老人,經(jīng)過歲月的摧殘,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皺紋,身體也大不如從前,原本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一個很不錯的晚年,可是為什么要來插手這些事情。
季辭庭低頭看了一臉懷里的女人,“奶奶,我希望這次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后一次。”
季老太太身子猛地一僵,腳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還好身旁有人扶著,不然險些摔倒地。
季辭庭沒再理會季老太太的話語,抱著林漫容從季老太太的身旁走了過去。
……
車子迅速地在馬路上行駛著,剛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別墅的大門便被人打開來了。
“我姐怎么了?”
林卓從下午到現(xiàn)在,一直都呆在客廳里等著,剛才一聽到汽車停在門口的聲音,趕緊從里面跑了出來。
見季辭庭抱著林漫容急匆匆的朝樓上走去,林卓內(nèi)心的擔憂更是加重了幾分。
“小卓,你別擔心了,小漫只是有點發(fā)燒,boss會把他照顧好的。”李文輕咳了兩聲,跟在林卓的身后,嘴上開始胡編亂造。
林卓之前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李文也不是不知道,要是讓他知道林漫容是被關在那個潮濕而又烏漆嘛黑的地下室里,還真怕他會過度擔心。
季辭庭將林漫容放在床上,一手擰著眉心打了個電話。
“現(xiàn)在過來一趟。”
電話剛一接通,季辭庭惜字如金地從口里吐出一句話。
手機另外一頭的邱澤宇一臉懵,原本還在啃著蘋果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腦袋朝外面看了一眼。
此時此刻,外面天都黑了,今天他難得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又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更何況,季辭庭每次用這種語氣打電話給他,準沒好事!
“唉,你先說,有什么事情。”邱澤宇坐在沙發(fā)上,滿臉都是無奈,‘咔嚓’一聲,又咬了一口蘋果,另外一只手還拿著遙控器不斷轉(zhuǎn)換著節(jié)目。
“小漫病了,速度。”
季辭庭半點廢話都沒有,還沒有等邱澤宇反應過來,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
邱澤宇一臉不樂意地從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這天底下,也就只有季辭庭會是,讓人幫忙都還是冷著臉。
更主要的是,季辭庭現(xiàn)在完全是把他當作家庭醫(yī)生使喚了,不管時間與地點,而且還是沒有錢的,免費付出免費勞動力的那種。
默默的嘆了口氣,邱澤宇還是趕緊起身換了衣服,提著平常用的藥箱便朝隔壁走去。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還生病了。”
剛一進臥室,邱澤宇便看到林漫容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瞥了瞥嘴角,一臉疑惑地問了句。
季辭庭沒理會邱澤宇,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盯著躺在床上的林漫容。
邱澤宇打開醫(yī)藥箱,簡單地給林漫容做了個檢查,轉(zhuǎn)過身子,見林卓還站在這里,臉色不禁柔和了幾分。
“就是發(fā)燒而已
,沒什么大事,到時候給她吊兩瓶鹽水就可以了。”邱澤宇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
林卓看了看正躺在床上昏睡的林漫容,還是有點不相信邱澤宇剛才說的話。
“我姐姐她真的沒什么事情嗎?”林卓滿臉不放心地問了句。
邱澤宇笑了笑,伸手拍了下林卓的肩膀,“難道你希望你姐姐出點什么事情?”
“當然不是。”林卓趕緊搖了下腦袋。
“那不就是了,你放心,怎么說我也是醫(yī)生,已經(jīng)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她也沒有什么大事,更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就算你守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啊。”
邱澤宇見林卓依舊沒有什么想要打算趕緊去睡覺的念頭,滿臉笑意的繼續(xù)說了句。
林卓站在原地,內(nèi)心還是有點糾結(jié),抬眼朝林漫容的方看了一眼,見季辭庭那張冷傲的臉上雖然沒有半分柔和,雙眸卻始終盯著床上的林漫容。
“好,那我先去休息,姐姐就麻煩你們了。”
見林卓終于離開了,邱澤宇剛才那副鄰家大哥哥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充滿疑惑的面容。
“季辭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弄成現(xiàn)在這樣了?小漫這可不僅僅是發(fā)燒,明顯還受到了驚嚇,剛才給她檢查的時候,情緒也不穩(wěn)定。”
邱澤宇重新坐回到床邊的椅子上,拿起針管開始準備著給林漫容輸液,口里還念念叨叨著。
剛才那樣輕描淡寫,完全是因為林卓在場,既然現(xiàn)在只有季辭庭,那他肯定得如實匯報。
還沒等季辭庭開口,邱澤宇繼續(xù)說道:“這情況,該不會是受了什么打擊?還是你欺負她了?”
“季老太太。”季辭庭滿臉無奈地從口里吐出四個字,一想到這件事情,季辭庭是有火都無從發(fā)泄了了。
聽到這幾個字,邱澤宇手上的針管差點沒有拿穩(wěn),季老太太?
“我找到林漫容的時候,她就被關在季家那座已經(jīng)廢棄的地下室里。”季辭庭難得開口多說了幾個字,滿腦子都是林漫容在那個黑沉的地方待了那么久的畫面。
要是換做是別人,季辭庭早就讓那個人生不如死地待在這個世界上了,可對方偏偏是季老太太,這才讓季辭庭內(nèi)心的情緒想發(fā)泄都沒有任何辦法。
邱澤宇對于季辭庭口中的那個廢棄地下室并不了解,但是只是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可以將人折磨成這樣,邱澤宇也差不多猜到了是個挺恐怖的地方。
礙于現(xiàn)在與季辭庭對著干的人是季老太太,邱澤宇也不好多說些什么,只能選擇沉默。
邱澤宇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幾盒藥放在床頭柜上,隨意的一瞥,一臉納悶地將桌上的藥瓶拿了過來,臉色逐漸從疑惑變成驚愕。
“季辭庭,你給小漫吃這個藥?”
邱澤宇站了起來,伸手將桌上的藥瓶放在了季辭庭的面前。
季辭庭掀了掀眼皮,“這是什么?”
“季辭庭,你在我面前就別裝傻了,放在你臥室的藥,你問我這是什么?”邱澤宇滿臉無奈。
他就不相信這么一瓶藥放在桌上,季辭庭會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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