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容輕咳了一聲,故意朝旁邊挪了一小步,生怕白慕辰剛才那些話一不小心惹怒了季辭庭,到時候連她這個無辜者都跟著受到牽扯。
“白慕辰,我替辭庭擋酒是因為……”他受傷了不能喝酒。
“吃軟飯,那也得有吃軟飯這個資本,你以為誰都能吃得到嗎?”
林漫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季辭庭給打斷了。
出人意料的,季辭庭的話語里并沒有林漫容所想的不高興或者是生氣,嘴角噙著的那抹笑意倒是帶著幾分諷刺的意義在里面。
白慕辰臉上一陣難看,拿著酒杯的手猛地抖動了一下,雙眸驚愕的將季辭庭從上到下打量了一會兒。
他倒寧愿像以前一樣,被季辭庭冷言冷語的罵他兩句,也不想像現(xiàn)在這樣,聽起來好像也什么,話語里也沒有生氣,可仔細一聽,這簡直就是在他面前**裸的秀恩愛啊!而且還諷刺他沒女朋友……
白慕辰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將酒杯里面的酒咕嚕咕嚕一下子全部喝到了肚子里面去了。
“是是是,你怎么說都對。”白慕辰將手上的酒杯放了下來,兩手懶懶的插在褲袋了。
一想到季辭庭剛才的行為,白慕辰的大腦轉(zhuǎn)動了一下。
按照他對季辭庭的了解,十有**差不多也猜到了,季辭庭剛才就是故意的。
季辭庭是誰,只要他不想喝的酒,遞到他手上,他都不會接。
“小漫,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可得提防著點辭庭這個男人,一肚子壞水。”白慕辰看了林漫容一眼,打趣的說了一句,那張近似妖孽的臉上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聽到白慕辰說的這些話語,林漫容的腦子不禁有些懵了,完全想不明白白慕辰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剛才被說吃軟飯都還沒有冷臉的男人,此時此刻,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終于開始陰沉了下來,“白慕辰,你的廢話說完了嗎?”
白慕辰笑了笑,見季辭庭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來自己剛才猜的沒錯,季辭庭分明就是故意的。
“辭庭,你可真不夠意思的,雖然……”
“沒什么事情的話,趕緊滾蛋。”
季辭庭打斷白慕辰的話語,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以后,伸手摟著林漫容,轉(zhuǎn)身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顯示是不太想搭理白慕辰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
白慕辰還站在原地,盯著季辭庭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輕喝了一聲。
“還真是的,在這種公共場合都不給我一點面子,虧得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白慕辰自言自語了一句,嘖嘖了兩聲以后只能走了開來。
季辭庭的性格與脾氣就是那樣,白慕辰內(nèi)心也清楚的很,當(dāng)然也不會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為了不做季辭庭與林漫容兩人之間的大燈泡,白慕辰只好獨自一個人在各個地方晃蕩了兩下。
這要不是他父親非讓他多來這種公共場合走動兩下,白慕辰壓根就不是很愿意過來。
林漫容一直跟在季辭庭的身旁,想到白慕辰剛才的話語,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句:“白慕辰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感覺他說
的話好像……”
“好像什么?”
林漫容抿了抿雙唇,抬眼看了季辭庭一眼,難不成讓她說出口,總感覺季辭庭就是只大野狼,自己這只小白兔完完全全是被季辭庭給套路了?
季辭庭見林漫容一副欲言又止,有話又沒有說出口的樣子,干脆將腳步停了下來,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林漫容,“你的腦子,裝的都是水嗎?”
林漫容愣了一下,在反應(yīng)過來季辭庭說的是什么話的時候,腦子里頓時冒出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季辭庭繼續(xù)輕描淡寫道:“白慕辰那個家伙的話,你也敢信?”
“嗯?”
“走吧。”
季辭庭沒再立刻林漫容滿臉的疑惑,摟著林漫容繼續(xù)朝前面走去。
走了沒幾步,林漫容才想起什么挺重要的事情,“你不是說林卓也在這里嗎?我怎么都沒有看到他。”
“他應(yīng)該是在忙著別的事情,等會打個電話給他。”
“好。”
酒會的某個花園處,林卓剛與幾個之前認識的朋友打了個招呼,隨后便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才走了沒幾步,在看到正朝自己面前走過來的一男一女的時候,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林卓原本還挺清秀而溫和的面容,在看到眼前的女人以后,臉色頓時變得不悅了起來,眉目也是越皺越緊。
面前的女人顯然也看到了林卓,停下腳步,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林、卓。”
花靈一字一字的將林卓的名字從口里吐出來,紅唇不由得往上一揚,還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花靈,這是……”花靈身旁的男人滿是疑惑地開口問道。
“朋友的一個兒子,王總,我還有點事情要和他說說,你先過去,我晚點就過來找你。”
花靈緩緩的朝身邊的男人開了開口,說完,還揚起腦袋朝男人的臉上親了過去。
林卓也不知道這個花靈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在看到花靈剛才的行為以后,瞳孔里都是驚愕,渾身上下都還帶著幾分顫抖。
再將視線定格在花靈摟著一旁男人的畫面時,林卓瞬間明白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剛一離開,林卓的手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沒什么好語氣的盯著花靈開口問道:“你這樣,對得起……”
后面的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林卓便停住了,他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當(dāng)初插足自己家庭的小三面前,他完全就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與林修的關(guān)系。
花靈輕笑了一聲,就算林卓后面的話語沒有說完,花靈也清楚這是什么意思,伸手理了理身上披著的風(fēng)衣。
花靈雖然已經(jīng)年過四十,可保養(yǎng)的十分好,風(fēng)姿猶存,看起來就像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你想說林修?你大概還不知道,林修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那個厲害的姐姐關(guān)到精神病院里面去了,難不成我還得守著你那個沒用的爹?呵,真是笑話,林卓,我勸你呢,也還是不要在c市繼續(xù)待下去了,這個地方,不適合你。”
林卓的眉目越皺越緊,反應(yīng)十分迅速的抓住了其中的關(guān)鍵詞。
修被關(guān)進醫(yī)院里去了。
“你剛才說的什么?我姐姐怎么會把他關(guān)到醫(yī)院里面去?”林卓難以置信的開口問了一句,仿佛剛才聽到都是不真實的存在。
花靈輕哼了一聲,妝容正好的臉上不禁流露出幾分陰險,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林卓那張看起來就十分無害的面容。
“你現(xiàn)在還有心思擔(dān)心別人,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花靈也沒有再理會林卓,踩著高跟鞋朝前面的方向走了過去,一副高傲而十分不屑的模樣。
在走到拐角處的時候,花靈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雙眸陰冷地盯著還在原地發(fā)呆的林卓一眼,忍不住輕哼一聲。
“林卓。既然今天被我碰到了,那就是你自找的了。”花靈的紅唇動了動,臉上顯然是一副別有深意的模樣。
林卓還傻愣在原地,剛才花靈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讓他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雖說林修之前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可那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情,還是得顧及的。
林卓現(xiàn)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想趕緊找到林漫容問個清楚。
林桌拿出手機打了林漫容的電話,說話的語氣也比往日要急促幾分,“喂,姐姐,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聽到林卓的聲音,迷迷糊糊之中,林漫容還是能夠察覺到林卓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小卓,你是有什么事情?”
“嗯,我也些事情想問清楚。”
林漫容半躺在泳池的旁邊的座位上,一手輕揉著太陽穴,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緩緩的開了開口:“好,那你先過來吧。”
林漫容睜開眼睛說了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隨后便將通話給掛斷了。
季辭庭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將一杯水遞給林漫容,“先喝點水,等會我們就回去。”
林漫容打了呵欠,抬眼看了季辭庭一眼,沒伸手去接季辭庭手上的杯子,只是搖了搖腦袋。
她現(xiàn)在腦袋昏昏沉沉的,滿心思只是想著要睡覺,哪里還顧得了其他的,剛才看到是林卓的電話,她還能勉強開口說兩句,現(xiàn)在看什么都是朦朦朧朧的。
見林漫容迷迷糊糊的半躺在椅子上,季辭庭忍不住瞥了瞥嘴角,早知道林漫容的酒量這么差,他說什么都不會故意讓林漫容在面前擋酒。
掛斷電話以后,林卓將手機收了起來,抬腳正要朝林漫容剛才說的位置走過去的時候,一個服務(wù)員從旁邊走了過來,與林卓說了些什么。
白慕辰手上拿著酒杯,正無聊的想著要不要直接回去,隨意的一瞥,剛好看到服務(wù)員在與林卓說著什么,隨后還一手朝某個方向指了指。
白慕辰微瞇了下眼睛,這個林卓,他可是認識的。
好幾個月前,林卓被人綁架的時候,林漫容可是跑到荒郊野外的山上去了,當(dāng)時他還跟季辭庭一起去了山上。
當(dāng)時那個畫面,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刺激。
白慕辰輕笑了一聲,現(xiàn)在看林卓的樣子,顯然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
白慕辰正打算過去逗一逗他,腳步還沒邁出去就看見林卓按照服務(wù)員手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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