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盡頭豁然開朗,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巨大的空間,大小差不多等同于一個足球場,中間是一片水池,池水里有點(diǎn)恐怖,水面飄蕩著一層的干尸,全是之前宰殺的牲口還有祭壇旁邊士兵的尸體,密密麻麻的看的人一陣惡心和驚恐。
看著這狀況人頭皮都有點(diǎn)發(fā)麻了,還有的就是不解,出現(xiàn)的這些干尸明擺著是,當(dāng)時的尸體跟他們一起被吸進(jìn)了漩渦里,但為何他們四個活人被送到水道下面兩層,這些尸體卻跑到了這里,此種狀況就有點(diǎn)說不明白講不通了。
這還能有區(qū)別對待咋的,活物和死物能被分別選擇不同的方向?
愈發(fā)的,滇國古老金字塔更加的神秘起來。
林汶騏蹲在池子邊,伸手就拽上來一名士兵的尸體,對方的手中還緊握著一把畫戟,他掐了掐尸體的肌膚,頓時皮膚就塌陷了下去,并且很呈現(xiàn)了干裂的狀態(tài),幾乎眨眼間這具尸體就迅速老化,骨骼松軟,皮膚從骨架上開始脫落,很快就變得干癟了起來,仿佛一下子就把尸體內(nèi)的血肉全都給抽離干凈了。
“這才是兩千多年前尸體應(yīng)該有的現(xiàn)象啊,可能是離開了撫仙湖水的原因?”王驚蟄說道。
“你們在這等下,我下去看看……”林汶騏把尸體推回到水池里,然后拿起了電筒說道。
王令歌皺眉說道:“你就這么下去啊,誰知道底下是啥狀況啊?等等看再說吧,太冒失了點(diǎn)”
“不看看就更不知道了,總不至于在這憋死吧,管不了那么多了,試探著一步步的來吧,我探過那么多古墓,多年來的經(jīng)驗(yàn)告訴我,遇見這種事千萬不要等,得自己來摸索才行”林汶騏說完就一頭扎進(jìn)了飄蕩著一層干尸的水池里,一個猛子扎下去后人就沒影了。
“這貨太牲口了,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王令歌無語的說道。
“得總有一個傻大膽吧,要不咋辦啊?”王驚蟄說道。
王令歌煩躁的擺著手說道:“你快滾吧,就會說這一句話,我他么是真后悔跟你搭伴了,王驚蟄我跟你說,你這輩子也就贏在你姐身上了”
王驚蟄頓時呲牙笑道:“我有姐如王冬至,我驕傲……”
兩人這一頓扯皮,反倒是讓李菲兒輕松了不少,人都是情緒化的動物,很容易被傳染的,無疑王驚蟄和王令歌瀟灑愜意的氛圍,把恐懼給降到了最低點(diǎn),真要是他倆一直苦著臉的話,可能李菲兒早就崩潰了。
片刻后,沒等多久,水池子里傳來動靜,林汶騏回來了,他上了岸后一邊穿著潛水服背上氧氣瓶,一邊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池子的那邊有個洞,但往里不知道是啥狀況,我得過去看看才行”
王驚蟄提醒道:“氧氣瓶里的含量最多只能堅(jiān)持二十多分鐘,你自己掌握點(diǎn)時間,別撐不到游回來的時候”
“心有數(shù),走了!”林汶騏穿戴完后,干脆利索的翻身又跳進(jìn)了池子里。
他下水后離去,王驚蟄“啪”的一下又打開了一個強(qiáng)光電筒,打量著邊四周的狀況。
棚頂很高,至少強(qiáng)光電筒的光照上去后只能隱約看見模糊的棚頂,大概得有三層樓左右的高度,周圍四面墻全是用條石壘上去的,表面異常平整光滑,上面雕刻著一幅幅的壁畫,其中多數(shù)都是人物的畫像。
王令歌,李菲兒和王驚蟄來到一面墻下,仰著腦袋仔細(xì)的觀看著,這些幅畫像上的人全都穿著古式的長袍,長襟,長長的頭發(fā)挽在了腦后,粗略的掃了幾眼,這仿佛訴說的就是人們?nèi)粘5纳顮顟B(tài)。
李菲兒用手摸著墻壁上的刻畫,輕聲說道:“這應(yīng)該就是兩千多年前古滇國的狀況了,從這邊開始有人在勞作,織布,種地,男耕女繡,和當(dāng)時中原地帶的生活常態(tài)是一樣的,你們看還有這里,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滇國的軍隊(duì),手里拿的還是那種畫戟,也有刀劍,這里是他們攻防城的設(shè)施,還有這就是當(dāng)時的戰(zhàn)爭場景,滇國人在打仗……”
墻上的壁畫講述的就是個長篇的故事,從滇國人的日常生活開始,然后再到他們遭遇戰(zhàn)爭,無論是兵敗還是戰(zhàn)勝,都淋漓盡致的刻畫到了上面,如果從對方衣著上的變化來看,似乎不但跨越了季節(jié),可能還有不知道多少個的年頭。
周圍的壁畫看了一圈,到了最后一面墻上,這幅畫看著就有些眼熟了,祭壇,圓鼎,還有個穿著長袍手拿法杖的人,和撫仙湖湖底古城里的那個祭壇幾乎一模一樣。
但壁畫上的內(nèi)容卻多了不少,在祭壇上面擺放著一個碩大的棺材,棺材上刻畫的全都是一條條粗壯的長蛇盤繞在了上面,還有一副圖畫上面的棺材蓋子沒有蓋上,里面躺著身材渾厚雄壯的男子,右手邊放著一把長劍,左手下似乎擺放著個玉璽,身穿的長袍上印著一條櫥窗的蟒蛇,腹下生著兩爪。
往后的一幅圖,棺材前面跪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其中前排全是單膝跪地手拿畫戟的士兵。
王驚蟄和王令歌同時望了眼身后的水池,壁畫上的士兵和池子里的尸體,身上的穿戴還有裝扮都一模一樣,這些士兵身后的街道上,建筑物旁,似乎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俯首跪在了地上。
再往后的兩幅畫像,一名手拿法杖的巫師站在棺材前,高舉著雙手仰頭望天。
李菲兒吐了口氣,扭頭跟他倆說道:“棺材里的人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滇國的國主,這是他入葬時的場景……”
“是黨羌么?”王令歌問道。
李菲兒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按照林汶騏推論的話,棺材里的可能就是黨羌了,只不過史書或者典籍上都沒有他的畫像,沒人知道這位古滇國的國主長什么樣”
“嘩啦”這時,忽然間水池里林汶騏鉆了出來,他爬上池子邊后脫掉了身上的潛水服,然后把空了的氧氣瓶直接扔到了水里。
“水下一共有兩條道,一條是通往我們來時的那條水道的”林汶騏整理完后,抬頭說道:“另外一條就是剛才發(fā)現(xiàn)池子邊的那個,高度和寬度可以容一個人輕松通過,我試探著往前游了一段,坑洞的方向是向上的,但不知道有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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