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
一群老者都在議論紛紛,他們都是姬家的高層,這些年來,算是見證不少奇跡的生。
長老姬嵐苦笑著道:“其實,在先前楊燦得罪我的時候,我曾經(jīng)想過,要偷偷地去揍他一頓。現(xiàn)在想想,幸好沒去,我這老胳膊老腿,只怕真的抵不過他三拳兩腳。”
“當時你們不是要組團,幸好被我苦苦勸阻,否則,說不定此刻,還躺在床上吃藥呢?”姬家一個模樣清瘦,看上去極精明地老者道。
“說這話昧不昧良心?我問你,你的良心哪里去了?當時明明是我覺得不妥,為了阻止你們,連手臂都被抓傷了。這不,有疤痕為證。”一個白胡子老者將拐杖重重地一頓,袖子一擼,大聲地道。
“別說你那疤痕了。當時你氣惱的如同瘋,非要跟楊燦大戰(zhàn)三百回合,是我怕你年老體衰,怕你吃虧……”
姬家數(shù)位老者亂成一團,互相指責,各不相讓,卻無法還原出當日真相,連他們的初衷都忘記了。
白眉老者楚川在一旁微微地搖頭,對于姬家這幾位老者的脾性,他最是清楚不過,就是老小孩,一天到晚吵鬧個不停。
只是,楚川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楊燦初到浩海書行的那一刻,誰能想到那個眉目清秀身子瘦弱的少年,會有著這等驚艷的表現(xiàn)。
虞家。
家主虞紹巖的臉上,露出異常忌憚的神情,他們這一家族,與冷家走得極近,可以說是休戚相關(guān),冷家一旦倒霉,他們絕沒有好日子過。
風雪嚴寒。
雪花越來越大,飄到虞凡的禿頭上,讓他感覺這個冬天,特別地寒冷。
前些日子,虞凡與楊燦的寫書之戰(zhàn),被楊燦的《射雕》壓得抬不起頭來。
這讓成名以來,一直獨霸江州書壇的虞凡,從頭到腳,都恨得牙根直癢癢,他憋著一股氣,想要在此次比武大會上,給楊燦一點厲害嘗嘗。
誰知賽程的安排,讓他沒有遇到楊燦,他心里這個遺憾啊,自以為錯失今生最好的機會。
等到此刻,他才終于意識到,沒有撞上楊燦,是他最大的幸運。
如果真的狹路相逢,虞凡自信,絕對會出手挑釁楊燦,一想到那個恐怖的后果,就算是大雪天,都讓他冷汗直冒。
虞動直接嚇傻了,他的用心更是歹毒,本來想著上場,就要廢了楊燦。
如今一陣后怕,到時只怕不是他廢了楊燦,而是很有可能,被楊燦就此廢掉。
虞凡瞧出虞動的心思,對他點了點頭:“動弟,我們以后出手,一定要謹慎,否則,別撞個頭破血流,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符器公會。
大師兄馮天寶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各位長老,我一直不知道,父親大人為何如此地看重楊燦,如今,我似乎明白了。”
陳長老哼了一聲,并沒有言語,在他的臉上,隱隱有著不滿的表情。
奚長老則是語重心長地道:“小寶,你父親對你,可算是煞費苦心,如今你還年幼,等你懂得,用心去揣摩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父親待你如何之好了。”
個子矮胖的周冰,指著臺上的楊燦:“兄弟,你看臺上站著的那個,是不是前些日子,被我們兩個戲弄的那個?”
沈沖咧了咧嘴:“不然你以為是誰?我說你小子膽子真肥,敢惹上這樣的一尊大人物。”
如果在平時,周冰那堪沈沖戲弄,這場子他一定會找回來,可是此刻,他卻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易術(shù)界。
魏老一臉嚴肅地道:“藤飛,以后你大嘴巴的毛病,一定得改改,連楊燦這樣的人物,你都敢得罪,不想活了?”
藤飛低頭不語,心中卻是老大的不服氣,什么叫我得罪楊燦,咱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都別說誰。
陰家。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安慰陰歌:“連冷桐都敗在這小子的手下,你輸了,其實并不冤枉。”
陰歌點了點頭,心里卻老大不服氣,暗自決定,輸給楊燦的這筆賬,不管采取什么方式,以后一定要討回來。
在眾人的一片議論聲中,白桑榆走上臺來,他的臉上,帶著那種招牌式的笑容。
“楊燦,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情,肯定是興奮和激動,但無論怎樣,你都要評價一下,你的這一戰(zhàn),或者說是你的對手?”這是白桑榆主持的風格,一切都要按規(guī)定行事。
興奮和激動?
楊燦冷嘲一下,哥們兒有這么廉價嗎?就為這一件小事,犯得著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楊燦確實很激動,很興奮,多日的心愿一朝實現(xiàn),讓冷桐在眾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這結(jié)果,他只能是說不出的滿意。
如果場上不是有這么多人,只怕楊燦就會興奮得大吼起來,此刻,他全身三百六十五萬個毛孔,到處都充滿興奮和滿足。
只是,要怎么說,才能顯出品味來,這可并不容易,楊燦必須要動點腦筋。
在這一瞬間,楊燦的腦海中飛地閃過一個個的詞語,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無論怎樣說,都無法完美地表達出他此刻的心情,只怕在場上,還會為人所詬病。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可顧忌的呢,當然是隨心所欲,怎么想就怎么說了。
“嗯,冷桐很強,非常強,強到了令人無法置信的地步,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多年在江州名列第一?能夠打敗他,說實話,并不是因為我有多厲害,而是他,實在太傲。所以,他敗了。”楊燦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臺上臺下無數(shù)的人都在撇嘴,他們怎么聽,怎么覺得,這就是楊燦在秀優(yōu)越感,先將對方捧到一個極高的位置,然后,他就更牛了。
楊燦臉上浮現(xiàn)淡淡地笑容,對于眾人的表現(xiàn),他很是滿意,這個逼,他給自己打九十九分,留下一分,是怕自己太驕傲,有余無盡,免得蹈了冷桐的覆轍。
冷騫一臉陰冷地站起身來:“楊燦,那我問你,是不是現(xiàn)在,你覺得自己,就是江州城年輕一代的第一了?”
這句話相當?shù)仃庪U,明擺著給楊燦拉仇恨,要知道,落實江州第一的名頭,那以后活著一定很累,說不定,還會經(jīng)常遭受人的挑戰(zhàn)。
楊燦搖了搖頭,不假思索地道:“俗話說的好,武無第一,文無第二,這里練武的人,每個人都在不斷地進步,所以這個排名,隨時都會生變化,今天你第一,明天可能他就第一了。都是虛名,何必看得太重?”
雖然楊燦是在亂用成語,可是如此作答,他心里還是相當?shù)貪M意,既能向大家解釋清楚,還能不動聲色,將冷騫教訓一頓。
這一場轟動,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留給大家消化和吸收的時間,相對多了一點。
楊燦站在臺上,聽著眾人的不絕贊嘆聲,不知不覺,就有點飄飄然。
直到楊燦覺,他的這種狀態(tài),嚴重地偏離太極思想,他才驀然驚醒。
楊燦不由地暗自搖頭,不就是偶爾放縱一下,為什么非要讓人,清醒得如此之快。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場了,這不是決戰(zhàn)的決戰(zhàn),同樣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楊燦隔著很遠,都能夠感受到一縷目光,放肆**,顯得是那樣的戰(zhàn)意十足。
扭頭一看,四目相對,果然是呂筑,這個許久以前的老對手。
一套吞天魔功,居然成全兩個人,如今這兩人,都站在最后決戰(zhàn)的擂臺上。
自從知道呂筑,練了吞天魔功以后,楊燦就一點不奇怪,他為何能站到?jīng)Q賽場上。
要知道,吞天魔功的功效,楊燦比誰都清楚,以此功夫練功,進境確實會異常的迅。
只是,楊燦練習吞天魔功,完全能夠自控,因為他的太極功夫,是天下最高明的控心術(shù)。
但是呂筑呢?
楊燦絕不相信,他同樣能夠控制吞天魔功,那么很可能,呂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魔。
對于一個入魔的人,究竟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來,沒人比楊燦更清楚。
因為楊燦在盤龍鎮(zhèn)上,曾經(jīng)處在入魔的邊緣,后來還是太極功夫,硬生生地將他拉了回來。
至于慘死在盤龍鎮(zhèn)上的雷豹,讓楊燦一直無法釋懷,他絕不愿意看到,一個好好地人成妖成魔。
只是,這世事實在難料啊?
楊燦傾聽著呼嘯而過的風,看著在身側(cè)不停飄落紛紛揚揚的雪,不由陷入沉思,人生意義何在?
很快,楊燦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他來過,努力過,這也就夠了。(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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