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軒不住地搖頭。
楊燦不以為意,走到唐云身側(cè)坐下,用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望著潘軒。
在潘軒眼中來看,楊燦這是極為放肆,讓脾氣古怪的他,更是忍不住當(dāng)場作。
“唐長老,我真搞不清楚,你怎么還糊涂了?讓一個只學(xué)過煉丹半年的人,去參加丹道大會,你是想讓外人,將我們江州城的人笑死?”
潘軒話語當(dāng)中,很有一點責(zé)怪的意思,他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楊燦出場。
唐云一臉地苦笑,他知道潘軒會火,如果換作是他,心中都會有怨氣,可是不能不解釋:“楊燦的天賦很好……”
“有多好?”潘軒冷笑道,“難道他的天賦,還能比得過藥皇谷的人,比得過皇城來的人?”
唐云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我不知道他的天賦有多好,可是他煉出了閃電丹。”
這一次,論到潘軒吃驚了:“你說什么?他一個只學(xué)煉丹半年的人,就能煉出閃電丹?是他自己煉成的嗎?”
“不是。”唐云無奈地答道,“可是我相信,單憑他自己,同樣可以煉成。”
“算了。”潘軒道,“我無意與你爭論這個問題。唐長老,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知會你,這一次的煉丹大會,我想帶峰兒參加。”
潘軒身后的少年,不由露出笑意,他還唯恐遇到,強有力的對手,一聽到楊燦煉丹只有半年,頓時放下心來。
“這樣好了,給他們兩個人機會,先來個選拔賽怎么樣?”
“有這個必要嗎?”
“堂主,如果你不看一下楊燦的煉丹本事,我敢擔(dān)保,你將來一定會后悔。”
“你既然這樣說,那好,我給他們兩個人公平競爭的機會,今天午后,到煉丹房去,讓他們兩個,好好地比試一番。”
眼看話不投機,潘軒并沒有多作停留,徑自帶著身后的少年江峰走了。
江峰一臉的傲氣,臨走時,還有挑釁的神情,示威一般地看了楊燦一眼。
楊燦微微地搖了搖頭,這少年如此地浮躁,至少在心性面前,還要好好地鍛煉。
“師父,你如果指定我出場,說不定,就沒有這場麻煩了。”房長棟略有幾分怨氣地說道。
唐云臉上露出苦笑,他這個弟子什么都好,只是見到楊燦,就變得象個怨婦一樣,讓人無可奈何。
武院的煉藥堂里,本來有著兩個長老,如今林鵬已歿,只剩下唐云一人。
故此,有什么事情,潘軒一般都會跟唐云商量,可是唐云這次給他推薦的人,讓他心中很不滿意。
“只學(xué)了煉丹半年,簡直就是開玩笑。”潘軒一路走,一路不停地搖頭。
江峰異常恭敬地道:“是啊,師父,我認為,煉丹這種事,還是要打好基礎(chǔ),循序漸進的好,一輩子都要努力。”
潘軒點了點頭:“不錯,你是個好苗子,以后一定要努力。這一次丹道大會,你雖然取得名次的機會不大,但是一定要學(xué)習(xí),學(xué)會總結(jié)經(jīng)驗。”
江峰點了點頭:“師父,我一定盡力,希望能讓我們江州,擺脫墊底的命運。”
“難啊。”潘軒搖了搖頭,一想到丹道大會,他的心中,就充滿苦澀。
要知道,潘軒本身的實力,其實不差,就算在十八個州城里面,他都能位于中游。
只是,往日的丹道大會,每一次都是少年弟子們扯后腿,使得江州,近乎年年墊底。
一想到江州丹道如今的局面,潘軒更是愁,由于青黃不接,連個丹道公會都成立不起來,就由他來支撐局面。
其實江峰的實力,在這些少年弟子中,未必就能排名第一。
可是潘軒很看好他,就想讓他好好地磨煉一番,看以后的丹道大會中,有沒有機會。
這不是潘軒目光長遠,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夠?qū)⑾M耐薪o江峰。
“楊燦,堂主完全不了解你的實力,這才會如此無理,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唐云解釋道。
“這沒有什么。只是我擔(dān)心,以我目前的實力,不足以支撐這個場面。”
楊燦倒不是擔(dān)心比不過江峰,而是恐怕,會在丹道大會上丟臉。
這一次,楊燦總是覺得,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讓他心里不踏實。
“你只要盡心就行了,反正這一次,我們就沒想過,拿多好的名次,只要不墊底就行。”
“那我就放心了。”楊燦心中一樂,保持住不墊底,他想必還能做得到。
煉丹房外的大廳里。
擠滿了煉丹堂的人,他們都在等著,觀望楊燦與江鋒的一場大戰(zhàn)。
事實上,對于這兩個人,煉丹堂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并不看好。
由于江峰這個人,大家還都是特別地陌生,倒還沒覺得什么,聽聞楊燦,要代表江州出戰(zhàn),有很多少年弟子,心中都是不服氣。
因為有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楊燦會煉丹,特別是聽說他,只學(xué)了半年,心中更覺得別扭。
“楊燦會不會是向堂主送禮了,這么多的少年英才,無論怎么挑,都不該挑到他的頭上?”
“楊燦這個人,最近實在太活躍了,可是他不該,想在我們煉丹堂出威風(fēng)。”
“我算是看出來了,堂主這一次,主要是想讓江峰出手,楊燦只是個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這樣的資格賽,顯失公平,你說我們,要不要向堂主抗議?”
一群人說什么的都有,可是相信楊燦的人,卻幾乎沒有。
試想一下,連房長棟對楊燦,都充滿懷疑,那些沒看過楊燦煉制閃電丹的人,會是怎樣的看法。
唐云帶著楊燦和房長棟,來到煉丹堂的大廳里,這里非常地寬敞,相對來說,煉丹師還是非常地富有。
或許是有著林熙從中挑撥吧,那些刺耳的議論聲,在楊燦來后,并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楊燦微微地皺起眉頭,如果真不知道他的威風(fēng),倒還罷了,這些人的態(tài)度,明顯是對他不尊重。
想到這里,楊燦微微地露出一點威嚴(yán),慢慢地散出去。
人群頓時安靜許多,他們這才省起,楊燦不僅僅是他們煉丹堂的學(xué)生,同樣是江州城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卮笕宋铩?br />
潘軒來了,他與楊燦的低調(diào)內(nèi)斂不同,一出場來,就帶著強大的氣場。
那些煉丹堂的人,看到潘軒來了,一個個地閉上嘴巴,不敢擾亂秩序。
潘軒走到近前,目光掃視一圈,然后徐徐說道:“這一次,想必大家都聽到消息,我們將會進行一場資格賽,由江峰和楊燦參加,兩個人誰能勝了,就能代表江州城出賽。”
旁邊的那些人聽了,臉上都是羨慕不已的神情,能夠出場,就算輸了,以后都會獲得重點培養(yǎng),這可是個好機會。
特別是林熙,眼中更是充滿憤怒,他一直認為,如果林鵬還在世的話,這名額本是他的。
一想到連資格賽都無法出場,林熙心中充滿怨氣,他將這些日子的落魄,怨恨都加到楊燦頭上。
潘軒一指:“這位就是江峰,從小就學(xué)習(xí)煉丹,至今已有十三年了,基礎(chǔ)不錯,天賦也還可以,最重要的是,他用功非常地刻苦,你們以后,要好生地相待才是。”
江峰連忙拱了拱手:“見過各位師兄,各位師兄一向安好。”
有不少人,都連忙還禮,很顯然,江峰如今,可是潘軒的紅人,以后飛黃騰達,那是可想而知的事。
當(dāng)然,這些人更多的則是羨慕,能抱上潘軒的粗腿,這少年江峰還真是不簡單。
江峰一臉誠懇地道:“其實我初來乍到,本不應(yīng)該參加如此重要的比賽,可是師父相信我,愿意給我這樣一個機會,我自當(dāng)奮圖強,盡我最大的努力,不墜了我們煉藥堂的威風(fēng),不墜了我們江州的威風(fēng)。”
臺下的反應(yīng),特別地?zé)崃遥麄冊诓恢挥X中,就接納江峰,沒辦法,江峰受潘軒器重,已是不爭的事實。
房長棟在一旁撇了撇嘴,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可說不出,這等拍馬屁的話來。
“楊師弟,其實我們兩人之間的爭斗,完全是內(nèi)部選拔,誰贏誰輸,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優(yōu)勝劣汰,這再自然不過。如果我輸了,絕沒有一點怨言。”江峰面帶笑容地說道。
楊燦瞧了江峰一眼,心中實在無語,敢情別的人都是師兄,到了他這兒,就成師弟了,還說出這么冠冕堂皇的話。
“別這么說,萬一你贏了呢?”楊燦略帶一些調(diào)侃地道。
江峰的神色一滯,他沒有想到,楊燦竟然敢奚落他,被一個新手奚落,這是他不能容許的事。
但是,江峰還是強壓住怒火,只在眼中閃過一抹煞氣,他初來乍到,想要在這里打開局面,就不能意氣從事。
局面顯然僵住了,兩個人的敵對情緒,變得很濃,場中充滿火藥味。(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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