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官方的人?隱瞞這些東西不是對民眾的一種欺騙嗎,任何人都應該有知情權。”
顧純轉過身面向了安世,一只手偷偷地按下了口袋里錄音筆的開關,他可不覺得眼前的這個散發著獨特氣質的銀發男子跟自己一樣是普通人,能出現在這里只可能是官方的人,于是先發制人的說道。
聽完安世的面目陡然變得猙獰,渾身殺氣四溢冷冷地說道:“你的膽子很大,但是很無知,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我是花瓶的主人,剛才的一切都是我制造的,你會是個什么下場呢。”
顧純被這近乎凝實的殺意和冰冷的話語下的后退了兩步靠在了背后的墻壁上。
凱撒見狀立馬又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說:“好啦,不逗你了,我并非官方的人也跟花瓶沒什么關系,我是救你的人。”
顧純的身體仍舊緊繃,雙眼緊緊的盯著凱撒,很明顯她并不相信凱撒的說辭。
“你要是剛才面對花瓶也這么謹慎我就沒有現身的必要了,你知道沒有足夠的實力卻闖入這樣的事件是多么愚蠢的行為嗎,在所有人都被控制的時候你僥幸清醒你覺得這是你的依仗?告訴我,你哪來的自信能夠保證你就算觸碰了這個對它一無所知的花瓶自己也能夠平安無事?!”
凱撒的耐心十分的有限,他可沒工夫在這里陪她玩什么爾虞我詐的垃圾游戲,語氣十分的不好。
“不用你管!”盡管內心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但顧純還是下意識地反駁道。
“我當然不會管,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凱撒也只是看在見過一面的情分上提醒一句,至于她怎么做跟自己可沒什么關系。
“哦,對了,官方的人已經封鎖了整個場館,馬上就會搜索到這一層,以你的表現很難逃脫關系,你也解釋不清,我估計幕后黑手的帽子你是摘不掉了,至少能判個終身監禁吧。”凱撒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少胡言亂語,我也只是受害者,只是沒來得及離開場館罷了!倒是你怪模怪樣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才是逃不掉了吧,說不定我還會有個抓捕罪犯的功績呢。”顧純從包里摸出一柄小刀遙遙的指向了凱撒。
看到顧純的舉動凱撒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覺得你是好人,哈哈哈哈,那為什么別人都瘋了只有你沒瘋!為什么別人都撤離了而你沒有!你怎么證明你是個好人?怎么證明這一切不是你做的?靠什么,靠你一張嘴還是靠你口袋里的錄音筆?!你是個記者更應該明白凡事要靠證據,你的證據呢?”
顧純倒是沒有在凱撒的語言攻勢下顯得慌亂,下意識的摸向了口袋里的錄音筆,卻什么也沒有摸到。
“你在找這個嗎?”凱撒拿著一根不知從何處得來的錄音筆晃了晃,顧純細看正是自己的那一支。
“什么時候......還給我!”顧純的聲音有些嘶啞,長時間的緊張讓她一直在暗暗的吞咽口水,但這并沒有緩解她嗓子的干澀。
凱撒嗤笑了一聲徑直的朝著顧純走了過去,看到眼前的身影逐步的迫近,顧純拿刀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眼睛似乎有些充血,視野也因此變得有些模糊。
凱撒終于走到了她的身前,壓迫感已經達到了極致,顧純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額頭上的汗漬開始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了地上,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別緊張,我只是把筆還給你。”凱撒將筆從新放回了她的口袋,還順便幫她整了整衣領,然后走到了花瓶旁。
巨大的壓迫感終于消失,身體重新回到掌控,顧純感覺自己有些脫力順著墻緩緩地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著,聲帶的緊繃更是讓她劇烈的咳了起來。
“咳咳...你究竟...咳咳...想要做什么...咳咳。”顧純對于凱撒這樣戲耍自己感到非常的憤怒和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努力得控制著沒有流出絲毫。
“我想讓你明白知情權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沒有實力就等于白白送死。”凱撒回答了她的提問,目光仍舊停留在花瓶上。
“突然想起來,耽擱了太久,官方的人已經過來了。”凱撒話音一落陳羽等人就踏進了展區,顧純一瞬間變得極為恐慌,凱撒說的對她沒有任何辦法證明自己的無辜,自己的一時好奇終究是害了自己。
“隊長,整個場館都已經搜集完畢了,沒有任何的異常。”李洛領著夢山他們也趕到這里,兩只小分隊在歐式展區前會了和。
“隊長,監測器顯示這只花瓶似乎在散發某種能量,可能跟這次事件有關。”林小和將顯示器展示給眾人,眾人立即看向了這個異常波動的花瓶。
一旁早已絕望的顧純卻發現這群人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過自己,就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
“放心吧,他們看不到你也看不到我。”凱撒輕輕抬手幾縷霧氣出現將顧純扶了起來帶到了自己的身旁。
顧純迅速的從這一詭異的場景中冷靜了下來,立即端起了照相機打開了錄像模式,將鏡頭對準了陳羽等人。
“有意思。”凱撒看到顧純這一舉動笑了笑也沒有去阻止,見安世沒有任何動作,顧純也放下心來專注地開始了拍攝。
“這小花瓶有這么大作用?不能吧。”夢山說著就要將花瓶從展柜上拿下來。
“你為什么不制止他?”眼看著夢山就要觸碰到花瓶顧純焦急地問道。
“你也太瞧不起他們了,他們的作戰服足以隔絕花瓶的影響。”凱撒覺得這花瓶可以交給超現局玩兩天,萬一研究出什么東西自己以后也能輕松點。
“沒啥感覺啊,就一普通花瓶吧。”夢山拿著花瓶轉了轉,除了花紋很好看沒發現任何的東西。
“這種詭異的能量仍舊在散發中,可能是我們作戰服的原因才感覺不到,我覺得要帶回去研究一下。”林小和將背上的巨大手提箱拿了下來,將花瓶小心的放了進去,空氣中殘存的魔法能量立即消失了。
“好,小和先將花瓶帶回去研究的時候務必謹慎,其他人再跟我排查一遍。”收好花瓶后,陳羽下達了新的命令。
“不用排查了,就是這個花瓶搞的鬼。”另一道身形出現正是帶著南瓜頭的安世。
“南瓜先生!”眾人對安世這個別致的造型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南瓜先生,導致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花瓶嗎?這是什么東西呢?”陳羽立刻問道。
“我只能告訴你們這種東西名叫附魔物,功能各異,其他的還是需要你們自己探索。”事實上安世也只知道這么多,就連這名字還是趁凱撒在這里鬼扯的時候他給喬歌打電話問的。
“這個花瓶可以交由你們研究,但是后果自負,再見。”安世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就消失了。
“這...就走啦,好羨慕啊。”夢山對秩序之光可是充滿了向往,當然,誰不是呢。
“我們也離開吧。”陳羽也組織著眾人撤離,至于善后的事就交由政府和警方了。
“看的過癮嗎?”凱撒看著顧純開口問道。
“嗯嗯。”還沉浸在錄像中的顧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啪~”
響指聲響起,顧純的意識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等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坐在了沙發上,四下望去就看到了店里醒目的星巴k標志,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杯咖啡。
“怎么回事...”
顧純立刻摸向了自己的相機和錄音筆,雖然相機和筆沒有丟但是里面剛才錄的內容卻消失得一干二凈,恍若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幻夢。
心如死灰并且氣憤異常的她立刻就想到了一定是那個引發男人搞的鬼。
這時她才注意到咖啡下面壓著一張紙條,翻過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
“咖啡還熱,算是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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