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夜晚的港口顯得十分寂寥，只有三三兩兩的工人在按部就班的執行著自己的巡邏工作。
起降機轉動發出的吱吱聲，讓這空蕩蕩的港口少了幾絲清冷。
白葡萄牙人號就停靠在這里，船翼上的兩盞白熾燈將船側的卸貨區照的透亮，而光芒外暗影滔滔。
幾十米外的一處大型起吊機的支架上，蝙蝠俠和穿著一身兔子睡衣的路西法就站在那里。
由于獲得了超凡的能力，現如今蝙蝠俠的裝甲已經去掉了很多不必要的裝備，變得更為輕便敏捷。
“嘿，你現在不是應該拿出你的狙擊槍發射信號器，然后開著戰車一頓橫沖直撞，上一上明天的頭條嗎，這次怎么這么沉得住氣。”
蝙蝠俠白了路西法一眼，混合器造就的低沉嗓音別有一番魅力。
“你說得對，能讓我大費心思的敵人已經不多了。”
看到遠處的人全部聚集到了一起，蝙蝠俠一躍而下，這次他沒有借助任何的高科技，只在落地時微微張了張嘴，無形的聲波從他的嘴中擴散到地上，給了他一個向上的緩沖力，他就這么落到了地上，無聲無息。
“呵，這下可真成了蝙蝠俠了。”
路西法坐在吊車上，摸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零食喝啤酒觀賞起新生蝙蝠俠的第一次戰斗。
盧瑟的人似乎料到了有人會來，所以一直都很警惕，手中的槍械更是五花八門，每個人的眼睛都在打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站位更是將裝載氪石的卡車給環環圍住，看起來無懈可擊。
蝙蝠俠來到了一處集裝箱上，身影已顯露在明處，新的能力讓他視黑夜如白晝，每個人的位置他都清清楚楚，不待眾人反應，他再次張了張嘴，只是這次的幅度要比剛剛大得多。
無形的超聲波散發而出，警戒的人們甚至連舉槍的時間都來不及，頃刻間全都面色扭曲的暈倒在了地上，耳朵也已出了鮮血，似乎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就連停著的轎車和卡車也被掀翻了出去。
至少五十人的武裝隊伍在一瞬間就全軍覆沒。
蝙蝠俠跳下了集裝箱，拉開了卡車的后門，很輕松的就拿到了他想要的箱子，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新奇，他仍在適應這份力量。
“出現了卻不打招呼很沒禮貌。”
蝙蝠俠敏銳地感官聽到了多余的呼吸聲，盡管很細微他仍舊聽到了，他對這呼吸頻率太敏感了。
手中的箱子被他扔到了一旁，他轉過身看向了站在身后的超人。
“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況且這里不是哥譚。”
超人的眼睛里帶著一絲殺氣。
“你已經淪為惡魔，這里的人他們終生都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你該為此負責。”
“那誰又為兩年前死去的千千萬萬人負責！”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平靜，只有凜冽的海風在不斷的咆哮，吹得兩人的衣袍颯颯作響。
“下次人們打出蝙蝠燈時，你還是別出來了，蝙蝠已經死了，埋了它吧，這次就當放過你。”
超人咬了咬嘴唇面色復雜的開了口就準備轉身離去。
“神明也會流血，況且你并非神明，你只是個外來者，是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懦夫。”
蝙蝠俠嗓音依舊低沉，但說出的話卻火藥味十足。
“你需要一點教訓，蝙蝠。”
超人回頭狠狠瞪了蝙蝠俠一眼，下一瞬已出現在他的身前，拳頭離他的臉更是只差分毫。
但就是這分毫超人卻始終無法再向前，蝙蝠俠同樣粗壯的手臂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腕，兩人陷入了角力，超人的臉色有了變化，自從上次的事件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與他匹敵了。
“我可從不知道你有超能力，你隱藏的很深。”
超人的眼神愈發鋒利，他手起了心中的那份輕視。
“這就是一個教訓，超人。”
兩人的手都在顫抖，腳下的地面也開始碎裂，但兩人都沒有罷休的意思，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但這恨意卻由來已久，多年的積怨迸發而出，是英雄的碰撞，更是理念的碰撞。
“轟~~~~~”
終于，整個港口再也支撐不了這份力量，從兩人腳下一分為二，海水翻涌而入這巨大的溝壑，整個平臺都開始垮塌。
見狀，兩人默契的松開了手，互相看了一眼就開始撿拾躺在地上的人，三下五除二的將他們扔到了安全的地方。
“繼續！”
兩人不約而同的躍向了空中，超人的速度明顯更快一把揪住了蝙蝠俠的衣領迎面就是一拳。
“你只是個自私的犯罪者...并不是正義的法官...”
蝙蝠俠的嘴角溢出了鮮血，這一拳更是差點讓他失去平衡，這一刻多年的訓練讓他下意識的抱住了超人的腰，緊接著跟上了一擊膝頂。
“你可不配說這句話...”
兩人在空中來回的扭打，沒有什么套路也沒有什么章法，更像是兩個小孩子在發泄。
兩人真正了解過對方嗎？
沒有。
但他們都自認為了解對方。
路西法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看得更清楚，他看到那輿論形成的刀被他們握在手中，不停地插在對方的心臟處而后再慢慢地拔出，鮮血濺在他們的臉上，顯露出真實的自我。
這樣可笑的戰斗哪會有什么勝利者呢。
只有兩個不得不屈從于命運的喪家之犬繼續在這世上茍延殘喘罷了。
他們曾堅定地認為自己心中的信念不可撼動，無論其他人如何去看待他們，他們也只會一笑而過罷了，但最終否定他們的恰恰是別人口中的自己。
兩個遍體鱗傷的靈魂沒有依偎著這報團取暖，而是更為激進的互相傷害。
“這就是...命運啊。”
眼前的兩人引得周邊天崩地裂，路西法的眼神卻愈發明亮，他承擔了“路西法”的名，似乎也承受了他的靈魂，這是不是另一種程度上的命運。
誰又能說得清呢。
蝙蝠俠的身體素質終究無法與超人比擬，很快就落入了下風墜落在地。
但顯然他不會就此認輸，一個個集裝箱在他手中如同玩具般砸向了超人，后者只是微微抬手將其彈飛到一邊。
“你已經輸了，蝙蝠。”
看到超人落地，蝙蝠俠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借著聲波飛向了空中，向下望去，剛剛飛出去的集裝箱巧合般的形成了一個規律的六邊形將超人圍在了其中。
“那可不一定。”
半空中的蝙蝠俠將嘴張到了最大，無形的聲波向著超人襲來，經過六邊形的不停反射威力更是增幅了百倍，平整的地面也因為音波支離破碎。
“啊~~~~”
超人抱著頭痛苦的跪倒在了地面，拼著最后一絲本能抬起了頭眼中的射線激射而出而后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空中的蝙蝠俠被這射線擊中似乎也失去了意識，墜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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