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一拳轟散古龍之靈和虛空本源,拳力瞬間收回,氣息隱沒,仿佛那一拳從未發(fā)生過。
“好身手。”
吳長老長笑一聲,打破了無涯宗前的沉寂。
對面這個(gè)年輕人天賦驚人,他適才那一拳的力量,竟已達(dá)到諸天二階的水準(zhǔn),這還不是他的全部實(shí)力,或許只是冰山一角。可是……這又如何?賭斗不是比斗,這場賭斗,他已經(jīng)輸了。
另外兩名無涯宗長老也都面露笑容,暗暗慶幸,幸好比的是無涯宗最擅長的獵靈,倘若真的斗起法來,誰勝誰負(fù)還是未定之?dāng)?shù)。
然而下一刻,無涯宗長老的笑容凝固起來。
就見羅川一抖袍袖,一塊塊隕石從袖中滾落,轉(zhuǎn)眼堆積成山。這些隕石的塊頭,遠(yuǎn)大于吳長老獵取的靈石,不僅如此,數(shù)量更是遠(yuǎn)遠(yuǎn)超出。
“怎樣,這場賭斗,終究還是我家道主勝了,并且還是大勝。無涯宗,你們還不快放人?”赤流兒望向目瞪口呆的無涯宗眾人,冷笑道。
迎接他的卻是一陣哄堂大笑。
不僅無涯宗的弟子笑彎了腰,就連人群中許多修士也都紛紛笑出聲。
“靈石?這分明就是虛空中最常見的隕石!就算撈再多這樣的隕石來,也抵不上我家吳長老的一顆靈石。”一名無涯宗弟子搖頭笑道。
聞言,赤流兒臉色一僵,轉(zhuǎn)頭看向羅川,就見羅川神色平靜。
人群中。也有不少修士沒有笑,如墨先生、刀候、玉星仙子等人,望向羅川腳邊的隕石,眼神各不相同。
羅川也不說話,看向腳邊的一塊“隕石”,輕輕卷起,懸浮半空,便要出手。
“且慢!”
墨先生突然大叫一聲,一個(gè)閃身出現(xiàn)在羅川面前,伸手?jǐn)r住那塊“隕石”。笑著道:“你這一掌下去。壞了里面那物豈不浪費(fèi),不如等我天寶堂的開寶師來。他們都是擁有百多年道行的開寶高手,保管萬無一失。”
見到墨先生滿臉掩飾不住的熱情,無涯宗的三名長老心底都是一沉。隱隱生出不好的預(yù)感。
“無需這么麻煩。”
羅川話音未落。一指點(diǎn)出。氣息在半途拐了個(gè)彎,越過墨先生的手掌,點(diǎn)中那塊“隕石”。
啪!
“隕石”外殼四分五裂。露出包藏在其中的一顆墨綠色石塊,那石塊雖然顏色古舊,可當(dāng)光華溢出時(shí),一絲絲潛藏多年的靈氣流散開來,在場修士只聞一下,便覺體內(nèi)道力運(yùn)轉(zhuǎn)微微加快,雖然剎那后停止,可卻足以說明那是一塊蘊(yùn)藏著極純極深靈源的上品靈石。
“一品中的青劫石。”墨先生目放光彩,一邊暗嘆這塊靈石中靈源的純正,一邊打量著羅川,適才羅川那一指破石之法,絲毫不遜于天寶堂中身價(jià)不菲的開寶師們。
人群中傳出陣陣驚嘆,反觀,無涯宗一方,人人臉色難看。
“不過一塊靈石罷……”吳長老硬著頭皮道。
話音剛落,羅川揮手卷起五千多塊“隕石”,一指點(diǎn)出。
墨先生臉色微變,剛要?jiǎng)褡瑁鸵娢迩Ф鄩K“隕石”紛紛破裂開,露出其中完好無損的靈石。
廣天普圣石公的點(diǎn)石之法堪稱一絕,羅川以點(diǎn)石之法取出靈石,毫不費(fèi)力。
五千多塊靈石聚攏成一團(tuán),只在半空中存留了片刻,旋即便被羅川收入袖底,飛入萬劫兇靈塔中。
雖只是驚鴻一瞥,可在場的修士們無不能感受到靈石中所蘊(yùn)含的巨大靈源波動,每一顆都要比吳長老獵取的高出數(shù)個(gè)層面,絲毫不輸羅川掌中的那一塊青劫石。
頓時(shí),修士們看向羅川的目光變得復(fù)雜,有羨慕,有嫉妒,也有貪婪,羅川之前那一拳之威仍在眼前,倒也沒有人敢生出非分之想。
靈石品級越高,對修士的幫助也越大,一塊三品下的靈石能夠抵得上五百塊四品上的靈石,甚至更多。羅川所獵取的這些靈石,隨便取出一兩塊,其中所蘊(yùn)藏的靈源便足以抵得上吳長老所獵取的全部靈石。
誰勝誰負(fù),此時(shí)已經(jīng)一目了然。
“不知閣下適才獵奪的靈石,可否出售?”墨先生看向羅川,笑瞇瞇道:“這么多靈石,即便以閣下的修為,一時(shí)半會也消化不完。況且以閣下的獵靈本事,絕不會缺少靈石……再者,之前本道似乎隱隱感覺到靈脈的氣息。閣下若肯賣給我天寶堂,我天寶堂絕不會虧待閣下,就算只賣一半,從今往后,閣下在天寶堂中也會享受頂級貴客待遇。”
“稍后再說吧。”
羅川并沒有一口回絕,如天寶堂這等在廣天普圣根植了數(shù)萬年的道商巨頭,勢力龐大,所藏頗豐,若能結(jié)交對羅川將來絕無壞處。
轉(zhuǎn)過頭,羅川看向吳長老:“現(xiàn)在你們可以放人了吧?”
玉星仙子上前兩步,瞥了眼羅川,笑著宣布道:“這場賭斗,羅道友勝。”
“技不如人,愿賭服輸。”吳長老長嘆一聲,臉色黯然,對著身旁一名弟子吩咐了兩句,再度看向羅川:“不知閣下的獵靈法門,是和哪一位高人所學(xué)。若有可能,本道很想請教一二。”
“他已故去。”
羅川淡淡說道,神魂道念飛出,掃過府邸內(nèi)院,就見琴魔、王俠子等人紛紛被抬出,他們雖然昏迷,可氣息穩(wěn)定,身上也沒重傷,并未受到虐待折磨。
不等無涯宗弟子施法喚醒他們,羅川一揮袍袖,創(chuàng)生道義掠出,將眾人卷入萬劫兇靈塔。
隨手將那塊令所有人心跳加快的青劫石丟給赤流兒,羅川傳音道:“你們的修為道行實(shí)在太弱,接下來的日子,都去閉關(guān)潛修吧。”
“可是道主身邊不能沒人侍奉……”赤流兒猶豫道。
“呵呵,我又不是什么嬌貴的公子哥,還需要人伺候。”羅川笑了笑,將赤流兒也吸入萬劫兇靈塔。
塔中深處,周不臣仍在渡劫,白依卿和羅敷依舊在吸收陰陽道果,其余如李全福、莊舟也都在潛修。
羅川收回道念,接過天涯宗弟子遞來的裝有數(shù)百萬圣元幣的儲物指環(huán),朝向齊心月身旁的刀候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示謝意,隨后向墨先生走去。
“羅道友且慢。”
身后傳來女子淡柔出塵的聲音,羅川不用回頭便知是那玉星仙子。
見到玉星仙子的第一眼,羅川就感覺到她修煉的也是圣女寶象吞星功,道行修為比白依卿要深厚太多,不想也知定是天星圣門的弟子。
因?yàn)榘滓狼涞木壒剩_川對于天星圣門沒有丁點(diǎn)好感。
“道友方一進(jìn)迎仙城,便大出風(fēng)頭,還未請教道友的名號。”玉星仙子淡淡一笑,看向羅川的背影道。
“羅道人。”羅川懶得理會,隨口敷衍道。
玉星仙子黛眉微微一蹙,臉上笑容不減:“好一個(gè)羅道人,本道總感覺,道友和我天星圣門,似乎有些淵源。不知本道的感覺是否正確。”
“道友猜錯(cuò)了。本道和天星圣門毫無瓜葛。”羅川頭也不回,輕描淡寫道。
“原來是誤會。”玉星仙子微微一笑,沒再說話,可看向羅川的目光卻愈發(fā)深邃。
尚未散去的修士們暗暗心驚,玉星仙子在天辰部洲可非無名之輩,而是十大頂尖宗派天星圣門這一代最杰出的女弟子,她行走天辰部洲只有一個(gè)目的,那便是為天星圣門挑選佳婿。能被她青眼相中的,無不是九天界第一流的天才俊杰,而能和天星圣門的女弟子雙修,不僅修為實(shí)力能在短時(shí)間里突飛猛進(jìn),更能獲得天星圣門的支持,甚至連不少九天帝君榜上的人強(qiáng)者,都和天星圣門的女徒有過雙修之緣。
玉星仙子適才那番話,明白人都能聽出,她是看中了那位“羅道人”,有意想為他牽線搭橋。
這等好事,天辰部洲九成九的修士做夢都想撞上,卻被那位羅道人毫不給面子的冷言回絕。
此人究竟是誰,竟連天星圣門也看不上?
人群中,天護(hù)少主臉色復(fù)雜,深深看了眼羅川,轉(zhuǎn)身就走。
墨先生笑盈盈地看著向他走來的羅川,目光逡巡在羅川和玉星仙子之間,不知在想什么。
“等等。”
又是一道女聲響起。
羅川停下腳步,就見齊心月從人群中走出,冷著臉來到他面前。在她身后,刀候微微一笑,注視著羅川,眸子深處隱透好奇。
羅川看向齊心月,腦海中閃過廣天普圣時(shí)的那些經(jīng)歷,心中不由好笑,齊姐竟然還沒認(rèn)出他。
羅川正想說什么,還沒開口,齊心月已經(jīng)先開口了。
“閣下,你是不是有個(gè)弟弟?十五六歲的樣子?之前曾在廣天普圣道院游學(xué)?是還不是?”
齊心月上下打量著羅川,越看越覺得兩人相似,不僅模樣長得像,就連行事作風(fēng)也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這手段,竟然在獵靈之道上勝過無涯宗,還引起天星圣門和天寶堂的關(guān)注。
“弟弟?”
羅川看向眉宇間透著一絲急切的齊心月,忍住笑意,一本正經(jīng)道:“不錯(cuò),本道是有個(gè)弟弟,曾經(jīng)在廣天普圣修行過。他當(dāng)時(shí)還帶著本道的師弟,身高過丈,一頭白發(fā),不知道友可知道他的下落?”(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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