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區的火車站內,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行李,還有找了片空地,把鋪蓋一鋪,就躺在地上的工人,吵吵嚷嚷,即便坐在一塊,說話都得靠吼,否則對方根本聽不到。
這種環境下,大家自然不會注意到窗戶邊,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破破爛爛的人。
口罩男的眼神中,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深沉,與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哀憂,他望著窗外,正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
這個人,正是林夕。
是的,他剛從拘留部門出來,身上僅有的五十塊錢,還是拘留部門的工作人員,看他可憐,塞給他的。
他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部被家族沒收,他的父母,短時間內,也無法與他見面,家族,和他完全脫離了關系。
至于期限,家族沒有明確態度,只是在林東的意思下,對林夕這個‘影響不好’的子孫,暫時性的驅離了出去。
而他名下的那些資產,也理所應當全都進了林東的口袋。
不僅是他的,在國際飯店,那些支持自己的企業家,負責人,也被林東進行了一次大換血,簡單的說,都統統成為了林東的資產。
而直到在公堂上,林夕才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林東的計謀,他在算計自己,可自己,卻渾然不知。
那個雞冠頭,還有包子,是林東故意找來,和自己撞在一塊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看到那段視頻。
而看到那段視頻吼,他就已經中計了,林東料到他會去找三爺的麻煩,只不過,令林東沒有料到的是,林夕遲遲沒有違反規則,在林東以為計劃失敗的時候,沒想到三爺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因為他的故意激怒,令林夕終于忍不住了。
而這,也正好中了林東的下懷。
林東利用這個機會,狠狠拌了林夕一個跟頭,更加氣人的是,如果林夕以犧牲自己所有為代價,教訓了三爺,那也是一回事,可惜的是,三爺不僅沒有任何事情,還被林東找來的頂級律師,給好好的保了出來。
而且,林東還出錢,幫助三爺,彌補了損失,令他在本地區湖泊項目上的樓盤得以繼續運行,當然,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的,他讓三爺徹底臣服與他,成他的下屬,這么一來,他的實力,進一步增強了。
林東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橫掃了本地區幾乎所有的企業,要么歸順,要么被他給除掉,他在本地區,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老大!當然,參與這次計劃的那些人,比如雞冠頭啊包子的,也被幾名很好的律師給保了出去,林東都給了撫慰金。
唯獨林夕,被那幾名律師,給說的按照情緒過激傷人這種規范的法律,給拘留了一個多月,才放出來。
出來后,本地區已風云變動,一切,都不再是從前,林夕感覺自己好無力,同時,他又感覺到了林東的智謀與霸氣手段。
或許這,才是林氏集團公子該有的表現吧。
哪里像自己,得到這些資源后,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度日,只想著怎么去打臉這個,打臉那個,根本不知道更加強大。
林夕嘆了口氣,現在后悔已經沒用,這一次,他見識到了什么叫手段狠毒,爾虞我詐,他被林東的組合拳,給徹底打醒了。
他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哪怕再來一次,十次,一百次,他也不是林東的對手,因為林東的城府,實在是太深了。
林夕看著手里面,自己用那五十塊錢買到的,最遠的火車票,百感交集,林詩詩,我現在是一個普通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線索,但我想,如果你有的選擇,你一定會去最遠的地方吧?
畢竟,我令你傷心了那么多次,這張車票,是我那五十塊錢,可以買到最遠的車票了,我拿它來找你。
我希望,可以找到你。
找不到的話,我會在那個地區,找一份工作,去打工,賺錢,再買車票,去其他地方找你,我會找遍天涯海角的。
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你。
“開往傷城的火車,已經開始檢票了,請乘客們準備好,提前進站!
火車播報員的聲音,在喇叭里面響起。
林夕看了眼手中的票,傷城,這不正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嗎?
林夕跟著人群,走向了檢票口。
林夕沒有錢,他買的是站票,來到火車上,更是人擠著人,腳都沒有地方放,加上又是夏天,林夕這個熱啊,渾身上下都是臭汗,味道更別提多難聞了。
但林夕什么都沒有說,他為了去最遠的地方,這些都可以忍受。
因為他要去所謂的‘天涯海角’尋找一個人,一個他朝思暮想,曾經錯過的人。
這一次遇見她,一定要抓緊她的手,告訴她,曾經的自己,也喜歡她,只是沒有勇氣說出口罷了。
傷城,呵呵,這個城市的名字,倒是蠻貼合自己此刻的心情嘛,受傷的心,受傷的城,受傷的歸屬嗎?
…此刻,傷城,這個本大州的經濟重地,擁有著比周邊地區多好幾倍的企業,本大州排上號的企業家,在傷城就占了四個!而這四個人,也被稱為傷城的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之首,是一個叫楊云的人。
楊云此刻,正在自己的別墅內,大發雷霆,他把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說:“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憑什么不能給她在這里?
這個家,到底是我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
不要忘記了,你們趙家,曾經也是因為我,才免于破產的,否則,現在你們趙家的人,還不知道哪里要飯呢!”
楊云面前,趙雯雯掩面哭泣,她為了阻止楊云把外邊的‘女兒’接回來,可謂是煞費苦心。
她不惜在全國尋找這個女兒。
但她都沒有找到,直到楊云在一次偶然中,知道了那個女人,后來去了什么地方,他調查了一番,發現女人換掉了身份信息,這才讓自己白找了很多年,只是,在他出發之前,趙雯雯已經出發了。
趙雯雯原本打算,在楊云之前,殺掉這個女兒,但她沒想到,楊云的行動會那么快,竟然把那個女兒給救了下來。
“楊云,你不要在這里說這些,我們趙家哪里對不起你?
你與我結婚后,非但沒有盡到一個老公的責任,還在外邊花天酒地,這也就罷了,你還把一個大學生,給弄大了肚子,這事兒我要不在你日記本里看到,你打算隱瞞到什么時候?”
趙雯雯滿臉淚痕。
是的,趙雯雯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楊云在和她結婚后一年,和一個女大學生有染,并且讓人家懷孕了。
楊云當時的生意正在上升階段,這種負面影響出現,肯定會讓他回到原點,他恬不知恥的和那個女大學生說了這些,哭著求她原諒,并且打掉這個孩子!都說戀愛中的女孩子最傻,那個女孩子,竟然真的為楊云去考慮,離開了傷城,她還留下了一封信。
信中表示,自己對楊云,是一片真心,這個孩子,她會生下來,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和楊云之間相愛過的證據,就這么消失。
那一封信,令楊云哭了好久。
楊云終于明白了,原來自己的幸福,就是這個女人,于是,他不再去管什么名聲不名聲,開始去尋找起了她。
但是,這個女人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一陣子,楊云確實很忙,找了幾次后,也就放棄了。
只是楊云沒想到的是,一次無意中,他竟然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下落,他知道,自己有家室,他不會把趙雯雯休了,去娶那個女人。
但是,楊云決定給孩子一些補償。
孩子是無辜的啊。
他還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念頭,告訴趙雯雯,會不會被趙雯雯接受,以趙雯雯后來的表現來看,已經很明顯了。
趙雯雯哭著說:“楊云!你就是看我不能生孩子!所以才去接那個野種的,對不對?”
沒錯,趙雯雯沒辦法生育,這么多年了,沒有給楊云帶來一個孩子,楊云的這些產業,可以說后繼無人。
當然,趙家也有自己的算盤,打算讓楊云在百年之后,把產業交給趙雯雯的弟弟,或者侄子。
畢竟,他和趙雯雯是夫妻嘛。
但是,如果楊云這個親生女兒回來,一切都改變了,所以,趙雯雯不能接受楊云的女兒,也有一部分,是從利益的角度去考慮的。
啪!楊云一巴掌打在了趙雯雯的臉上,很是憤怒,道:“你他嗎的說誰是野種呢?
她是我的女兒,不是野種!”
趙雯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她的臉上,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她眼眶里面,瞬間充滿了淚水。
結婚這么多年,楊云從來沒有打過自己,第一次動手,就是因為他外邊那個女兒嗎?
照這么看,楊云的產業,以后多半會留給那個女人了!“楊云!你為了那個野種打我?
我就說她野種,怎么了吧?
你打死我吧!然后捅破到媒體上!四大家族之首的楊家,出了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你也好過不到那里去!”
趙雯雯發了狠,大喊道。
“草,你容不下我女兒,這個家也容不下你!你滾蛋吧!”
楊云一巴掌又扇在了趙雯雯臉上。
而這時,二樓的一扇門打開,一個女人淚眼婆娑的站在那里,哭著說:“你們不要打了,我走還不行嗎?”
“詩詩,你不用管,這里有老爸呢,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了,這些年來,讓你受苦了,以后,你半點苦都不用受,會過上公主般的日子!
楊云看了眼二樓的那個女孩,喊道。
其實,他很想開口喊一句‘楊詩詩’的,但是,他知道,這么多年來,自己并沒有陪伴在女兒身旁。
所以,他沒有資格,讓女兒上來就跟著自己姓。
但是,讓他去喊女兒一聲‘林詩詩’這個別人的姓,他也開不了口,他不知道,為什么曉曉要用這個姓。
是不是后來接受她的那個男人,就姓這個?
想來也是,曉曉帶著詩詩,那個男人還能接受,讓詩詩跟著人家姓怎么了,這也很正常的好不好。
楊云這么想著,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住口,你這個不要臉狐貍精生下來的小狐貍精!要不是楊云那天出現,你肯定被那個三爺玩死了!哪里還能站在這里,給老娘裝假惺惺?”
趙雯雯一點都不領林詩詩的情,破口大罵了起來。
啪!楊云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趙雯雯臉上,他氣壞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女兒,趙雯雯竟然這么侮辱,欺負人呢這不是?
好,你用媒體威脅我是不是?
楊云拿起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說:“老李,去安排一下,把我楊云找到了曾經在外邊,和一個叫曉曉的大學生有染后的女兒了,我要在七月六號那天,正式認這個女兒!因為那天,是曉曉離開的日子,我要向公眾懺悔!”
“。
楊老板,我覺得,你想要對女兒好,可以悄悄的…”“按照我說的辦!”
楊云講完后,掛斷了電話,他看向趙雯雯,說:“現在,你還有什么可以威脅我的東西?”
趙雯雯目瞪口呆,她原本只是說說,嚇唬一下楊云,哪里會真的去那么做?
沒想到…楊云看向林詩詩,說:“詩詩,七月六號,我要讓全傷城的人知道,你是我楊云的女兒,誰都不許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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