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殘局猛然看上去,破局者很容易能夠取得勝利,前兩步也是為了將軍做準備,第三步以后,破局者便可以連續將軍,看上去勝券在握!可是…這個林夕卻…“年輕人,你可想好了,我的車在馬口上,你吃掉了它,我的馬也可以踹掉你這唯一的車了。”
“如果你不吃,這車已經繞了個圈,走到了能夠將我的地方,直接往下拉,將上我的一軍,再配合上你這兩個過河卒,幾乎就贏定了!”
“可你吃了我的車,我用馬把你吃掉,你就只剩下這兩個過河卒了,還有一個距離我的將軍很遠,你可就輸了。”
圍觀的人見狀,大部分都覺得攤主講的有道理。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林夕直接把車拉下去對攤主進行將軍,要比和他換掉一個車更有勝算,可…“嘖,這個年輕人,咋胡亂下啊,哎,差一點,他就贏了十六萬!”
“是啊,都到這關鍵時候了,哎,可惜啊,可惜。”
“我要是他,我就把車拉下去,對攤主進行將軍,只要另一個過河卒逼近,攤主必輸無疑啊!”
林夕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擺了擺手,道:“落子無悔,攤主,你請繼續吧。”
“你…”攤主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的冷汗。
他拿起來馬,果斷吃掉了林夕的車!“好,我看你沒了主要棋子,怎么跟我下!”
攤主想開了,你不按套路走,那我也不按套路來。
咱們就看誰臨場發揮好吧。
林夕笑了下,他拿起來過河卒,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攤主,你大概誤會了。”
“剛才我把車拉出來,并不是為了將你的軍,而是吃掉你這個車。”
“猛然看上去,我的車和兩個過河卒,配合起來對你進行將軍,殺氣洶洶,也的確可以耗著把你給將死。”
“但是,我剛才計算過了,總共需要五步,這期間,還有一步會出現你的將軍沒有危險的情況,一旦有泄氣之處,你就可以利用車和馬,連續將軍三次,把我給徹底將住!”
“那時,我才是真的輸了。”
“但現在你沒了車,就對我沒啥威脅了,反倒是我這兩個過河卒,你可要加倍小心了啊,因為再有兩步步,就可以對你進行連續將軍了,你的馬,還來得及趕來嗎?”
攤主聞言,不由張大了嘴巴!他以為林夕在胡亂下棋,沒想到卻經過了這么縝密的計算?
他深吸了口氣,按照林夕說的那些,再去看棋盤。
果然!再有兩步,林夕就會通過連續的將軍,把兩個過河卒改變位置,直到最后把自己給徹底將住!而自己的馬,因為吃掉了林夕的車,距離主將的陣營,又遠了一大步!這會兒回去,已經晚了!攤主握緊了拳頭,這已經完全不在套路當中了,必須按照自己的真實水平,來進行臨場發揮了!攤主的第一想法就是不停去將軍,以換取時間!“我先將你!”
攤主喊道。
對!此刻馬距離林夕的主將很近,一旦發動了進攻,就可以占據主動權,連續的打擊下,或許就會出現轉機!林夕笑了下,很輕易的往上挪了下主將。
“沒有了車,你將不住我的。”
林夕看向了攤主。
攤主擦了把汗,他已經知道了結局,可現在讓他放棄,那也不可能,他苦苦硬撐,把那匹戰馬再次下拉,道:“將軍!”
林夕嘆了口氣:“你非不信。”
林夕把主將又往上走了一步。
這下,攤主的戰馬只能干瞪眼了,這畢竟只是一匹戰馬,不能做到連續不停的將軍。
如果還要將,那就得先往上踩一腳,這就出現了一個空隙。
而這種‘殘局’眨眼之間,便可以決定勝負,這個空隙,或許就是他失敗的序幕!不過,都到了這個份上,無論如何,攤主也要掙扎一下的,他拿著自己那匹戰馬,向上走了一步。
林夕果斷用過河卒逼近了他的主帥!營長之內,主帥看到這個過河卒,不由臉色一變,急忙向旁邊躲閃,但這時,又一道身影閃過,第二個過河卒直逼了過來!主帥在兩個過河卒的圍攻之下,丟盔棄甲,逃了幾次后,再也沒有了退路,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吃掉一個過河卒,以一換一。
攤主拿在手中的棋子,終于顫抖著放了下來。
他輸了。
雖然大叔和攤主是一伙兒的,大叔那二十四萬不用給,但只是林夕這二十四萬,扣下本金八萬,也要給十六萬啊!原本以為要狠狠宰這個年輕人一頓,沒想到,卻吐了這么大一口血!李佩和程英一直捏了把汗,見林夕獲勝后,激動的都跳了起來。
李佩直接把林夕抱住:“我靠,兄弟,我都不知道你現在棋藝這么高深了?
這還是以前那個只會小兵擺大炮的林夕嗎?”
林夕搖了搖頭:“過獎,過獎,我只是恰好見過人家怎么破這個棋局罷了。”
程英見狀,心里面很是高興,果然,什么人身邊都是些什么人,李佩這么低調,他的朋友們,也全都很低調。
再看那個馬迅,沒錢還喜歡裝比,身邊也都是些無所事事的痞子之流。
林夕轉頭看向了攤主,道:“我們贏了,是不是該把賬給結一下?
總共是四十八萬,我和大叔等著分呢。”
“你…”攤主氣的快要吐血了。
圍觀的人見攤主賠錢的時候沒有收錢那時利索了,也開始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滿。
“你敢出來擺這個攤,就要輸的起,怎么,人家輸給你四萬多塊就可以,你自己輸了,就賴賬不給錢?”
“就是!輸不起你擺毛的攤啊!”
“趕緊給錢吧,不然這事兒被戳到網上去,我看你們這景區啊,都要跟著你倒霉。”
攤主自然明白這些道理,只是,四十八萬,對他來講,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他抬頭看了眼那些本地人。
本地人知道其中利害,也沒有因為這個攤主是當地的,就向著他,而是一個個怒目而視,意思很明顯。
這個攤位是他跟大叔,以及幫助大叔那幾個年輕人一起開的,他又看向了這些人。
大叔咬著牙,現在這種情況,能不給嗎?
不過,大叔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哈哈大笑:“年輕人,你這棋藝果真了得!”
然后,大叔看向了攤主,道:“怎么,輸了就不給錢?
你這可就有點過分了啊。”
“啊…”攤主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道:“我沒有不給錢,我只是被這個年輕人的棋藝驚訝到了。”
攤主拿出手機,給林夕轉去了二十四萬,又給大叔轉去了二十四萬。
當然,給大叔那筆錢只是走個過場。
大叔笑了下,問:“攤主啊,咱們這里,有沒有難度更大,賠償比例更高的?
我今天運氣不錯,又有這么厲害一個年輕人幫忙,想搏一把!”
攤主點頭道:“那是自然有,不過,押注也貴,要一千塊起步,押一賠五。”
“我們都賺了這么多錢,還在乎一千塊啊?”
大叔笑著說:“那就玩這個吧,多賠了兩倍,贏也贏的舒服啊。”
大叔看向了林夕,問:“你覺得呢年輕人?”
林夕笑了下,回答:“好啊,我今天手氣旺,就再搏一把吧。”
大叔和攤主對視一眼,不由都笑了。
這個林夕,果然上鉤了!大叔問攤主:“那還不趕緊擺棋局,在這里等什么呢?”
攤主笑著說:“這個有難度的殘局,自然不是我來擺,而是我的一位老前輩,我現在就打電話,把他叫來。”
“好。”
大叔笑著說道。
李佩覺察到了不對勁兒,他拉著林夕,說:“林夕,咱們贏了十六萬,已經不少了,見好就收,直接走吧。”
程英也跟著說:“是啊,沒必要繼續跟他們破什么殘局。”
圍觀的人也是奉勸道:“年輕人,不要再有贏更多錢的這種幻想了,否則最后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啊。”
“沒錯,贏了十六萬,已經不少了,趕緊拿著錢走人吧。”
“贏是沒有盡頭的,你不走,就要輸了。”
大叔不樂意了,道:“怎么?
我今天因為這個年輕人手氣旺,想多玩兩把,還得問問你們的意見?”
大叔背后,那幾個本地人都露出了一副兇狠的表情。
是的,我們擺攤賺錢,輸了就賠錢,這個天經地義,但在規則以內,他們本地人還是要比你們這些外地人兇的。
也敢和你們兇!這些圍觀的游客,大都是外地人,被大叔這么一說,都紛紛閉了嘴。
“咳咳咳,聽說來了一位象棋高手?
專門破殘局?
老朽我倒是要見識一下。”
一個蒼老的聲音講道。
眾人聞言,紛紛看了過去。
大叔和攤主更是神情恭敬的走了過去。
“七叔,您來了啊,今天我這個攤位上,出現了一個象棋天才,什么殘局在他眼里,都不是個事兒。”
攤主講道。
大叔也是笑著道:“七叔,您可是我們村下棋最厲害的人了,今天你和這個天才對弈,肯定精彩萬分啊!”
七叔摸著山羊胡,看向了林夕:“就是這個人嗎?”
大叔和攤主都是點點頭。
這時,圍觀的人中,有人認出了七叔。
“七叔?
咋這么眼熟?
有點像是…”“像是棋豎吧?
他走出來的時候,我也發現了!聽說棋豎當年是象棋界的璀璨之星!但是,在爭奪棋王的時候,和羅昌盛交上了手,廝殺了幾個小時,最終還是惜敗下陣!至此以后,隱居深山之中,再也不涉及象棋界。”
“對啊,沒想到棋豎隱居在此。”
“聽聞棋豎出身象棋世家,他的父母給他起這么個名字,就是為了讓他以后在棋壇上,被人豎起大拇指稱贊,他的棋藝,更是高深莫測,沒想到隱居在此,并且改了名字,叫做七叔啊。”
“哎,這個年輕人贏了錢還不走,這下好了吧?”
“估計啊,年輕人已經后悔了,正在想用什么借口走了。”
大叔也擔心林夕聽了這些話,打退堂鼓。
人家現在贏了錢,就算是直接走掉,他們也不能說出個什么。
大叔假裝責怪攤主,道:“你真不要臉,我以為你會自己擺個殘局,沒想到你直接把七叔給叫來了!”
“不行,這賠率你得提高些!”
攤主猶豫了下,說:“那行吧,只要他和七叔下棋,賠率我提高到一比十!怎么樣?”
大叔笑著來到林夕跟前,道:“年輕人,一比十啊!同樣的賠率,剛才咱們壓的十四萬,可以回來一百四十萬!要不要搏一把?”
大叔緊張的看著林夕,生怕他反悔。
林夕笑著點點頭:“可以啊,我今天手氣旺,輸的概率很小。”
大叔松了口氣,他還擔心林夕直接溜了呢,他笑著問:“那…那咱們押多少錢?
一萬?
還是兩萬…”林夕哈哈大笑:“大叔啊,竟然咱們要搏一把,自然不能這么小氣了,我這不是剛收了二十四萬嗎?
索性啊,我再填一些,湊個三十萬吧。”
“咱們一次給他押六十萬咋樣?”
“贏了的話,能退回來六百萬,每個人可以分三百萬呢。”
林夕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炸在了人群中,這個年輕人,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明知道對方是七叔,敢繼續賭不說,還敢押這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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