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fā)生的變故,將另外兩個青年嚇了一大跳。
他們面面相覷,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林重出手實在太快了,快得讓人無法反應(yīng)。
他們明明和林重的距離近在咫尺,卻連林重到底是怎么出手的都沒看清楚。
躺在地上的青年使勁晃了晃頭,感覺眼前金星亂閃,同時鼻孔內(nèi)還有兩道液體流出,下意識抬手一摸,摸到滿手鮮血。
“嘶!”
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氣,連滾帶爬地從林重身邊離開,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指著林重,口中罵罵咧咧:“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這個王八蛋竟敢偷襲老子,給我打死他!”
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只當(dāng)沒聽見,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他們并非傻瓜,豈能看不出林重是在扮豬吃老虎,既然如此,又何必以卵擊石,自找罪受。
要想在道上混得開,除了敢打敢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有眼力見。
沒有眼力見的人,即使再能打,也絕對無法混出頭。
因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比你能打的人多了去了,萬一哪天碰到鐵板怎么辦?
所以,該裝孫子的時候,得乖乖裝孫子;該低頭的時候,得乖乖低頭。
韓信都還要忍受胯下之辱呢,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總有輪到你來當(dāng)爺爺?shù)哪且惶臁?br />
“噓!”
林重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方,眼睛環(huán)視一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先前那個說話的青年被林重淡漠的目光一掃,登時渾身發(fā)冷,如墜冰窟,上牙和下牙互相打架,再也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跟我過來,我有一些問題問你們。”
林重隨口丟下一句,轉(zhuǎn)身朝旁邊一條安靜的小巷走去。
三個青年想要扭頭逃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兩腿發(fā)軟,根本使不上勁,只得硬起頭皮,磨磨蹭蹭地跟在林重身后。
進(jìn)入小巷后,林重還未開口,三個青年便“噗通”一聲,直接給他跪下了。
“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大人大量,把我們當(dāng)個屁放了吧。”中間那個身材瘦削的青年哭喪著臉道。
林重對瘦削青年求饒的話語充耳不聞,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是龍?zhí)羺^(qū)的地頭蛇嗎?”
“不是不是。”
三個青年齊刷刷地?fù)u頭。
“那么你們對我沒用了。”
林重眼神一冷,流露出淡淡的殺機。
感受到林重身上那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恐怖殺意,三個青年頓時就像遇到眼鏡蛇的青蛙,一動也不敢動。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們額頭滑落。
時間在這一刻變慢了,明明才剛過去幾秒鐘,但是在他們的感知里,卻仿佛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世紀(jì)。
“大......大哥,別......別沖動......我是......我是......我從小在龍?zhí)羺^(qū)張大,對這里熟悉得很,您有什么問題請盡管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瘦削青年屬于膽子比較大的那種人,而且心眼靈活,臉皮極厚,立即往前一撲,抱住林重的大腿苦苦哀求。
至于另外兩人,比瘦削青年更不堪,早已被林重流露出來的殺意嚇呆了,渾身發(fā)抖,呆若木雞。
林重眉頭一皺:“放開。”
瘦削青年如同觸了電般,迅速松開林重的大腿,后退站好,眼睛始終盯著地面,不敢與林重淵深如海的眸光對視。
林重漠然問道:“最近龍?zhí)羺^(qū)有沒有出現(xiàn)陌生人?機會只有一次,想好了再回答。”
“龍?zhí)羺^(qū)......很亂,總是有許多外地人進(jìn)出,一些是準(zhǔn)備去其他國家的偷渡客,一些是來碧港城討生活的黑戶。”
瘦削青年認(rèn)真思考了十幾秒鐘,才小心翼翼道:“大哥,您能給我一個具體的范圍嗎?”
“人數(shù)不少,形跡可疑,基本選擇夜間行動。”
林重惜字如金,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有!”
瘦削青年眉頭緊皺,冥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興奮道:“我想起來了,前兩天,一個住在碼頭附近的兄弟告訴我,那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艘游艇,看樣子可貴著呢,他想要靠近點瞅瞅,卻遠(yuǎn)遠(yuǎn)看見很多披著斗篷的黑衣人。”
林重瞇起眼睛:“繼續(xù)。”
“我那個兄弟膽子小,所以就沒敢過去,等到第二天,那艘游艇和黑衣人都不見了,一同消失的還有負(fù)責(zé)看守碼頭的老船工。”
瘦削青年左右看了兩眼,有些害怕地道:“我老大說,老船工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被滅口了。”
“碼頭在哪里?”
“從這里往東走,大概有兩三公里的路程。”
瘦削青年不確定道:“我也好久沒去過了,因為那邊是剃刀幫的地盤,他們經(jīng)常通過碼頭運輸貨物......”
“呼!”
一陣輕風(fēng)刮過,原本站在瘦削青年面前的林重陡然形影俱消。
瘦削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張口結(jié)舌,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走了?”
瘦削青年吞了口唾沫,僵硬地轉(zhuǎn)動脖頸,環(huán)顧四周:“真的走了?”
隨著林重突然消失,另外兩個青年終于恢復(fù)了一點勇氣,他們彼此攙扶著從地上爬起,滿臉驚懼和慶幸。
“我們......莫不是撞鬼了吧?”被林重教訓(xùn)了一頓的鼻環(huán)青年縮著脖子,躲在同伴背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大白天的,撞個屁的鬼。”
瘦削青年罵了句臟話,一屁股跌坐在地,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福骸皣標(biāo)览献恿耍液美献映桨l(fā)揮,才打發(fā)走了那個煞星。撞鬼?鬼都沒他可怕!”
“張少,還是你最厲害。”
剩下的那個青年心悅誠服地豎起大拇指:“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跟你混了。”
“切!”
聽到同伴這么說,瘦削青年的表情有些得意,鼻孔中發(fā)出一聲冷哼,伸出一只手:“拉老子起來,老子腿軟。”
另外兩人一左一右,把瘦削青年扶起。
“張少,你說,剛剛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他的眼神簡直太嚇人了,我被他瞪了一眼,差點直接尿褲子。”
鼻環(huán)青年拍了拍胸膛,仍舊心有余悸。
“來無影去無蹤,肯定是傳說中的武功高手。”
瘦削青年臉上浮現(xiàn)向往之色,深吸一口氣,右手緊握成拳,狠狠砸在左手掌心:“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存錢,然后去武館報名,繼續(xù)這樣混吃等死,根本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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