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父怒眼一瞪,高聲喝道:“怎么?你是不是覺得我躺在這病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只要我想知道,公司里的大事小事我都知道。”
“爹!”廖雨琴撇撇嘴說道:“誰不知道你在公司里的影響力。”
“你知道嗎?最讓我心寒的不是你二叔三叔前去鬧事,最讓我心寒的是,你竟然和他們妥協(xié),而且李強吃了虧,你也讓他隱忍,成何體統(tǒng)。”隨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魏風:“李強賢婿,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有人再敢去公司找雨琴的麻煩,你給我攆出去就好了,不要顧及什么顏面?聽明白了沒有。”
魏風很想說,其實我的名字叫魏風,不是什么李強,但是想到老爺子可能時日不多了,臨終前的交代還是順從一點比較好。
于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廖父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很好,雨琴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爹!”廖雨琴再次表達了抗議,她不明白,為什么父親老是把魏風錯認成李強。不過她此時并不想結(jié)婚:“人家還小嗎嘛!”
“小,不小了,你娘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有你了。”
廖父按了一下呼叫鈴,楊秘書很快就走了進來,低聲問道:“董事長,請問有什么吩咐。”
“立刻著手準備我女兒和李強的婚禮,人手不足的話,可以和公司的公關(guān)部和禮儀部借調(diào),記住這個星期內(nèi)一定要給我完成婚禮,還有我要讓全城的人知道,我女人嫁人了。”
楊秘書雖然有些震驚,但是不得不服從命令。
“好的,董事長,我們現(xiàn)在就著手準備。”
“還有你們兩個,抓緊去領(lǐng)結(jié)婚證,別到時候舉辦完婚禮,洞房的時候,讓警察查你們個非法同居。”
“爹!”廖雨琴還想說什么,卻被廖父擺擺手制止了,“好了,我現(xiàn)在腦子有點疼,馬上就要糊涂了,你們趕緊出去吧,記住,我交代的事情,你們立刻辦。”
廖雨琴仿佛明白了什么?
“爹,你這糊涂和清醒還有是時間點啊。”
廖父老臉一紅,大笑道:“人生難得一糊涂啊。”
幾個人出了房間,魏風和廖雨琴上了車。魏風準備發(fā)動汽車離開,卻發(fā)現(xiàn)廖雨琴死死的盯著自己。
“你干嘛一直看著我。”
“我在想,如果你是李強就好了。”
“這么說,你是喜歡李強了?”
“談不上喜歡吧,只能說...哎,怎么說呢,從小你的父母就告訴你,你被許配給了另外一個人,他英俊瀟灑,聰明伶俐,玉樹臨風,總之所有好的形容詞都可以安在他身上,潛意思里,我就把自己當成了人家的媳婦,有時候夢里都想,可是當我十八歲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李家的少爺早在幾個月大的時候,就失蹤了。”
“所以你就不知道該干什么了?”魏風說道。
“應(yīng)該算是吧,反正只要有人對我表示好感,我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李強的樣子,想象著他像劉德華一樣帥,馬云一樣有才....總之,我心里已經(jīng)容納不下任何男人了。”廖雨琴悠悠的說道。
“好吧,我明白你想說什么了,你的意思是說,即便你和我結(jié)婚了,你也不會愛上我的。”魏風說道。
“看來你還不笨。我就是這個意思。”廖雨琴開心的笑了,可是笑容中卻又有一絲憂傷。
“那樣最好了,等到你爸駕鶴西去,我們在離婚,各找各的家。反正我也不喜歡你。”魏風實話實說。
“好吧,我累了,送我回家吧。”廖雨琴有些疲倦的揉著腦袋,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楊秘書抱著文件走了下來。敲了敲玻璃說道:“原來你們兩個還沒走啊。”廖雨琴搖下玻璃,楊秘書的聲音變大:“你們這幾天,最好什么事情也不要操心了,公司的事情我來負責。”
“結(jié)婚時間繁瑣的事情,你們要宴請賓客,試婚紗,彩排,結(jié)婚照,布置新房。”
廖雨琴和魏風幾乎同時仰天長嘆:“我說楊秘書,你能不不嚇我們嗎?我還是個孩子。”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楊秘書逗樂了,笑著說道:“你瞧瞧,這還沒結(jié)婚,就如此合拍了,那結(jié)了婚還了得。”
魏風和廖雨琴互相對視對方一樣,臉上做出嘔吐的表情。
“放心吧,我們永遠不會合拍的。”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道。
“你學我干嘛?”兩人下意識的吐槽,竟然又是一模一樣的話。
兩人徹底無語了,頭枕在座位上,長吁短嘆。“人生的污點啊。”
“哈哈哈。”楊秘書被兩人同步的反應(yīng)抖的花枝亂顫,笑容可掬的說道:“好了,你們趕緊準備啊,對了,董事長讓我告訴你們,這件事上,你們不要有任何的顧慮,因為這次他老人家給出的預(yù)算是兩個億。”
“還有,記得明天去領(lǐng)證,老爺可是親自給民政局局長打了電話。”
廖雨琴伸出手,摸了摸楊秘書的額頭,后者閃電般的躲開,如同一個小女人般瞬間臉紅,嬌嗔的說道:“雨琴,你干什么呢,沒大沒小。”
“我說楊秘書,你也沒發(fā)燒啊,怎么跟著老爺子一起犯糊涂。坐在我身旁的人到底是誰?你難道心里沒底嗎?”
雖然楊秘書不在公司,但是公司里的大小事務(wù)她都會了解,以便廖父清醒的時候詢問。
楊秘書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的名字叫魏風,可是你父親偏偏說他是李強,我能有什么辦法。”
“而且,你也知道,你父親認定的事情,沒有一件沒完成的。”
“不行,我要跟我父親理論去。”廖雨琴拉開車門,走了出去。他要上樓和父親理論去。
噔噔噔,廖雨琴高跟鞋在空曠的樓道里響起。剛才她子所以順從,是為了讓老爺子高興一點,可現(xiàn)在卻要成真,她不答應(yīng)了。
畢竟這可是他一輩子的大事,胡亂不得。
一推開門,廖雨琴就嬌聲說道:“爹。”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爹爹真是聰明,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想說什么了。”廖雨琴喜悅的說道。
“當然知道,可是我不會答應(yīng)你。”廖父說道。
“為什么啊?”
“你和李強兩個是指腹為婚,當年那么多兄弟在場,是我親口答應(yīng)下來的,如果現(xiàn)在反悔,你讓我如何向弟兄們交代,你讓我的顏面何存。”廖父說道。
“可是他根本就不是李強。”廖雨琴指著魏風說道:“他叫魏風,最近剛做我的保鏢。”
“笑話,你在質(zhì)疑我的判斷力嗎?陳叢生的兒子,你以為我會認不出,我從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陳叢生的兒子。”
“不會吧。”魏風臉上疑惑,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萬一自己未來的老婆...咳咳,想什么呢,我可是連女朋友都沒有。
“或許這就是一個巧合,這個世界上雖然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但是有相似的,就像綜藝節(jié)目里,那些明星模仿秀,雖然不是一個人,但是模樣的有模有樣,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真的那個上來了。”廖雨琴解釋道。
“那不可能,而且我告訴你,剛才我已經(jīng)和李家打過電話里,經(jīng)過確認,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李家的兒子,李強。”
“什么?”廖雨琴扭過頭,一臉震驚的看著魏風,她說話的口氣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李強。”
“對。”廖父重重的點了點頭。
魏風也瞪大眼睛看著廖父,心想你老人家可真是老糊涂了。
廖雨琴本來想上樓和父親理論一下,可現(xiàn)在倒好,非但沒有拒絕的可能,而且連遲緩一下婚禮也做不到。
坐在車上,一臉的悶悶不樂。
魏風發(fā)動汽車,開導廖雨琴:“要我說嗎,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件事嘛,也不要想太多。”
“你當然不用想太多,能娶到我這樣的大美人,你還不開心死了。”廖雨琴白了魏風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魏風撇了撇嘴:“開心?你那里看我開心了,我看那個李強開心是真的。”
“為什么?”
“這還用說嘛,李強看見你這種母老虎,還不躲得遠遠的,如果我是李強,別說失蹤,**我都做的出來。”
“你...好你個魏風,姑奶奶我給你工作,你竟然在這個時候說我....嗚嗚嗚,你...你給我滾下去。”說完,廖雨琴捂著嘴巴開始哭起來了,隨后就可憐的問著魏風:“你覺得我真的是母老虎嗎?為什么那個真的李強不來找我。”
魏風看見廖雨琴真的哭了,心中某個地方開始變得柔軟,急忙安慰道:“其實也不是啦,比如,你哭的時候就不。”
“哎,你看我這嘴,其實你剛才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意思是說,你父親有張良計,我們有過墻梯。”
“你真的有辦法?”廖雨琴立馬破涕為笑,眉開眼笑的看著魏風。
魏風瞪大眼睛:“這么說,你剛才是裝的。”
“別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纏,快告訴我你的過墻梯是什么?”廖雨琴問道。
“那不行,我剛才看見哭了,見你可憐,本想著免費告訴你,不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竟然敢騙我,我決定加注。”
“你的意思是說,想讓我再給你哭一個。”廖雨琴惡狠狠的瞪著魏風。
“那不可能,現(xiàn)在你別說哭,就在躺在地上邊打滾邊哭都不可能了。”魏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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