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鐵穆耳并沒有什么印象,但卻很清楚的知道,這個稱謂,這時候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雖然說鐵穆耳“作亂謀反”的事情還沒有傳到這祖地來,但他也應(yīng)該是被宋軍給抓起來了才是。
他,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來這里,又想做什么?
為何這八百勇士竟是對他如此恭敬?
西姆克并不是個傻蛋,這剎那,他的腦袋里閃過很多念頭。
待得臉上神色稍微自然些,他帶著疑惑之色走到前面,眼神直落在鐵穆耳的臉上,“你……你是鐵穆耳?”
他這樣注定沒有繼承皇位,但母系又有些地位的人已經(jīng)來祖地很多年了,但當(dāng)然還是知道鐵穆耳這等朝中風(fēng)云人物的。
三皇子這個名詞,在元朝還是有些威信的。
“西姆克叔叔。”
鐵穆耳笑瞇瞇轉(zhuǎn)頭,對著西姆克拱手。
在他們這,并不流行什么十三叔、十四叔之類的叫法。
“你怎么……”西姆克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回來這的?”
又看向鐵穆耳后面的那些死忠們,“他們……”這些人里面,甚至有些是他當(dāng)年打過交道的熟面孔。
別看現(xiàn)在年歲已經(jīng)不小,但當(dāng)年,誰又不是中都城內(nèi)的風(fēng)流人物?
西姆克的眼中寫滿了疑惑。
鐵穆耳仍然是笑瞇瞇的模樣,道:“此事說來話長,西姆克叔叔,咱們到里面去說如何?”
“這……”西姆克遲疑,眼睛閃爍了幾下,道:“你們這么多人,還是容我先進去給兩位叔叔打個招呼如何?
也好準備東西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
他嘴里的兩位叔叔,是這祖地內(nèi)僅存的兩個和忽必烈同輩的元朝王爺,也是這祖地內(nèi)地位最為崇高的人。
“呵呵。”
鐵穆耳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叔叔了。”
西姆克連聲答應(yīng),忙不迭向著大門里面跑去。
他是鐵穆耳叔叔輩的,按理說面對鐵穆耳應(yīng)該不會發(fā)怵才是,但這八百勇士忽然以跪拜之禮相迎鐵穆耳,著實讓他整顆心臟都懸起來了。
鐵穆耳冷笑看著西姆克離開。
安哥這時候才從地上站起來,低聲問鐵穆耳道:“三皇子,咱們就在這等?”
鐵穆耳眼角余光瞥了眼就跟在自己身邊的那神秘中年人,道:“不急,我倒要看看我們那兩位老王爺,會要怎么樣迎接我這個三皇子……”“是。”
安哥答應(yīng),退到旁邊。
八百個鴉雀無聲的士卒這個時候才站起來。
西姆克腳步匆匆地跑到了遠處些,騎上馬,然后向著這白色蒙古包群的正中間馳騁而去。
他臉上這時候已經(jīng)是布滿慌張之色。
到得中間某個看起來極是華麗的蒙古包外,他下馬幾乎是連滾帶爬向著里面跑去,才到門口就喊:“赤地叔叔,壞事了!壞事了啊!”
蒙古包內(nèi),彌漫著酒香。
地面上鋪就的是以獸皮制成的純白色地壇,雖然不是特別精致,但卻也顯示著華貴。
有個大胖子坐在正上方的位置,兩側(cè)還有幾個客人各自端坐著。
懷中皆有美人。
角落有樂師在奏樂。
西姆克跑進里面,微愣,先是看下最上方正中間那人,然后又看向他旁邊左側(cè)一人,“阿剌罕叔叔也在啊……”正中間那人,是正兒八經(jīng)真金叔伯輩的存在。
左側(cè)這人,也是。
他們兩都是大元朝名副其實的親王。
“西姆克!”
正中間的赤地見著西姆克這樣冒冒失失的,露出些不愉快的神色來,“什么事情讓你這么慌慌張張的?”
“您、您剛剛沒聽到那呼聲嗎?”
西姆克滿臉慌張余韻地道。
“呼聲?”
赤地道:“什么呼聲?”
同時壓壓手,那些絲竹聲便停了。
屋里的人全都看著西姆克。
“三皇子!”
西姆克道:“真金的第三個孩子,就是那個鐵穆耳,他帶著許多朝臣來了!剛剛,就在剛剛,我們的八百護族勇士向他跪下,這分明是要向他效忠啊!”
“什么?”
赤地聽著這話,臉色驟變,猛然站起身來。
緊接著,他旁邊的阿剌罕也站起身來,通紅著臉道:“八百護族勇士,向他效忠了?”
看他們兩神情,就可知道鐵穆耳這個名字在元朝貴族們當(dāng)中有多么響亮。
“是啊。”
西姆克道:“兩位叔叔,快些想想辦法吧!他……他帶著那么多大臣回來,事情,只怕不是那么簡單啊……”“召集全部兵馬,快去!”
赤地臉色又變了幾遍,隨即便對著外面吼道。
他陰沉著臉,“鐵穆耳必然是想詭計跑回來的,咱們不能讓他壞了咱們的事。”
“壞事?”
然而這時候,外面卻是忽然響起鐵穆耳的聲音,“叔祖,您說的事,該不會是向宋朝投降吧?”
鐵穆耳帶著兩個人掀開門簾走進里面,面帶微笑,“這里可是咱們大元的祖地,到處潑灑著榮光的地方,怎么,你們在這住了這么長的時間,不僅僅沒有被榮光洗滌你們的身體,反倒是連我們草原勇氣最起碼的血性都沒有了么?”
他身邊跟著兩個人,面色都很冷。
手中持著冰刃,還在淌血。
鐵穆耳不簡單,之前為了給真金做場戲就甘愿舍棄真武境級別的高手,顯然,他身邊還有另外的不弱于那些棋子的人。
這兩個,就都是真武境的存在。
祖地內(nèi)當(dāng)然也有高手坐鎮(zhèn),只是在剛剛,卻被兩人給輕易斬殺。
“你……”赤地見鐵穆耳這般氣勢,再瞧他身邊兩人殺氣騰騰,心跳便是慢了半拍。
不過好歹年輕時還見過場面,很快恢復(fù),干笑道:“怎、怎么可能呢……”連他都聽聞過鐵穆耳是什么樣的性子,可以說是極為狂熱的那種。
若是他承認自己想要投宋,說不準眼前這個自己孫兒輩的家伙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看那兩個拿兵器的人就知道不簡單,而在座飲酒的人個個都是舒坦慣了,一旦交手,只怕連半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這些被從中都給“逼”到這兒的,大概都明白這個道理。
“那我怎么聽叔祖剛剛說要召集全部兵馬呢?”
鐵穆耳上前幾步,道:“該不會是為了抓我鐵穆耳,然后去向宋朝邀功請賞吧?”
“怎么可能呢!”
赤地訕訕笑著,“你可是咱們孛兒只斤氏的希望,祖叔當(dāng)然是要好好保護你的。
怎么可能會有抓你的想法。”
然后又將話題給引回去,“對了,你是怎么回來的?
聽說你還帶了不少朝臣回來了?”
“是。”
鐵穆耳點頭道:“他們就在外面等著呢!”
說著徑直走到了赤地的面前,低聲說道:“祖叔,我很相信你會保護我,但我這個人還是更喜歡自己把握命運。
另外,父皇在我離開之時已經(jīng)將皇位傳于我,所以,請您把這祖地精兵的虎符……給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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