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翌日。
有關(guān)于健王府之事的情報便被呈遞到趙洞庭的御書房內(nèi)。
趙洞庭其實這時候已然是按捺不住想念諸女和孩子們的心了,操勞奔波十數(shù)年,很是想撂下?lián)尤ケ泵乐藓椭T女放松放松,但這事,總得等到文天祥等人回到長沙,再有賞賜朝中諸軍、諸將得事情完善,中原之事功德圓滿以后再說。
在這之前,再是心念云動也得忍耐著。
荊湖北藥業(yè)集團等諸多皇室集團旗下企業(yè)和健王府之間得勾連當然沒有能瞞過軍情處的眼睛,在這之前,有哪些人進過健王府,或是暗中和健王府有過接觸,趙洞庭心中都已經(jīng)有數(shù)。
這荊湖北藥業(yè)集團董事長李哲明的名字也被他記在腦子里面。
“這事你怎么看?”
看過軍情處呈遞上來的情報后,趙洞庭直接遞給張破虜,問道。
直到如今,御書房內(nèi)仍然僅僅只有張破虜這個小黃門侍候著。
趙洞庭當然是打算將他培養(yǎng)出來的,這點誰都看得出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朝中的人也都明白,以張破虜?shù)某錾恚灰鹊交噬嫌X得他能力夠了,那便立刻會成為朝中新秀。
想想以前那幾個給皇上做過小黃門的人,現(xiàn)在可全都是總都統(tǒng)、尚書級別的人物。
張破虜就算晚些,以后成就怕也不會低于他們。
甚至于有人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在眼熱小黃門的位置也說不定,只是因為這位置敏感,尚且還忍耐著,沒人向趙洞庭開口而已。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張破虜看完,對著趙洞庭躬身道:“微臣以為,李哲明和健王府這定然是在循循善誘,所圖甚大。
紫荊山莊畢竟是皇上您欽定的武鼎宗門,齊前輩又在武鼎堂內(nèi)和江湖上有著極高的名望,他們也是認識到想要如以前那般通過各衙門向他們施壓,以達到讓紫荊山莊服軟的目的是不太可能的。
而若是能夠擠垮紫荊山莊的那些企業(yè),讓他們沒了進項,宗門生活難以持續(xù),紫荊山莊必然服軟。
而且,這也不算違反我朝法紀。”
“嗯。”
趙洞庭輕輕點頭,“你想的和朕想的差不多。”
說著話音突轉(zhuǎn),“只是他們既然如此做,那便是拿著皇室集團在做私器。”
“皇上……”張破虜抬起頭,遲疑了下,道:“微臣確有耳聞,各地皇室集團并不乏店大欺客或者欺橫霸市的市。
竊以為,也是該敲打敲打他們了。”
趙洞庭又點點頭,“你不要怕說出來,除了這,怕是還有中飽私囊吧?
他們個個賺得盆滿缽滿,但皇室集團,可沒有多富裕。”
皇室集團的總部就在長沙,他自己就管著集團的財務(wù)。
皇室集團下面各個企業(yè)進項、盈利,他都心知肚明。
涉及到中飽私囊的事,也就涉及到皇室內(nèi)的那些皇親國戚們,張破虜不敢再開口了。
趙洞庭也沉默下去。
過半晌,才又說:“你去告訴萱總管,讓他們軍情處暗中查查各地的皇室企業(yè)吧!”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識到,皇室賑災(zāi)基金會的缺陷并非是偶爾的。
而是皇室集團的監(jiān)管機構(gòu)本身就存在問題。
他之前為給皇室眾人謀些福利,將各企業(yè)大權(quán)都交給了皇室中人。
這造成皇室聘請的那些人完全被皇親國戚們壓著,沒什么話語權(quán)。
如此,也就必然造成那些人只手遮天,暗度陳倉。
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皇室集團的監(jiān)管機構(gòu)是否已經(jīng)腐爛掉,是以只能再度借用軍情處的力量才查這些事情。
當然,這也是因為現(xiàn)在兩國大戰(zhàn)結(jié)束,軍情處的事務(wù)并不是特別多,他才決定借用軍情處的力量。
……僅僅過去數(shù)日,常德府郊外的“皇室荊湖北藥業(yè)集團第三藥坊”便轟轟烈烈地開始動工了。
齊蘇也出現(xiàn)在動土儀式上。
這個藥坊的確是空前的大,常德府官面上都有地位不低的人出面。
當然,李哲明也在。
只下面的工人并不是紫荊建筑公司的人。
齊蘇并不敢明面上違抗齊武烈,耍了個小聰明,說是他將這個業(yè)務(wù)又轉(zhuǎn)包給了另外的建筑公司。
這樣做,只是避免交違約金而已。
他和齊武烈說他并不會動用紫荊建筑公司的一分錢和一個工人,但實際上,這初步的啟動資金,都是他從那些私人銀號借的。
這是個龐大的數(shù)目。
齊武烈年邁,也傳統(tǒng),并不懂這些。
也沒想過自己的孫兒會瞞著自己,再加上后面有著趙洞庭撐著,也就并沒有過多地去追究。
至于紫荊山莊地其余人,怕是就更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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