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道走到門前推了推房門,房門從里面抵上了,沒能推開,蕭老道頓時皺起了眉頭,拍著房門又喊了兩聲,“初九,十一,你們在里面嗎?”房子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兒。
太爺見狀,走到窗戶邊上,輕輕推了下窗戶,窗戶“吱扭”一聲被推開了,太爺打眼朝房間里一看,房子里面的空間不大,左右墻邊放著兩張床,蕭初九和蕭十一分別在床上躺著,兩個人這時候一動不動。
太爺連忙招呼了蕭老道一聲,兩個人從窗戶跳進了屋里,首先走到蕭十一床邊,打眼一看,就見蕭十一眼睛閉著,面目安詳,胸口的被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明顯是在熟睡。
蕭老道和我太爺一臉不解,怎么會睡的這么死呢,在外面喊都喊不醒。
蕭老道伸手在蕭十一臉蛋上輕輕拍了拍,“十一,不早了,該起來了。”
拍了兩下,蕭十一把眼睛緩緩睜開了,一臉『迷』茫,緊跟著發現了床邊的蕭老道和我太爺,把雙手伸出被子,給蕭老道打了手勢:師父,這是什么地方?
蕭老道頓時一愣,說道:“這是咱們的家呀,你睡『迷』糊了呀,咱們昨天回來的。”
蕭十一聞言,想從床上坐起來,雙手一摁床面,頓時齜牙咧嘴,又給蕭老道打手勢:不是在壘城墻么?
“什什么壘城墻?”蕭老道頓時大眼瞪小眼。
蕭十一又打手勢:我們被人抓去壘城墻了……渾身疼,胳膊也疼……
太爺見狀,對蕭老道說道:“十一打手勢講不明白,把初九哥喊醒問問吧。”
兩個人又來到蕭初九床前,蕭初九這時睡的也很沉,蕭老道搖著他的身子,喊了好幾聲,終于醒了過來。
蕭初九『迷』『迷』糊糊看看床邊的太爺和蕭老道,整個人清醒了不少,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有氣無力說了一句:“師父,我剛才做了個夢,被人抓去壘城墻,現在卻十分乏累。”
太爺和蕭老道聞言,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覷,太爺問道:“你夢里有十一和藍兒姑娘嗎?”
“有的,我們三個一起被抓去的。”
蕭老道緊跟著問道:“誰抓的你們?”
蕭初九回道:“不知道,只能聽見聲音,還感覺有人在后面推我,我卻不能回頭,也不能開口說話,被人推到城墻上,搬石頭壘城墻。”
蕭老道聞言,把眉頭皺了起來,“旁邊那村子里的人,也是做夢被人抓去干活,難不成,他們做的夢是一樣的?”
說完,蕭老道急匆匆出了房間,太爺跟著也出來了,蕭老道徑直到跛腳道人的房間走去,太爺則朝賣藝姑娘的房間看了一眼,轉身又回了蕭初九他們的房間,吩咐蕭十一,起床以后,喊一下藍兒姑娘,要不是房間里沒人應,你就從窗戶里跳進去,把她喊醒。蕭十一畢竟是個孩子,太爺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跳人家姑娘的房間不合適。
吩咐完之后,太爺也朝跛腳道人的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里面傳來跛腳道人的聲音:“師兄呀,你昨天說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你們也沒能躲過去。”
跛腳道人話音沒落,就聽蕭老道說道:“那我和秉守為啥沒給抓去呢?”
沒等跛腳道人回答,太爺邁腳進了屋,兩個人同時朝我太爺看了一眼,跛腳道人轉過頭反問蕭老道,“你和劉兄弟昨晚睡覺了嗎?”
太爺和蕭老道聞言,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蕭老道點了下頭,“說的也對,昨天我們倆找了半夜的牛,就算想做夢也沒機會。”
不過,蕭老道很快狐疑地朝跛腳道人看了一眼,“這不對呀師弟,你昨天可睡了一夜,你咋沒給抓去呢?”
跛腳道人聞言,頓時苦澀地笑了一聲,“師兄呀,你這個疑問,一開始我也有,那些村民開始做夢的時候,來找我卜卦,他們就問我,你做夢了沒有?我說我沒有,他們就覺得,是咱們這宅子風水好、能辟邪,很多村民就要求留在咱們這里過夜,我就答應了,誰成想,第二天醒來,除了我以外,他們還是被抓去做工了。”
“那這是為什么呢?”蕭老道大『惑』不解,“難道,因為你這幾年潛心修行,道行精進,那些東西不敢招惹你了?”
“不是的……”跛腳道人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聽我說,后來呢,我到他們村里逐個問了一遍,全村二百多口人,除了十二歲以下的孩童,五十歲以上的老者,剩下的那些人,不論男女,全都做同樣的夢,不過,村里有兩個例外的年輕人,一個天生殘疾,一個是個傻子……”說到這兒,跛腳道人苦笑著拍了拍他那條瘸腿,“師兄,你明白了吧?”
太爺和蕭老道頓時都明白了,心里也都挺不是滋味兒,早知道就不問了,蕭老道破口罵了一句,“他『奶』『奶』的,這些個鬼玩意兒,還他娘的看不起人呢!”
沉默了一會兒,蕭老道說道:“師弟呀,你說取走山心石靈氣的,會不會和夢里抓走初九他們的,是一伙人呢?”
跛腳道人點了點頭,“十有**是一伙人。”
就在這時候,蕭初九推門進來了,問道:“師父,師叔,你們想吃什么,我給你們做早飯去。”
蕭老道朝他看了一眼,一擺手,“不著急吃飯,你來的正好,我問你,你們到底被抓到哪兒去了?”
蕭初九頓時『露』出一臉茫然,“不知道,就是個城墻,我在上面壘石頭。”
“壘石頭?”蕭老道聞言疑『惑』道:“可咱們附近這一帶,都是土嶺子,哪兒來的石頭?”
蕭初九回道:“是一頭小青牛拉來的石頭,我還聽他們說,有了這頭小青牛拉車,就不用派人背石頭了。”
“小青牛?”蕭老道頓時把眼睛珠子瞪大了,“那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不知道,只能聽見聲音,我想扭頭朝別處看看都不行,身子根本不聽使喚。”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蕭老道隨即給蕭初九一擺手,“沒你的事兒了,做飯去吧,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蕭初九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這時,跛腳道人說道:“拉車的小青牛,應該就是你們那塊山心之靈吧?”
蕭老道認同地點了點頭,憤憤道:“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隨即,蕭老道朝我太爺看了一眼,“老弟,你說咱該咋辦呢,這事兒,指定不是人干的!”
太爺沉『吟』片刻,說道:“我倒是聽我父親說過,有些仙家,在有人手不夠的時候,會找些凡人拘出魂魄,雇傭他們的魂魄做事,不過,最多也就雇傭一兩天,等事做完了,還會給他們一定的報酬,眼下這件事,有些奇怪,時間長,雇傭的人數也多,好像也沒有報酬,只怕不是正經仙家所為。”
蕭老道又問:“那你有什么辦法能查出他們嗎?”
太爺搖了搖頭,朝跛腳道人看了一眼,說道:“若是能查出來,本初道兄的卦,只怕也不會失算了。”
蕭老道一聽,頓時苦笑起來,“依著老弟的意思,咱是沒一點兒辦法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哦對了,除非晚上不睡覺!”
太爺說道:“要不今晚咱們早些睡,看會不會做夢,要是真做了夢,在夢里看看情況再說。”
蕭老道無奈地點了點頭,“唯今之計,也只能這么做了,要不然,咱們就得離開這里,不過,真要是離開,那小青牛可就白送給人家了。”
出了跛腳道人的房間,蕭十一這時候把賣藝姑娘喊醒了,賣藝姑娘端著個木盆,一臉疲態站在院子里的水缸跟前,看樣子想舀水梳洗,不過,天氣寒冷,水缸里的水都結了冰,姑娘抽出隨身攜帶的bi shou,去鑿那些冰。
太爺見狀,走過去對她說道:“初九哥已經到廚房燒火做飯了,等水燒開了,弄些熱水洗吧。”
姑娘看了我太爺一眼,笑道:“我從小到大早上就沒用熱水洗過臉,沒事的。”
太爺一聽,臉上對姑娘『露』出一絲贊許,因為太爺也很少用熱水,隨后太爺問姑娘,昨天夜里是不是也做夢了?
姑娘回道,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怪夢,夢見自己被人喊去,在一段城墻下面干活,早上醒來渾身乏累。
吃過早飯,閑來沒事,蕭老道就帶著太爺,到旁邊村子里轉悠,賣藝姑娘也想跟去,但礙于渾身酸疼,最后放棄了。
太爺和蕭老道在村子里轉悠了一大圈,和村里人打聽了一下怪夢的事兒,不過,村里人說的,和蕭初九他們三個說的差不多,都是在壘石頭,壘的像是一座城池,不過很多人分工不同。
兩個人沒得著啥有用的信息,至于那頭拉車的小青牛,村里人說,之前是沒有的,從昨天才開始看見的,這讓太爺和蕭老道兩個更加確定,拉車的那頭小青牛,就是山心石里的靈氣,而拘走眾人魂魄的,不是一兩個、是一伙鬼怪或者精怪,不過,都是只能聽見聲音,沒一個人看到他們。
一轉眼的,這就來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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