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他們抵達了青藏高原的茫茫戈壁,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他們不僅熟悉了各種戰(zhàn)車、坦克的駕駛,也學會了有動力與無動力滑翔,高空跳傘以及超低空傘降,與直升機配合的突襲、營救及撤離訓練也越來越熟練。
如果前些年他們的所學所練都是一個量的積累,那么現(xiàn)在則是一個質的突變。
也就是從這時起,一只神秘莫測、戰(zhàn)斗力超群的真正的特種部隊終于成型。
以進入由‘雪狼百子’組成的“雪狼特種突擊大隊”是所有基地學員向往的目標,這不僅是是對自己多年訓練的一種最直接的肯定,也是對自己的技戰(zhàn)術和心理素質的肯定,這更是一種榮譽。
‘雪狼’突擊大隊第一隊是以亦非、高健、翟明義、梁青、何研、沈大鵬、秦漢、張全樂、巴根、郎秋澤、余劍晨這些在‘雪狼百子’各種訓練、考核中一直名列前茅的三十六名學員組成的第一突擊隊,他們是這支精英部隊中的精英。
沙漠的天氣瞬間萬變,剛剛還晴空萬里,轉眼間就狂風大作,狂風卷著砂礫遮天蔽日,打在人的身上就如同刀割肉一般剜心的疼痛。
這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亦非、高健、梁青一行十二個人一個作戰(zhàn)組,正在進行遠程突擊營救訓練科目。五名教官和其他六名‘雪狼’第一突擊隊的隊員組成的敵方挾持了我方一位高級情報官員,正企圖越過邊境逃亡敵國。事先沒有任何預演與布置,完全模擬突發(fā)事件啟動的。亦非他們沒有任何額外的多余信息,只知道對方的撤離方位,他們的任務就是搶在敵人越境之前解救出我方情報人員。
留下的線索極少,茫茫瀚海更是無蹤可循,他們攜帶的食品和水也極其有限,突如其來的沙暴把他們壓制在一座不大的沙丘下面。這里是典型的雅丹地貌,天氣晴朗的時候,這些高大起伏的沙丘,在億萬年沙暴的吹鑿下,似猴、似馬、像蘑菇呈現(xiàn)萬千姿態(tài),巧奪天工,美不勝收。當狂風乍起,這里的美景瞬間變成地獄,沙暴撕裂著沙丘,似哭、似嚎陰森恐怖,仿佛地獄一般。
幾個人緊緊地擠在一起,之前一天他們已經(jīng)捕捉到了對方的蹤跡,本想在今晚行動,但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延緩了他們的行動,隊長亦非焦急的看了一眼戰(zhàn)術手表,已經(jīng)在這里困了將近三個時了,他在隊友背后展開地圖,對著身邊梁青的耳朵大聲地喊道:“我們不能再等了,要是他們搶先一步跨過五號地界,我們就失敗了。”
梁青湊過去看了看地圖,對照了一下位置,沖著亦非搖搖頭,大聲道:“不能冒險,欲速不達,我們已經(jīng)黏上他們了,他們應該也被困在附近不遠的,貿(mào)然出擊與我不利,況且這樣的天氣根本無法展開突擊行動。”
亦非抬頭看著遮天蔽日的風暴,本該艷陽高照的天空現(xiàn)在漆黑一片,目光所及勉強看出一兩米的距離,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他又叫過高健、張全樂、彭濤和翟明義幾個,指著地圖大聲道“對方應該就在附近,你們四個一會兒輕裝前進,除了彈藥只帶一些水和實物,天一放晴,你們幾個迅速從這里斜插過去,爭取搶在他們前面截住他們,我們一交上手你們就從后面偷襲,無論如何決不能讓他們越過五號地界,有問題嗎?”
“沒有。”
長期的訓練,彼此只需一個眼神就能知曉對方的心跡,默契的仿佛大腦在支配著自己的四肢一樣身隨心動。
一陣急風過后,四周突然靜了下來,天空漸漸清朗起來,一抹斜陽透過光怪陸離的沙丘灑向他們棲僧處。張全樂摘下護目鏡,看著遠處的天際之間,轉身推了一下身邊的亦非,輕聲道:“天放晴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
亦非頭,卻又忍不住笑了,弄得張全樂一頭霧水,亦非身邊的隊員一個個也在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張全樂更是不知所措,梁青用帶著戰(zhàn)術手套的手抹了一下張全樂的臉,輕聲笑著:“快走吧,你都成熊貓了,只不過你是白眼眶。”
“隨時保持聯(lián)絡。”
亦非最后叮囑一下。
高健、張全樂等幾個人轉身消失在沙丘深處。
“我們也輕裝前進,不必要的東西都放在這里隱藏好,今晚務必拿下他們。”
余劍晨與梁青打頭,一行人迅速消失在鱗次櫛比的沙丘之間。
月亮漸漸升起,氣溫驟降,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行進。沒走多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露營痕跡,此刻應該很接近了,亦非一個手勢,所有人都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心翼翼地搜索前進。
走在最前方的梁青突然舉拳示意,所有人都就近俯下身來,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沒人會懷疑梁青的能力,撇開梁青超乎尋常的感知能力,即使單打獨斗,這里也沒幾個人能是她的對手。
這些從不知道消停的學員們背地里給梁青起了好幾個外號,女隊員當中比較流行的是‘三姐’,這是因為她的年齡在這“百子”精英當中所有二十六名女隊員當中,論年齡她排行在第三,更因為大家總結了她那與眾不同的三樣特長無人能及,梁青的味覺、嗅覺、聽覺這三覺超乎尋常占著一絕,空間感應占著一絕、過目不忘占著一絕,三絕與三姐發(fā)音也近似,時間長了,就都叫她三姐了,只有研卻依舊一直喊她‘青姐’。
而梁青流行于男隊員之間的稱呼就沒那么溫情了,私下里都喊她‘妖人’,這些從一起長大、不是兄弟姐妹勝似兄弟姐妹的隊友之間,‘妖人’這稱呼絕對沒有貶義,往往都是吃過梁青的虧人私下里叫起來的,之所以吃虧,往往是因為這些男隊員想出整治梁青的歪子后還沒有得以實施,就被梁青察覺了,反過來卻被梁青整治了,深受其害的尤以張全樂最為苦大仇深,這‘妖人’的稱號也是出自他的口中。
但幾乎沒有人敢當著梁青的面這么稱呼他,梁青早就知道這些男隊員給她起的外號,到也并不介意,只一次似有意、似無心的問了一下始作俑者張全樂,嚇得張全樂沒等梁青把話完,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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