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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錢壯歷盡艱險才趕到他和亦非事先約定好的見面地,雖在部隊有過多年的偵察兵的經驗,但找到這里還真讓他費了不少的力氣.
眼見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亦非還遲遲沒有露面,不自覺的悄聲罵了起來:
“媽的,臭子你躲哪去了?快出來。”
錢壯的話音剛落,他的肩膀就被輕輕地拍了一下:
“長官,不許罵街。”
錢壯被嚇得一激靈,扭頭一看,一堆植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隱隱露出的一對白眼仁才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和他近似的生物。
“你干嘛裝神弄鬼的?想嚇死老子呀?”錢壯抬手扒拉了一下眼前的亦非。
“心駛得萬年船,我已經跟了你一路了,怕你把尾巴帶來,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把命扔這。”
“你也不看看什么時候,什么地,鬼都想不到會在這里見面。”
亦非也不理他,把一堆最新搜集到的資料、膠卷都遞了過去。
“我上次讓你查的那幾個人都有結果了嗎?”
“上次你讓我們查的那些基本上都清楚了,一個叫毛彪的,是杜彬手下的一員干將,熟悉邊界情況,負責向外輸送被拐騙的女孩。”
“另一個叫葛洪,是張海波的弟兄,也可以是張海波的一個智囊,許多餿主意都是他出的,但最近我們得到的信息是他可能暗中還和威猜一方有聯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應該是被威猜收買過去了,起碼現在是腳踩兩只船。”
“上次我們接頭以后我又跟了幾次姓張的,他的大致落腳和行動規律我已經基本都掌握了,雖張海波挺機警的,但要遠程狙殺他也很容易,現在只缺一個時機,看如何才能引起威猜的注意。”
亦非大致敘述了一下這些日子的行動過程。
“先不急,從你傳遞出來的信息看,這子要另起爐灶了,他這一弄恐怕會引起他們內部的爭斗與火拼,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威猜那里如何應對,我們要做的不是殺掉一個張海波,而是摧毀威猜的整個利益鏈條,端掉他們的制毒窩,解救出被他們拐賣的女孩,一旦他們之間火拼起來,這個地方就會出現權力真空,勢必會引來新的利益分割,等他們這些人坐到一起談判的時候,就是我們最佳的動手時刻。”
幾天以后,亦非來到了清邁,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有錢的闊少,而是以‘戈兵’的名義潛進來的,并且一來到這里,就光顧了威猜設在這里的賭場之一‘紅娛樂城’。
張海波這些天可謂躊躇滿志,計劃在一步步緊鑼密鼓地實施,從毛彪那里傳遞回來的信息清楚地表明,大陸的杜老板那里至少不會放棄與他的合作,甚至還流露出對玉石生意的關切。
這就好辦了,只要能保證大陸方面的銷售渠道暢通,憑他在這里掌控的、連威猜也不會有的充足貨源,到時候他不怕威猜不忍痛割肉。
位于美塞的米氏集團產業部是這座鎮子上的標志建筑,打這里生意的是米家的二公子、米思琪的二哥米武。
米家人秉承傳統的中國文化,家規甚嚴,但惟獨這個老二米武是個例外,早年他的父親米敬堂忙于家族生意,奔波于世界各地,正處于性格塑造期的米武被無意間放任了。
缺乏父親監管的米武沾染了一身壞毛病,以至于當米敬堂發現米武如此的特立獨行的時候,米武已長成大人了。
迫不得已,米敬堂把米武送到美國,指望著在強調個性發展的美國可以讓米武盡快成熟起來,沒想到在那里他又染上了吸食大麻的惡習,沒辦法,在強制他戒掉毒品以后,米敬堂將他接了回來,讓他參與一些家族生意。
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米武慢慢的穩定了下來,也確實為家族產業做了一些實事,成了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漸漸步入了正軌。
米家經過多年的勘探論證,于大半年前終于向這里的主管部門遞交了開采申請,負責審批此事的是當地的執行官諾旺。
生意人自然知道如何疏通關系才能讓自己的買賣興隆,米家亦不例外。
雖米氏家族在緬、泰兩地頗有名聲,卻依舊擺脫不了這個俗套,正應了那句老話:和氣生財。
負責這個項目的正是米武,開始的時候一切事物進展相當順利,各種手續很快就辦下來了,工程所需的挖掘、開采等大型設備也都到了港口,招工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但就在一個月前,米武他們卻接到了項目暫緩實施的告知書。
接到通知后的米武,頭一下子就大了。
這可不是兒戲,許多新的供貨合同都已簽好,大批設備停靠在港口也是一筆巨額開支,如果不能保證按時開工的話,損失將是巨大的,為此,米武這一個月沒少往市政廳跑,但每次都被諾旺以種種借口躲開。
這天晚間,一直避而不見的諾旺突然來到米武的公寓,為了開工事宜正急得焦頭爛額米武大喜過望,趕忙把諾旺讓進屋里。
兩人略加寒暄幾句,話題自然引到了工程項目上來。
“米老板,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很急,想盡快開工,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也不是我有意敷衍你,我也有為難的事,各方面對我的壓力很大,我這次來就是想和你協商一下,您的項目是不是可以停工緩建?緩個一兩年?”
米武一聽就急了。
“諾先生,您開什么玩笑,我的手續都齊全了,設備也都到岸了,工人也差不多快招齊了,現在您讓我停工?怎么可能停工那?”
“米老板您先別急,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和你商量,看看如何能把這件事解決,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你的難處。”
“您就直接吧,究竟是為什么不能開工?”
以米武以往的性格,能忍到今天已尤為不易,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逼問道。
“那我就直吧,你的開采計劃在我這里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但上邊一個勢力很大的軍方人士一個月前突然捎話,那里被他們軍方劃為軍事禁區了,起初我也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么就禁區了,多方打聽,才大致弄清原因,這一個月我光為你這事忙活了。”
諾旺故意買了個關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到底是因為什么?”米武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米老板,在通往你們礦區的山里有很大的一片種植園你應該知道吧?”
諾旺盯著米武問道,見米武頭,他接著道:“你也知道那里種的是什么,雖然國家年年禁種,但你也知道,我們這里派別眾多,各方利益牽涉其中,我們誰也得罪不起,尤其是這些地方武裝,況且,通往你的礦區根本沒有路,唯一的進出通道就通過那片種植園,而這也正是他們絕對不能接受的。”
米武愣在了那里。
按以往的慣例,凡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以開發者做出補償為妥協,當初諾旺也是打了保票會幫助去協調,但沒想到這片種植園的竟有地方軍閥的背景,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軍方提出什么條件了嗎?只要能保證盡快開工,其他的都好商量,總不能……。”
看著米武一步步掉進自己和張海波設下的圈套,諾旺的嘴角不易察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兩天后,在諾旺的提議下,張海波、諾旺和米武坐在了一起。
當米武知道了面前的代表地方軍閥的人,就是這一代惡名遠揚的張海波的時候,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情知這一次的會面不比尋常。
張海波一改往日兇惡之氣,面帶微笑,盡量使自己顯得斯文些,在張海波見到米武聽到諾旺為他作介紹后、米武那不經意間露出的詫異與驚愕的神態,他就猜透了米武的心里在想什么。
無論張海波多么的陰險、狡詐,畢竟他還是有他的過人之處,否則,在這一帶,他絕活不到今天。
“米老板,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也知道,我在這一帶的名聲不太好,像你們這樣的名門望族不屑與我等為伍,但你別忘了,生意場上追求的就是利益,我做的生意雖難登大雅,但畢竟也是為滿足市場需要而生,況且這里的民眾世代以種植鴉片為生,舍此,他們就都無法生存,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本來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但這一片寶地讓我們走到了一起。”
張海波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米武,心知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表白絲毫沒有打動米武的疑慮與猜疑。
“你也知道,無論是你是我,生意做得再大,也不能與軍方抗衡,沒有他們的暗中支持,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是,我想米老板是個精明人,應該清楚我所的話是什么含義,要想在這里立足,某些方面必須要做些妥協與犧牲,其實,某種程度來講,我只是一個談判代表,只是一個傳話筒而已,但不過作為未來的一個鄰居,我還是希望您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張海波在逐步施壓。
“那張老板和軍方到底是什么態度?時間拖久了,我的工程也擔當不起,只要是能盡快的開工生產,其他的我們都可以協商解決,如果張老板對我們提出的補償方案不太滿意,只要還在合理的范圍之內,我自己就有權限批準實施。”
米武的這番話給了張海波繼續深入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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