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蔣舒以及那一對上了年紀的中年夫婦死死抱住的科舍列娃在用力地掙扎著,但卻無力擺脫這幾個人的控制,僵持了一會,悲痛欲絕的科舍列娃身子一軟背過氣去,嚇得蔣舒又趕緊手忙腳亂的將科舍列娃摟在懷里掐人中來喚醒暈厥過去的科娃。
可還沒等這些人的情緒平靜下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更讓這里的人驚駭不已,被押解在那一小片空地上的十幾個基地工作人員,轉(zhuǎn)瞬之間就又被這幫獨立軍的士兵集體槍殺了,目睹這一些的所有人此時已沒有了悲憤與痛楚,他們只是恐懼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整個閣樓此時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所有躲在閣樓里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包括秦漢和張小易,他們兩個雖說意識到這幫人的殘忍與嗜殺,但秦漢、張小易兩個怎么也想不到,這些已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并且毫無逃脫能力的年邁科研人員,竟會和之前的那兩個人一樣被這幫獨立軍的成員集體槍殺,這有違他們兩人腦海里的戰(zhàn)爭概念,這就是一種滅絕式的屠殺。
張小易已經(jīng)完全了忘記了自己手里拿著的攝像機,他如同被定住了身形一般,木然地舉著攝像機對著下面的現(xiàn)場位置拍攝,沒經(jīng)歷過真正戰(zhàn)事的小易無法理解下面這些士兵的所做作為,這場面讓他從心底駭然,小易舉著攝像機的手在發(fā)抖。
相比小易,秦漢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去,他同樣是機械地按動著快門,現(xiàn)在唯一支撐縈繞在秦漢腦海里的信念就是,他要盡可能地將下面這些歹毒的兵痞、罪犯,將在這里行兇的每一名罪犯的相貌如實地拍攝下來,他要將這些為爭取民族獨立、自由的所謂正義斗士的丑惡嘴臉一一記錄下來、公諸于世,秦漢要讓這些人受到應(yīng)有的審判。
身后的一聲凄哭讓秦漢一下又回到了現(xiàn)實,秦漢快速地轉(zhuǎn)回身去,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幾張充滿仇恨、痛苦、絕望并且掛滿淚痕、盡顯痛楚的臉。
科舍列娃已經(jīng)緩醒了過來,因剛才的暈厥她沒有見到緊接下來的屠殺,但科舍列娃依舊難忍悲痛,她撲在蔣舒的懷里輕聲地抽泣著,緊咬的嘴唇已經(jīng)滲出了鮮血
秦漢拍了一下小易,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大家輕聲說道:
“大家聽我說,現(xiàn)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先想辦法保護好自己,只有我們堅持到底活著逃出這個基地,下邊的那些人才不會白死,他們的冤屈才能被公告天下,那些劊子手才會被嚴懲,因此現(xiàn)在無論我們心底有多難受,都要堅持下去,明白嗎?”
那三位老人率先點點頭應(yīng)聲道:“我們不會莽撞的,我們聽你的,要堅持下去告訴外面的人這里的真相。”
而那名年輕的民兵此時也全無了主張,他只是在那里咬牙發(fā)狠、默默地流淚。
“秦,你說得對,我聽你的,我要堅持活著出去,我要到國際法庭去控告他們。”
讓眾人吃驚的是,說這話的正是剛剛還悲痛欲絕的科舍列娃。
一直在蔣舒懷里哭泣著的科舍列娃聽見了秦漢的叮囑,她清楚面前這個男人之所以這么說更多的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科舍列娃心里清楚,自己這樣的狀態(tài)不但于事無補,還會徒增大家的擔心。
“秦漢,你看!”
一直留在窗前注視著外面動向的小易招呼著秦漢,其他眾人也和秦漢一起湊到窗前。
“你看見了嗎?恐怕出狀況了,剛才來的那個士兵,不知道和那個叫沙托夫說了什么,你看,現(xiàn)在這幾個人都湊到一起了,好像在商議著什么。”
小易說的不錯,此時的沙托夫正和洛迪以及科林緊急商議著那個突然發(fā)現(xiàn)的、帶有外交標志的車輛。
“現(xiàn)在我們要分幾步同時進行,科林、洛迪,把你們兩人的手下人員安排好,從外圍開始中心擠壓,要把我們控制住的每一處地點逐一排查,切不可大意,再有你們要安排幾個機靈點的人過來在這里做個現(xiàn)場,讓外界看起來是我們找到并發(fā)掘出來的這個掩埋場的效果,是我們找到了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是米洛氏和他控制的賽亞人武裝制造了這起種族滅絕慘案,而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我們幾個要先去看看那輛車,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來頭,無論如何,這幾個闖到這里外交人員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這里,科林,趕緊通知基地入口處的的守衛(wèi)人員,讓他們查一下外來人員登記冊,那里應(yīng)該有記錄。”
盡管這突發(fā)的狀況讓沙托夫在一開始的時候有些思維錯亂,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沙托夫想利用好這幾個外來人員,來為自己增加輿論的支持,而利用的前提就是要先把這幾個人盡快找出來,并且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
沙托夫此時已是兇相畢露。
基地入口的登記記錄和那輛外來車輛上的小旗都清楚地證實了,意外闖到這個基地的外來人員是來自那個東方大國的外交人員,記錄上清晰地標明了,來的這兩個人是前來接回在這里工作的中方工作人員的,而在核對基地里失蹤人員的名單的時候,恰巧就含有這兩名中方派遣過來的工程師,沙托夫有理由相信,失蹤的這兩名中方工作人員是和前來接應(yīng)他們的這兩名領(lǐng)館工作人員在一起,而科林也更加確認,對他的手下發(fā)動攻擊并擊斃、擊傷數(shù)人的那個槍手,就是這兩名中方派來的其中一員,這讓科林心里升起一股復(fù)仇之火。
“長官,請你回到中控室那里重新啟動那里的監(jiān)控設(shè)備,居中調(diào)度掌控,隨時觀察基地里的異動,我去把這幾個人給趕出來,我相信那兩個人攜帶著幾名工作人員不會很容易地逃脫這里,他們肯定是躲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我一定會把他們找出來。”
沙托夫點頭應(yīng)道:
“那好,你們一定要小心,看樣子這幾個人不是那么好擺平的,切不可大意,我先到控制室那里,看看那些不大中用的監(jiān)控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沙托夫說完帶著幾名護衛(wèi)率先離去。
科林又和身邊的洛迪商量了一下各自的搜索范圍,而后帶著幾個人向著最先發(fā)現(xiàn)秦漢并與之交火的那個資料室跑去,科林要按著之前的那個路線再重新排查。
躲在閣樓上的秦漢看到沙托夫在向其他人又交代幾句之后帶人率先離開了,剩下的就是剛才對那兩名基地人員行刑的指揮官和幾名他手底下的士兵,這名軍官對著身邊的這些人指點著周圍應(yīng)該是在部署著什么,待這幾名士兵按吩咐各自離開之后,這名軍官也帶人離開了這里,站在遠處大樓附近的士兵也都按照新的命令各自散去,消失在基地的黑暗之中。
看著這名軍官離去的方向,秦漢意識到那邊正是之前自己和小易帶人逃離過來的那個方向。
隨著這些獨立軍的士兵各自離去,樓的四周又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槍聲早已經(jīng)停息,只是在目力所及的遠端,可以若隱若現(xiàn)的看到有零星的武裝人員在那邊游弋、巡視。
當透過圓窗再次看到下面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同事的時候,那三名年紀稍大的科研人員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悲傷情緒,他們相互抱在一起,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們在為那些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同事祈禱,同時更在心里詛咒那些犯下殺戮惡行的罪犯。
盡管科舍列娃說了要讓自己堅持活下來去揭露這里的罪行,但這依舊無法讓她從失去諾瓦科維奇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科舍列娃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那個圓窗前,看著遠處倒臥在冰冷土地上的諾瓦科維奇的尸體默默地流淚,只有蔣舒一直陪伴在科舍列娃的身邊,陪著她流淚。
遠處的一些地方又間斷的響起了槍聲,秦漢、張小易以及那個年輕的民兵來到了閣樓的另一面向著外面觀看,時間已近午夜,基地里僅有的一點照明光亮讓他們無法看清遠處發(fā)生了什么。
“那邊是什么地方?”
借著圓月的冷光,秦漢向一邊的民兵詢問到,可聽到秦漢的問話之后,這個民兵有些不知所措,蔣舒和科舍列娃見狀暫時收起悲傷互相攙扶著走了過來。
“那邊是在早些年間關(guān)閉掉的一片區(qū)域,從那邊一直延伸到這里都是這樣,這一片關(guān)閉掉的區(qū)域邊緣位置就是白天我們逃離的路線。”
科舍列娃顫抖著聲音解釋道,有些不準確的地方她還需要向這個基地民兵去求證。
正說著,遠處的一棟建筑騰然冒氣火光,很快的整個建筑就熊熊燃燒起來。
只一會兒的功夫,那一片區(qū)域里的四五棟建筑都著起火來,強烈的火勢映紅了那里的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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