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翻瑞貝卡坐車的肇事皮卡駛過路口之后在道邊停了下來,有兩個人從車上跳了下來,這兩個人剛一落地,這輛肇事車輛就快速地駛離此地,而下來的那兩個人則向被撞翻的那輛小轎車近前跑去。
被撞的轎車已經面目全非,沿途有不少的散落之物,這兩個人一邊查看著地面上的遺落之物,一邊向路基下面的轎車靠攏過去,此時道路兩側已經有其他的車輛陸續駛近,這兩個人趴到車子近前查看著,給人的感覺他們是在查看車里傷者的狀況,其實他們是在查找瑞貝卡從辦公樓里帶出來的那一包有關基地真相的資料。
比斯利在監控回放里看到了瑞貝卡將從外面帶回來的東西交到伊沃那里存放起來的實情,比斯利也有點佩服這個女人的心機縝密,正是瑞貝卡的預防措施讓他們沒能在第一時間收獲到那些最為關鍵的直接證據,僅僅找到了那幾張被臨時拿來對訪談現場講述人的描述進行佐證照片。
看著伊沃重又返回大樓取走這些東西駕車駛離大廈,比斯利有些心急,這些東西今天夜里一旦脫離出自己的監控范圍,明天就不定會出現在那里,有一點比斯利堅信,只要這些東西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里,那必定會引起轟動的效果,這將打亂他們醞釀已久的一盤大棋。
“貝爾,啟動第二套方案,目標車輛正在返回路上,不久就會駛上城際公路,我們在后面,會隨時告知你具體位置,你們可別在演砸了。”
很顯然,比斯利針對瑞貝卡早已制定了一系列行動方案,而有些暗中動作他沒必要讓洛迪等人知道。
車禍過后比斯利在第一時間里趕到了現場,駕車的副手打開車燈雙閃將車停在了路邊,之后下車站在路基邊緣看著下面的兩個人在那里翻找著,而他身后路的遠方,又有幾輛車的從不同方向向這里靠近。
被撞飛的轎車里面,伊沃的狀況要比瑞貝卡嚴重得多,已經塌陷的車頂和變形的方向盤將他緊緊地擠壓在那里,在撞上廣告牌水泥底座的那一瞬間伊沃就失去了知覺,鮮血呈線狀順著他的口鼻流了出來。
瑞貝卡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已經完全變形倒扣過來的車身同樣將她壓擠的死死的,但瑞貝卡多少還有點意識,她想呼救卻發不出多大的聲音,恍惚間,瑞貝卡看到有人跑到了車子近前。
“快救救、我們,請幫幫、我們,請……”
意識尚存的瑞貝卡向著過來的人影呼救,可這兩個人并沒有理會她的求救,而是在車里翻找著什么,別看瑞貝卡此時意識有些模糊,但她還是馬上明白了對方在找什么,在這一瞬間,瑞貝卡知道這個事故不是偶然。
一個人發現了他們要找的東西,那些東西仍舊在瑞貝卡的手里緊抓著,那包資料在伊沃交給瑞貝卡之后,瑞貝卡就一直拿在手里,車禍瞬間本能反應讓瑞貝卡抓緊了手里的一切,那個人伸手幾下將瑞貝卡緊抓的東西給奪了過去,再松手的同時,瑞貝卡也昏迷了過去。
站在路基上面的那個人正焦急地看著下面的人,身后以及道路對面已經有其它的車輛停了下來,恰在這時,他看到了下面那人給出的手勢,隨即他掏出電話報警請求救援。
看到又有幾個人跑到路基下面去攜手救援傷者,打完報警電話的那名副手也來到了下面加入到了救援行列,比斯利則一直坐在車里沒動,很快,急救車輛就趕到了現場,眾人攜手將車里的人解救出來,而這時,比斯利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到了他的手里,在救援人員趕到這里并回答完警員的必要問詢之后,他們堂而皇之地離開了車禍現場。
車開出一段距離之后,比斯利撥通了洛迪的電話:
“洛迪,你應該看到了吧,那個節目被叫停了,但我們只在她的辦公地點找到幾張照片,更多的東西我們沒能看到,那個人再返回公寓的途中發生了車禍,我們看到車里的傷者被救護車,洛迪,我們只能做到這里了,下一步你如何處理就看你們自己的取舍了,你那邊有什么進展?”
“我知道了,剛剛在新聞里我聽說了那邊發生了一起車禍,你們在現場也沒找到什么嗎?”
此時的洛迪正守在科舍列娃所在酒店外面的一輛密閉貨車里,他也是剛剛趕到這里,留守在酒店房間里的監聽人員監聽到了有人要交給科舍列娃東西的信息,洛迪通過她們彼此之間的對話猜出來對方要交還的東西是什么,得知這一消息之后洛迪立馬趕到了酒店這里,剛到這里,比斯利的電話就到了。
“我們有人混在現場,想要趁亂搜尋到些什么,但沒辦法做的太甚,發生事故的位置很快就聚上來不少人,并且我們也沒看到讓我們感興趣的東西,現在那兩個人已經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雖然他們都傷的不輕,但這卻不能保證他們恢復好了之后不再開口,因此你的威脅并沒有完全化解,我們能為你們做的也只能到此為止,能不能渡過面前的難關以及日后能不能徹底避除掉這個隱患,全看你們對眼下時局的研判,明天會議結束之后,一切只是暫時告一段落。”
比斯利說完就關斷了電話,許久,他微微冷笑了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開局已經布好,現在就看雙方如何行子了。”
沒有對洛迪說實話的比斯利為自己和自己的后臺老板留下了足夠的后手。
另一方,洛迪在比斯利掛斷電話之后,獨自坐在車里冥思苦想了許久,終于,他還是接通了沙托夫的電話,最后如何采取應對措施,他必須和沙托夫做好溝通。
幾經權衡,沙托夫與洛迪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那就是麻煩能少一個是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不利的輿論影響到最后的磋商結果,更不能讓這些遺患成為日后國際社會討伐自己的口實,事已至此,不如就將這些可能的威脅在此徹底的清除掉。
溝通過后,洛迪打了一個電話:
“皮克,之前我和你提到的那個人,剛剛發生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你馬上去看看她,我們需要讓她在那里永遠的安心靜養。”
“明白。”
電話那邊的人簡單的回應了一個單詞。
趕到醫院的皮克并沒有馬上進入,他在看到處理事故的警官以及那些聞風而至的記者陸續離開了這里之后,這才走進醫院。
“你好,護士小姐,我想探望一下這里剛送過來的那兩名車禍傷者,我是保險公司的調查員,這是我的名片。”
此時的護士接待站就只剩下了一名臨時調配到這里的工作人員,她看了一眼皮克的命名片點頭說道:
“請等一下,我去幫你聯系一下主治醫生,您坐在那里稍候。”
“謝謝。”
趁護士聯系醫生的間隙,皮克在護士站這里翻看到了瑞貝卡所在的病房樓層,在一間辦公室里,假借醫生口吻皮克調離了值守在瑞貝卡病房那里的值班護士,緊隨著值班護士離開的背影,皮克躡足潛蹤來到病房近前,輕輕地推開了瑞貝卡所在的病房門。
盡管屋內光線昏暗,但病床上的名牌仍可看清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人的身份,看到瑞貝卡躺在那里緊閉雙眼,皮克將自己手中的武器收好,而后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支不大的、已注滿藥液的注射器,他伸手去摘下吊在床頭輸液架上的藥瓶,準備把這管藥液注射進去。
這是米國專門機構特別研發的最新產品,藥物再被注入人體之后,可以讓人體內的臟器在短時間內快速衰竭直至死亡,而且在之后還無法在體內找到殘留物。
拔下針頭上的安全帽正準備向輸液袋里注射藥物的皮克,忽然覺得有人在向自己的脖子吹氣,伴隨著這股氣息,一聲尖細、凄厲的女人尖叫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啊~”
在此之前病房里除了瑞貝卡的均勻呼吸以及一些儀器發出的輕微的、有節奏的‘嗶嗶’之聲之外,一切都很安靜,皮克也是輕手輕腳避免發出其他的聲響,可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讓正在全神貫注準備實施自己計劃的皮克毛骨悚然,他被嚇的幾乎原地跳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梁青純屬是拿皮克尋開心,皮克做夢也沒想到,在他之前還會有另一個不速之客也來到了這里,并并且這個人一直躲在暗處在悄悄觀察著自己。
多年修煉的功底在這一刻顯現了出來,身形敏捷、動作極輕的梁青悄無聲息地就飄到了皮克的背后,看到對方準備動手了,梁青打定主意,她要先嚇一嚇這個圖謀不軌之人。
本就做賊心虛的皮克被身后的這一聲尖叫嚇得真的向另一側急蹦起來躲避,蹦起躲避的同時他扭頭觀看,剛剛扭過頭還沒等他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個裝滿葡萄糖、尚未使用的玻璃輸液瓶就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臉上,這一下力道足夠猛,裝滿液體足夠堅實的輸液瓶在皮克的臉上被拍個粉粉碎,一大波液體混合著皮克臉上不知什么部位流出的血頓時浸滿了他的前襟,情急之間皮克伸手在臉上一劃拉,殘留在臉上的碎玻璃碴又進一步的將他臉面劃傷,這一下可倒好,本來還不算很嚴重的砸傷,被臉上流出的鮮血混合著葡萄糖液體,將皮克的這張臉渲染的足夠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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