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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混子 第七十三章 飄遠的歲月

作者/輩水車薪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風,帶來了蕭瑟,拂去了舊跡,便塵封了支離破碎的記憶。風過之處,生命盡頭,香盡,煙消,灰飛滅。看似有痕,卻又無痕。或許,這就是記憶的感覺。

    記憶如影隨形,無處可逃。正因為如此,往往讓人感到似真似幻。究竟如何,卻也無從得知。又或許早有定論,只是像佛所言:不可說。罷了!

    我們往往用記憶來麻痹自己。失落的人,從記憶里尋求失去的平衡感;得志的人,在記憶中,不斷尋求自身的優越感。我們將記憶塵封起來,把美好的記憶放在最上層,以便不斷增強心中的優越感和滿足感,而將失敗、憂傷塵封起來,烙上深深的封印,不愿再回顧。

    于是,成功者變得虛榮,失敗者變得虛偽。但真正的感受恐怕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冷暖自知。

    冷暖自知,孤獨。

    冷暖自知,憂愁。

    冷暖自知,高處不勝寒……

    佛曾教導世人,最好的解脫莫過于“放下”二字。而這兩個字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呢?倘若做到了,記憶便會消逝,一切皆會成空,也就不會再有塵封的記憶了。正如佛語所言:“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我們記憶,是因為我們無法忘記,我們無法忘記,是因為我們在意。而我們將記憶封印起來,是因為我們害怕面對!

    但記憶不會因為害怕而消逝,陰霾不會由于塵封而減退。他會像酒一樣愈釀愈濃,最后成為不可觸摸的痛。一旦酒醒,恐怕也只剩下“楊柳岸曉風殘月”了。

    真正的智者,選擇的是“寧靜以致遠,淡泊以明志”。坦然面對,心中才能寧靜;心無掛礙,才能走向淡泊。也只有如此,才能讓記憶不再塵封,讓心靈遠離陰霾。坦坦蕩蕩,方顯君子之風!

    哲人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可是,人生苦短,我們又有多少時間去等待那遙遙無期的一天呢?即使一切都被沖淡,卻仍舊無法忘卻,無法真正從中走出,也就無法做到真正的坦然。或許,等到沖淡得消褪之時,我們生命的盡頭也隨之而至了。一切隨著生命的消逝而灰飛煙滅……難怪詩人感嘆:“死去元知萬事空”。但這是我們真正想要的嗎?!不是!

    曾有人說過,人生的高度取決于心靈的寬度。誠然,心靈寬廣的人,能笑對人生。不論是成是敗,都能一笑而過。

    三國時期的周瑜,可以說,是個正反兼備的例子。剛開始,他能放開心胸,即使面對的是漫漫硝煙,也能坦然自若,故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一說,他達到了人生的高點。而后,他嫉妒諸葛亮之才,以致諸葛亮成功用計“三氣周瑜”。可嘆的是,他至死也未明白,他真正輸給的是自己,那句“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嘆,也成為了千古笑談。

    故此,人若能放開心胸,坦然面對一切,便沒有走不出的陰影,邁不過的障礙,也就沒有值得塵封的記憶,便可以成就自己人生的高度!

    須知,很多時候,我們缺乏的不是才能,而是心胸!

    倘若你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勢之博大,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寬廣,更有“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的胸襟,再加上自身的才干,即使你未嘗做官,也會留下不滅的靈魂,甚至是名垂青史。魯迅便是極好的例子。

    相反,一些人,為了一些小事,動不動就選擇輕生。對于這類人,我是毫不同情的,甚至還有些厭惡。我覺得他們是怯懦的,他們不敢勇敢的面對現實,連記憶都不敢面對,無處可逃之時,便選擇放棄生命。帶著無限的絕望與悲涼逃離了這個被他們認為是黑暗而冷漠的世界。殊不知,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悲的。因為,他們連塵封的記憶也沒有,僅僅只能作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

    其實,幸福離我們很近,近得觸手可及,她就在今天。只有學會放棄“昨天”,才能真正感受到她的存在。只有放棄過去的“成”、“敗”以及那塵封已久、不敢觸及的記憶,才能真正享受他帶來的愉悅與恬適。人生的意義,不在于“昨天”或“明天”。因為一個已成過去,一個未曾到來。只有“今天”才是最真切的!學會了珍惜“今天”,也就學會了珍惜人生!

    珍惜人生,把握幸福……

    讓幸福不再遙遠,讓記憶永不塵封……

    在過去的歲月里,在走過的生活痕跡里,不免有許多塵封的記憶,它如同死灰中明滅的火星,隨時都有復燃的可能。那些記憶是美好的,就像燃燒過的焦炭,火焰沒了,但溫度還在。如,國家施行《槍支管理法》以后,在社會上已經看不到持槍的民眾,但是我常常懷有那份持槍的感情,懷念那些造槍和玩槍的樂趣。

    我的兒童時期,是生活極度匱乏的年代,不像現在有琳瑯滿目的玩具可玩。即使商店里擺賣一些簡單的玩具,農人家的孩子也舍不得拿錢去買,只好玩諸如自制泥哨和小木槍之類的玩具。也許那時多看些戰斗影片的緣故吧,孩子們都特別崇拜影片中那些持槍殺敵的勇士,于是紛紛持槍效仿。月光朗照的夜晚,一群群孩子們用蓖麻棵制作的蓖麻槍攻取“山頭”,街上傳來一陣陣沖殺聲;酷熱的夏天,孩子們在山溪里洗澡時,用自制的水槍噴水打起了水仗,那打鬧的笑聲洋溢在山野;到年關了,孩子們買不起辭歲的爆竹,就用自行車鏈條和車轱轆輻條制作火柴槍,偷出家中一盒盒火柴壓在火柴槍里聽了響聲。童年的我,與自制的玩具槍相守相伴,與槍產生了相守的感情,于是常常向往那些愛槍習武的解放軍,在幼小的心靈里,逐漸萌生了長大要當解放軍的念頭。

    隨著年齡的逐漸增長,對玩槍的檔次和規格也隨之高了起來,常常盼望自己有一支電影里指揮員手持的盒子槍。鄰居小娃的爺爺就會模仿電影里的盒子槍制造土短槍,到上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小娃就有了自己的小土槍,有時拿出來填裝上灰藥打槍。看著小娃那涂著紅漆拴著紅纓的自制小短槍,我羨慕極了,經常去小娃的爺爺屋里觀察他是怎樣手工造槍的,打算有朝一日,自己也制作一支日思夜盼的心愛的短槍。

    就在我著迷短槍的時候,小娃的槍惹事了。冬日的一天晚上,小娃的奶奶點燃煤油燈給小娃疏開被窩讓小娃睡覺,誰料,小娃的奶奶在拉開疊得整齊的被子時,便聽到“轟隆”一聲震響,床上的被褥即刻起火升起熊熊火焰,火光照得室內外通亮,險些燃著了屋頂。小娃的家人見此情景,便邊喊邊提水滅火。幸虧救火及時,沒有釀成大的火災。火撲滅了,小娃的奶奶還連驚帶嚇地哆嗦著身子蹲在床下嚎啕大哭。起火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緣自小娃那支土短槍。原來,小娃的奶奶在拉扯被子時,沒料想被角劃動了蓋在被子下的短槍槍機,槍打響后隨即引燃了被褥。

    這次槍火事故發生后,小娃的爺爺再也不寵著小娃玩土槍了,剝奪了小娃的持槍權。愛槍如命的小娃,卻耐不住這無槍的日子,于是到我家和我商量偷出他爺爺的造槍工具和零部件我們開始造槍。三十公分長的無縫鋼管是從在工廠做工的鄰居大哥那里央求來的;槍托是從木匠大叔那里鋸來的核桃木板的下腳料;槍機和用來引火的撞針,是我和小娃找了點鐵頭子,拿到鐵匠爐上讓鐵匠師傅按照我們繪制的圖樣打制的;其他如連接槍機和撞針的彈簧、固定槍管與槍托的鐵箍,都是從小娃爺爺的工具箱里揀的。做槍的部件齊備了,我們就按照事先畫在硬紙板上的圖樣,一邊琢磨一邊進行安裝。我倆在我睡覺的偏房的小土炕上反復琢磨安裝了兩周時間,終于把盼望已久的短槍制作出來了。我們終于有了自己的短槍了。此時的心情,像久憋的尿液突然釋放一樣,痛快極了。

    按照小娃爺爺的造槍規程,槍安裝完成后,必須效槍,就是將槍管里最大限度地裝滿灰藥,引火放響后,如果槍管不破裂或者不爆炸,此槍就可放心使用了;如果槍放響后槍管破裂,此槍就可作廢,不敢隨便使用,使用了會有危險。

    有一個星期天,我和小娃分別從自己家里悄悄偷出地瓜干到集市上賣了,用所賣的錢再從集市上買回灰藥和電光子(做引火用)。當天下午,我們就帶上槍、槍藥、鐵絲和母親用來納鞋底的麻線,急匆匆地去了村西嶺上。西嶺上有一棵粗大的柿子樹,樹的很遠處有一個村民打石頭挖出的很深的石窩,我們選好這樣一個地勢開始效槍操作。我們在槍管里裝填灰藥,用樹枝搗緊,然后我帶著槍、鐵絲、麻線和電光子就很快爬到了樹的杈椏處。我在杈椏處站穩雙腳,便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先是用鐵絲把槍橫向固定在粗壯的樹枝上,再用麻線拴住露在槍托下面的槍機,把麻線扔給樹下的小娃,由小娃把麻線一根一根地結到石窩里。看到小娃把連接槍機的麻線結好了,我便扳開槍的機頭,在機頭咬合處的槍管后端壓上一個電光子,這樣就準備就緒了。我下得樹來,跑到石窩里,與小娃一塊趴伏著,把用來扣動槍機的麻線系在食指上,一邊口中報數,一邊拉動麻線。麻線牽動槍機,槍機扳動機頭,機頭上的撞針抨擊槍管后端的電光子,電光子的火星引燃槍管里的灰藥,就在這瞬間把槍放響了。隨著山野里“撲通”一聲悶響,效槍的全部過程就這樣完成了。我和小娃激動地手舞足蹈地跑向那棵拴槍的柿子樹,急忙爬樹看看槍管裂縫沒有。我倆爬上樹,看到那支心愛的槍完好無損地拴在樹枝上,我們高興地歡呼雀躍起來……

    效槍后,按照我和小娃的事先約定,把槍存在我家,小娃可以隨時到我家玩槍,不讓小娃的爺爺奶奶知道這槍是我和小娃共同制作的。后來,我和小娃又偷偷地造了同樣的短槍,給了小娃,而開始造的那支槍就歸我所有了。我從此園了夢寐以求的持槍夢。在那文化生活匱乏的年代,放學后,我在家或者出坡放槍,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同村的小伙伴們,為我有一支能打灰藥的“真家伙”而羨慕不已,經常到我家看我打槍,久而久之,我成了出了名的“孩子王”。

    小時候,農家的孩子每逢放學或者放假,都免不了上山割草拾柴禾。我出坡時,總是把槍放在筐里,到山上放上幾槍,玩夠了才去干活。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同往日一樣,用筐背著槍,與十多個孩子吵吵嚷嚷地上山了。那時正值初冬,山上的干草和樹葉都被人們拾得光禿禿的了,塊塊莊稼地里連莊稼棵也沒有了,到了那里,拾柴禾確實有些犯愁,于是又痛快地玩起槍來。我蹲在沙土軟軟的花生地里,從筐里取出槍就開始裝灰藥。灰藥裝完搗緊,正要打開槍的機頭去壓電光子時,不小心槍機掛住了我肥肥的棉褲打彎處,槍立刻“撲通”一聲震響,槍口斜著對準地面,把沙土打得四散飛揚。我順勢仰臥在地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兩眼發黑渾身哆嗦,起不來了。正在圍攏著我好奇地觀看我裝槍藥的孩子們,像炸了鍋,嚇得四散逃離,幸虧槍口向下,沒有傷及孩子們。

    我的短槍走火的消息很快不翼而飛,傳到我父母的耳朵里。我剛從山上回到家里,就突然從里屋冒出那惡狠狠手持木棍的父親來,他罵著追著要沒收我的短槍。說時遲,那時快,我見狀不妙,拔腿就跑出了大門,霎時就不見人影了。父親追出來,四處尋覓,也沒發現我藏在哪里。我在柴禾園的草垛里躲到夜幕降臨,我便悄悄地回家,趁父母在屋里吃晚飯,我從室外的窗臺上爬到經常摸麻雀的屋檐下的架眼(蓋屋卸掉架子后留下的方孔)旁,把短槍用破布包好藏在了架眼里。我從窗臺上悄無聲息地下來,低頭進入屋里。擔著心的母親見我回家了,便心疼地一邊向父親使眼色不要打我,一邊讓我吃飯。盡管這樣,父親還咬牙切齒地大吼道:“你再玩那玩藝兒,我就給你砸得稀巴爛!”……從此,我再沒敢拿出來肆意玩槍,有時趁父母不在家,偷偷地拿出來比劃幾下。

    沒了槍,生活中似乎沒有了樂趣,于是就設法尋找其他快樂。

    在我的同班同學中,有個會拉板胡樂器的外村同學,他拉出的悠揚的樂曲觸發了我學習拉板胡的念頭。拉板胡不是隨便入門的,常言道,定定弦,學三年。要想學好拉板胡,必須自己擁有一把板胡,像玩槍一樣著迷地反復練習。買一把板胡價錢很貴,那時的農家是不舍的買板胡給孩子玩的。我那同學的板胡也不是買來的工廠貨,是用秋木和椿木以及鋼絲牛鬃自制的,是白茬子木色,沒有涂漆。有一天,我與那同學說,讓他回家給我也做一把板胡,我給他錢。誰知,他也喜歡玩槍,知道我有一支短槍,他便提出用槍換板胡,就換他正用著的這一把。我于是欣然答應他了。次日上學時,天剛蒙蒙亮,我借父母尚未起床的當兒,爬上窗臺,從屋檐下的架眼里取出久違了的槍,裝進母親縫制的書包里,飛快跑到了學校。在教室外面的墻旮旯里我們交換了。從此,我睡覺的炕頭上就經常掛著一把胡琴,回家完成作業后就嘰嘰嘎嘎地拉上一段曲子。我拉的最多的曲子是《賣花姑娘》……初中畢業考入高中后,再也沒有時間拉板胡了。那把板胡一直掛在我的炕頭上,直到我高中畢業才送給了朋友。

    也許我一生中注定了槍緣,高中畢業后的第二年我成了村里的團支部書記兼民兵副指導員,帶領基干民兵扛槍打靶。那時,我村有三支“53式”戰爭年代退役的老式步槍,由我負責保管。白天打靶比賽,夜晚巡邏護村,我都是忠實的持槍者。玩的是真槍實彈,尋找的是槍響彈出的快樂和刺激。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槍支收回縣武裝部統一管理,我也外出參加了工作。參加工作后,在工作之余還是沒忘玩槍。自己花500塊錢買了一支兵工廠制造的單管獵槍,到派出所辦了持槍證,每逢星期天或者節假日,就約上幾個有槍的朋友和同事,巡山逛坡,盡享玩槍的樂趣。

    《槍支管理法》頒布十多年了,再沒有玩槍的機會了。每逢勾出玩槍的記憶,在偷偷自樂的同時,不免也越發意識到持槍存槍造成事故的危害。全民持槍的美國,槍殺事件頻出,不得不引起我們的警惕。從而可見,禁槍,不僅極大地維護了社會的穩定和政治的安定,更重要的是保持了生態平衡。沒有了獵槍,野生禽獸也逐漸多了起來,它們成了與人類和諧相處的朋友。

    持槍玩槍的時代過去了。玩槍,已成為少數人的特有經歷,成了人們塵封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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