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飖,你還好嗎?”宇文璟將手搭在蕭飖的肩膀上,淡然的問著。
蕭飖愣了一秒,隨后才轉(zhuǎn)頭,笑道:“抱歉,我忘了你還在這,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
“傻瓜。”宇文璟眉目溫柔如畫,道:“你道什么歉啊,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是啊,哈哈,只是隨口問問……”蕭飖忽然有些緊張,她輕咳了一聲,道:“你么……你們都先起來吧,我急著去和兄長回合,沒空理會你們,你們先退下吧。”
驚鴻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蕭飖就已經(jīng)帶著宇文璟離開了這里。
蕭飖在前往駐扎地的路上,心事重重,不停的看向宇文璟。
宇文璟依舊和往常一樣,什么都沒說,甚至連一句詢問的話都沒說。
到了駐扎地,軍營的門口,蕭飖下馬,一邊撫摸著馬的鬃毛,一邊悄悄的看著宇文璟。
片刻之后,她終于忍不住,道:“宇文璟,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嗯?我嗎?”宇文璟十分平淡的說道:“沒有什么啊,你為什么這么問。”
蕭飖低著頭,猶豫了一下,主動坦白道:“宇文璟,事實(shí)上,我……我已經(jīng)和心魔……和心魔……”
“你的眼睛很漂亮。”宇文璟溫柔的笑道:“除了這個(gè)之外,我不覺得你有什么不同,阿飖,如你說的那句,我也……真的愛你。”
蕭飖的心頭一暖,似乎久違的,有了那種年輕人才有的悸動,所謂的……小鹿亂撞的感覺。
蕭飖將宇文璟帶到了這里,蕭河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囑咐宇文璟盡量不要靠近其他士兵的營帳。
這一夜,卜算天以及幾個(gè)主要的將領(lǐng)在蕭飖的帳中徹夜未眠,天亮得時(shí)候,幾人匆匆睡了一會兒,午后便是兩軍對壘……
這一切來的很快,就算是蕭飖,都覺得不太真實(shí),可能他們之中最淡然的,就是計(jì)劃了這一切的卜算天吧。
兩軍對壘,拼的就是軍師的布局,將軍的能力,士兵的無畏,以及對蕭飖這位陛下的信仰和忠心。
蕭飖披著戰(zhàn)甲,騎著馬,來到了兩軍陣前,那一抹鮮紅,還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讓人心生寒噤。
更何況,蕭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gè)宇文璟,一個(gè)蕭家曾經(jīng)得劍仙蕭河。
蕭飖微一挑眉,道:“對面這么少的人,似乎與冀州的守軍人數(shù)不搭,軍師怎么說?”
“姚將軍喜歡出其不意,軍師自然是早有對策。”蕭河瞇著眼睛,微笑著,道:“只可惜這戰(zhàn)場上的風(fēng)聲太過嘈雜,就算我聽力再好,也沒辦法在這么多人的環(huán)境中起到什么作用。”
“我知道,兄長你,只需要能聽到我的聲音就好,其余的,就交給那個(gè)江湖騙子吧。”蕭飖的表情認(rèn)真,透露著興奮,她也是很久沒有來到戰(zhàn)場了。
很久都沒有像這樣……自由過。
也許是她生性好戰(zhàn),才會覺得如此心神開闊。
“報(bào)!!軍師有令,從東側(cè)環(huán)形繞出,聽鼓聲而動。”
蕭飖微笑著挑眉,看向蕭河,道:“兄長,聽到了嗎?”
蕭河沒有說話,只是抓緊了馬匹的韁繩,響亮的說了一聲:“駕!”
疆場上馬蹄聲聲,塵埃飛起一片颯沓已久的輕狂,那一抹紅色從萬軍叢中略過,如一副黑白山水畫中,那點(diǎn)睛的一筆。
京城,煙雨樓。
今日的煙雨樓與往常不同,就算是樓門大開著,也沒有人敢進(jìn)來。
煙雨樓中,幾個(gè)戲子依舊再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玉蘭與一位貴客坐在下面,一盞茶默默的升起一股令人沉醉的淡香。
“周丞相可真是屈尊降貴啊,沒想到您也會來這煙雨樓。”玉蘭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旁邊的茶盞,淺淺的喝了一口。
周丞相最近的身體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不住的喘著粗氣,但是氣勢依舊十分雄渾,道:“咳!咳咳咳!我聽說,你們煙雨樓最近做了一個(gè)不錯(cuò)的生意……”
“周丞相說笑了,煙雨樓的生意一直都不錯(cuò),我們這戲子嗓子亮,還怕沒有客人嗎?”玉蘭打趣似的說道。
周丞相冷著一張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你們送出京城的東西,是什么?”
玉蘭笑著,她的臉看起來十分成熟,道:“我當(dāng)是說的什么呢,我煙雨樓每天都要送出無數(shù)的書信家書,還有一些夢浪子送來的情詩,怎么,這種事情也要丞相大人來管嗎?”
“哼,煙雨樓如今的管事,還真是喜歡跟我裝糊涂啊……來人。”
“大人,這臺上的戲已經(jīng)開嗓了,就不能停了。”玉蘭認(rèn)真的說道:“您要是讓這戲停下來,就別怪我翻臉了。”
“呵呵,區(qū)區(qū)戲子,也敢口出狂言?!”周大人說著,又開始瘋狂的咳嗽起來。
玉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隨后說道:“周大人,您以前也算是我們煙雨樓的一大貴人,有什么事,不如我們單獨(dú)說一說,你帶這么多的人圍了我的樓,我就算相說什么,也說不成,對不對?”
周丞相的眼神有些許的渾濁,他看著玉蘭,盯了一會兒之后,直接讓煙雨樓中的所有衛(wèi)兵撤了出去。
玉蘭微微一笑,道:“門口的幾個(gè)丫頭,把門關(guān)上。”
煙雨樓的大門關(guān)上了,臺上的戲卻戛然而止。
玉蘭將茶杯放下,道:“周大人,你是老糊涂了嗎,居然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群江湖人手中。”
“能死在江湖人的手里,我很寬心。”周丞相說道:“我老了,又生了病,我的每一個(gè)孩子的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后快,好巴結(jié)周皇后,讓他們做丞相,咳咳咳!今日死在這,總比將來死在自己的兒子手上要體面。”
玉蘭冷笑了一聲,拔出了長劍,道:“周丞相,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周丞相坦然的端坐在椅子上,道:“能拉你們做墊背,我死而無憾了……我也算是為了周家做了最后一件事,那書信你遞出去了,我攔不住,但你們煙雨樓的人,一個(gè)人都別想活。”
“樓蘭禁軍侍衛(wèi)的后代,不怕死。”玉蘭說著,一劍貫穿了周丞相的胸膛。
也許今日就要死在戲臺上,但是他們?nèi)紵o怨無悔。
陛下,你看到了嗎,玉蘭不求別的,只希望玉蘭日后的排位,由陛下親手送進(jìn)靈堂。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