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是尚揚進入少年宮看到的第一個女孩,青春、運動裝、有活力,除了稍微靦腆一些,性格樂觀向上,在張昭設計尚揚的整個環節中,她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只需要她說,是因為張昭強迫了她,尚揚為了救人而情緒激動,所有事情都會變得大不一樣,甚至張昭都不敢報警。
現在她怎么說的?
尚揚性騷擾!
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尚揚猛然從長椅上站起來,直挺挺奔著柵欄走過來。
張昭眼疾手快,沒有絲毫憐憫的薅在王瑞頭發上,把她拽的脫離鐵柵欄附近,齜牙道:“你可要小心點,里面的家伙就是跳瘋狗,靠近鐵柵欄會有生命危險,別看這里是局里,但他可是敢蓄意殺人的主…”
王瑞沒有回應、對頭皮上傳來的刺痛,以及毫無尊嚴的屈辱,麻木到坦然接受,只是緩緩抬起頭,看向憤怒的尚揚,平靜如水,再也不是那個說話就會臉紅低頭的王瑞,整個人陰暗了很多。
“你恨我?”
“對的…你應該恨我!”
王瑞自問自答。
“為什么?”
尚揚雙手牢牢抓緊鐵柵欄,手背上的血管如游龍一般橫亙,他不甘心,即使是事實擺在眼前也無法接受。
“為什么…”
張昭笑瞇瞇的重復一句,說話間,還抬手在王瑞的臉上揉搓,好似她是尚揚的貼心伴侶,在她身上肆虐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這一切都是你教我的!”
王瑞抬起頭,終于迎上尚揚的目光,毫不躲閃,看不出丁點愧疚:“你告訴我,如果你賣水果,一輩子只能賣水果,進入拳場換個方向,未來大有前途,所以人在必要的時候應該改變,我繼續當個乖巧女孩,只是少年宮的一名輔導老師,如果放下尊嚴,未來又無限可能,畢竟,女人有天生的優勢…”
“說的好,說的好!”
張昭裝腔作勢的拍起手。
這些話確實是尚揚說的,當初他只是為了開導王瑞,沒想到她能這么快學以致用,并且用在自己身上,真是莫大的諷刺。
尚揚抓緊鐵柵欄的力度更重幾分,他愿意把壓在心里的所有事情與這個女孩分享,把自己最晦澀的一面露出來,全都是幫她!
尚揚質問道:“你的良心不會痛么?”
“良心,什么叫良心?”
張昭對尚揚現在的樣子滿意極了,像個小丑一樣裝腔作勢的詢問。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什么叫良心!”
王瑞冷漠開口,或許是對這里有所顧忌,又強調道:“我正在與男朋友親熱,你突然出現把我帶走,把他打昏,別提良心二字好么?不過我還是很喜歡聽你的故事,至少蘊含很多道理 ,說努力?也知道該怎么努力了,從今往后,我應該全身心服侍在張昭身邊,任憑他拆遷…”
“真乖!”
張昭浮夸的在王瑞臉上親一下。
尚揚心中怒火滔天,眼中又呈現出她全身**躺在山洞里,面如死灰的一幕,是自己脫下衣服給她蓋上、把她從魔爪中救出來,非但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反倒落得如此下場,他清楚,繼續下去只能讓自己處于暴走邊緣,更隨他們的愿,手指尖在輕輕顫抖,松開鐵柵欄,一步步向后退。
“你的樣子好像是一條狗!”
王瑞笑出來,笑的很詭異,正是因為尚揚告訴她,選擇很重要,她選擇了站在張昭一方,燈光下的蒼白面龐盯著柵欄里:“不是像,你就是一條狗,怪不得趙本忠一家看不上你,身上沒有半點可取之處,像你這樣的小人物,永遠只能游離于社會的最底層,生下來的作用,只是別人的墊腳石”
“對了,趙本忠的事情也是我說的,關于你小時候的經歷我也清楚,你和母親在前面走,后面有人罵是應該的,誰讓你母親不知廉恥、未婚先孕,說實話,你身上到底流淌著幾個人的血都是個未知數,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么多年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或許像我一樣,在山洞里只能任人宰割,連騎在身上發泄的人是誰都看不清楚?”
張昭及時附和道:“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原來你是在這種情況下生出來的?”
“我干你大爺…”
尚揚原本以為自己心境已經很深沉,可當王瑞把趙素仙的事情說出來,并且細細加工,尚揚再也無法忍耐,身體要爆炸了一般,猛然沖過去,雙手牢牢抓住鐵柵欄,要把柵欄撕開。
嘩啦啦的聲響在夜里的走廊內,格外刺耳。
猙獰道:“王瑞,如我有出去的一天,讓你不得好死!”
“還想著出來?呵呵…還想著出來!”
張昭笑瞇瞇的抬手摟住王瑞:“你認為自己有能出來的一天?不要太異想天開,對付你只需要動一根小手指而已!”
“嘩啦啦…嘩啦啦”
尚揚像是一頭被關在鐵籠里的猛獸,被激怒了,可辦法掙扎出來。
“你有什么實力跟我的男人拼?”
王瑞已經找到狀態,也就不再收斂:“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事情還沒有結束,斬草除根的道理大家都懂,你與俱樂部簽約,簽的是三年合同,里面雖然沒有明確說,三年之內你出現意外不能打拳怎么辦,但俱樂部里對你的投入不少,我的男人已經說了,要搞,就搞得你這輩子翻不了身,子債母償,違約金,你母親賠,她做清潔工一定無法償還,聽說她姿色還不錯…如果和我一起服侍張昭,或許還能有轉機!”
“你在說什么?我對老女人可沒興趣!”
張昭故作憤怒。
“我會殺了你們,一定會殺了你們!”
尚揚眼里滿布紅血絲,臉上也變成漲紅色,他現在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沖出去,弄死眼前這對狗男女。
“呵呵…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王瑞冷笑一聲,這個女孩在一夜之間變得的令人無法相信,果然最毒婦人心,她不是受到張昭威脅蠱惑,而是在聽尚揚一番話之后,心甘情愿當成張昭的胯下之奴,尚揚就是她的投名狀。
“對了,你的故事很讓人感動,只不過,在沒有勢力的情況下”
王瑞一頓,隨后一字一句道:“人不行,感動的永遠只有自己而已!”
“精辟,太精辟了!”
張昭拍手叫好,朝尚揚瞥了眼,搖搖頭道:“你在這里等吧,趙本忠馬上過來,我得趁著這個時間找你媽要點利息,就是不知道這個老女人為了自己的兒子能付出什么代價,要是她太主動了,我該怎么辦呢,好苦惱…”
說完,摟著王瑞準備離開。
“你們回來,回來!”
尚揚腦中嗡嗡作響,視線中黑白交替,隱隱有要昏厥的架勢,把一切事情往回推,他并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么錯,堅持自己的道德底線不對么?但是,他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會多管閑事,哪怕那邊血肉橫飛,哀嚎遍野,他都會無動于衷。
“人呢…人呢?這個畜生,好好好…我就說他是掃把星,來的路上商店都關門,要不然非得買幾掛鞭炮慶祝一下”
張昭剛走幾步,門口就傳來叫罵聲。
一位身穿淺灰色外套,頭頂老人帽的老頭走進來,看這一身打扮,就知道老頭不是普通人家,再加之他的氣質,會讓人看出年輕時也有輝煌的時候。
不出意外,這個人正是趙本忠。
在尚揚對王瑞講的故事中,占有很大篇幅的一個人物。
值班人員被張昭給支出去,要不然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
本要從走廊出來的兩人聽到聲音,頓時停住腳步,相互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抱得更加緊密,王瑞倚靠在張昭懷里,哭哭啼啼,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張昭滿臉憔悴,也恍如經受過重大折磨。
“爸…你別激動,為了這個小畜生犯不上,咱們來也是抱著看戲的想法,就是那個小畜生最后挨了槍子,也不能讓你生一點氣啊…慢慢走,慢慢走!”
又有個女聲響起。
女聲是尚揚的大姨趙素梅,與丈夫開了個公司,憑借著父輩的影響力,賺了一筆,在惠東市算是中上階級。
“我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還以為有勇氣摔我家門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日后必定能成材,沒想到才一個多月,就進了局里!”
“狗改不了吃屎,正常,正常!”
兩人說話間,恰好出現在走廊拐角,看見哭哭啼啼的王瑞和張昭。
八目相對。
持續不到一秒。
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張昭就憤怒的沖過來,本想躲掉,躲不過就只能把戲演到底,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趙本忠身前,雙手薅住老頭衣服,憤怒道:“你們就是尚揚的家人?一群畜生,他要弄死我,還把我女朋友帶走,我要他死,要他死…”
趙本忠沒反應過來。
倒是趙素梅率先回過神,冷聲道:“誰是他家人,你們是受害人我們能理解,但告訴你,我們是來看戲的,把手松開…那個畜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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