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揚還是沒能拗得過周騰云,坐進了奔馳車的后座,小陳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好一會兒,最終選擇了坐在副駕駛位置,全程閉口不言,不知道說什么,也什么都不敢說,因為他非常確信這一切都是后面那家伙私自行動,事先沒有得到允許。
關(guān)鍵是還離奇的問題給解決了,心中好奇他是用什么辦法解決的,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周騰云解決不了的事他是怎么解決的,同時心中也在懊惱,假如是自己把問題解決會是什么樣結(jié)果?
老板是不是也得禮賢下士,給自己開車?
想想就覺得舒坦。
坐在后座的尚揚倒沒有他那般思考,既來之則安之,正如他一直以來的原則:所謂的道德底線是用來驚醒有所為有所不為,從來不能成為束手束腳的原因,畢竟上過高中,學(xué)過什么叫哲學(xué),馬克思老爺爺思想的靈魂就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對女明星歐陽倩所做的事沒有半點后悔,應(yīng)該,很應(yīng)該,哪怕手段有些不光彩,只要結(jié)果是好的,無可厚非。
他舒坦的靠在沙發(fā)上,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坐如此高級的車,扭頭看著窗外,任憑這片燈火輝煌的城市滑過,望著樹木,望著人群,也在想當(dāng)下是士兵,是否有一天能成為將軍,不是別人處于尊重坐在這里,而是這就應(yīng)該是自己的位置。
十年,二十年。
太遙遠,也有很多可能性。
他也很期待。
周騰云開車回到別墅,告訴尚揚可以把車開回去,明天再來接他就可以,這是一分尊重,雖說周騰云什么都沒問,不過心里應(yīng)該預(yù)感到發(fā)生在房間的事,或許這正是他想做而又沒辦法拋棄素養(yǎng)、學(xué)識所做的事。
畢竟他這輩子只為一個人沖動:唐悠悠。
尚揚沒有同意,因為他不確定會不會有突發(fā)事件需要周騰云親自趕到現(xiàn)場,如果自己把車開回去,有事再臨時趕過來耽誤時間,沒有過多交涉,目送他走進那座活人墓里。
早就分居。
老婆要殺他。
離心離德。
尚揚看著周騰云都愁得慌,一個人怎么能這樣,不過老板的事,過多揣測是不好的,轉(zhuǎn)頭準備離去時,才發(fā)現(xiàn)小陳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身后。
下車之后,見老板根本沒多看自己,小陳這才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
搭檔的關(guān)系就好比男女。
有一見鐘情。
有日久生情。
有同床異夢。
還有永遠無法走到對方心里。
小陳屬于被看重、被信任,卻永遠都是毛驢拉磨走不出那個圈,永遠兢兢業(yè)業(yè),永遠也不出彩,或許有些人的價值觀就是:不做錯,就是做對。
小陳知道這家伙脾氣不好,幾個小時之前要不是門被推開,他都能揍自己,眼看著他又要被老板倚重,心里徹底慌了,他知道自己不能被開除,可是處處被擠兌還是不好的,提出要請尚揚吃宵夜,海鮮大餐。
尚揚拒絕了,沒有同意,無外乎不是一路人,根本尿不到一壺,除了工作時間還是別有太多交集,小陳見他態(tài)度冷漠,更慌張,可憐兮兮的眼神比歐陽倩還能打動人,走出別墅區(qū)的距離,跟在旁邊,嘴里不停解釋今天一切都是情急之下沖動結(jié)果,說錯的那些話有冒犯嫌疑,還請多多見諒。
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還是很煩的,尚揚知道自己不是很大度,可有些小事放在心上不值得一提,也不會過分追究,都是大老爺們,脫口唾沫是根釘,哪有那么多計較,說不追究就是不追究,可后者偏偏不信,反倒覺得在厚積薄發(fā)。
被逼的無可奈何。
讓他給搞幾張演唱會貴賓票。
這下小陳笑了,他終于肯相信兩人之間能翻篇,當(dāng)著尚揚的面拿起電話,告訴公司內(nèi)部票留出幾張,明天一早就過去取,等走到別墅區(qū)門口,事情已經(jīng)敲定,貴賓票七張,全都是前排頂好的位置,遺憾是不是前三排,可能無法近距離與明星們握手,心虛解釋說前三排的票都被提前給出去,沒辦法收回來…
可以弄幾張工作證,去后臺看看。
尚揚沒接受,說了一句謝謝,沒攔出租車,開始慢步向住所跑。
一邊跑一邊想著,果然有些關(guān)系是麻煩出來的啊…
……
燈會輝煌、聲色犬馬,惠東市最大消金窟不夜城。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照亮包廂,房間很靜。
被譽為惠東市一枝花的狠辣女人馮玄音正興致勃勃的看向前方,她手中抓著高腳杯,有條不紊的搖晃,眼里似笑非笑,更像是一直盤踞在山頭向陽處的青花巨蟒,打量從山下走來的優(yōu)雅豹貓,豹貓看似很嚇人,實質(zhì)上沒有任何殺傷力。
“馮女士,究竟可不可以,能說句痛快的么?”
說話聲很煩躁,很急促。
敢與馮玄音這樣說話也一定是外來物種,如果被尚揚聽見會很熟悉,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倩!
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穿著風(fēng)衣皮靴,頭上戴著帽子,戴著墨鏡,嘴上的口罩也是進門才拿下去。
“馮女士,只要能把照片拿回來,價格好說!”
經(jīng)紀人開口附和。
自從尚揚走后,她們就在商量對策,首先這種事不能讓公司知道,因為公司挺歐陽倩復(fù)出已經(jīng)冒了很大風(fēng)險,再承擔(dān)其他風(fēng)險,公司也會權(quán)衡利弊,通過官方更不可能,官方會通報,就會引起關(guān)注。
思來想去,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還是找地頭蛇出面,最為穩(wěn)妥。
可她們哪里知道,眼前的不是地頭蛇,而是青花大蟒。
“除了要照片,還要做到哪種程度?”
在馮玄音眼里,眼前的大明星歐陽倩與在包廂里陪酒的姑娘沒什么兩樣,只不過是價錢貴了一些,出場費高了一些而已。
“弄死他!”
歐陽倩臉色蒼白,毫不猶豫開口,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那個下賤人敢碰自己,一定會造成心理陰影,可他媽居然沒碰自己,我可是大明星,全國不知有多少萬整天喊著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的家伙,他扒了,居然沒碰。
難道是自己魅力不夠大?身材不夠好?
經(jīng)紀人瞥了眼,覺得把話說的這么直白不好,不過已經(jīng)說出來,也就沒辦法更改。
“一百萬!”
馮玄音毫不猶豫開價。
“一百萬?”
兩個人同時看向馮玄音,歐陽倩有些惱火,這個小破城市究竟怎么了,為什么人人都如此不講道理,冷冷道:“馮女士,你怎么不去搶錢?一百萬,你知道一百萬都能干什么么?也對,你這個小地方不知道世界有多黑暗,殺手聽過沒?南越、撾老、還有整天飛機大炮的非北,從那地方找一個殺手過來,至多幾十萬…”
經(jīng)紀人覺得歐陽倩情緒有些激動,抬手示意她冷靜。
歐陽倩冷哼一聲,抱起肩膀把頭扭向另一邊,她心中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什么狗屁的不夜城女老板,只要自己把照片拿回來,一定要在社交網(wǎng)站上狠狠的指責(zé)一番,不給點顏色,沒人知道自己是什么脾氣。
“馮女士,一百萬確實有點多…”
經(jīng)紀人想了想后開口,來惠東市的出場費不過幾十萬而已,其中還有公司抽成,付出一百萬,價格未免太離奇。
馮玄音抬起酒杯飲了一口,女明星在男人眼里是個新奇物種,在女人眼里就未必能登堂入室了,不急不躁,卻不容置疑道:“一百萬!”
她輕浮的聲音讓經(jīng)紀人蹙了蹙眉。
“馮總,你要知道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我們之所以能來,是看重你在惠東的影響力和實力,由你出面解決最為恰當(dāng),可這并不代表著,我們沒有其他辦法”
意思很明顯,如果你再這樣下去,后續(xù)的問題不能談了。
馮玄音未必性感嫵媚,但她的眸子有極強穿透力,都是這么多年來刀光劍影沉淀下來,在兩人身上緩慢劃過,再次道:“一百萬,少一分免談!”
歐陽倩聽到這話,嗖的一下站起來,心里壓抑的火氣再也控制不住:“以為只有你出面才能解決?錯了!別說一百萬,給你一百塊我都虧得慌,走,讓她自己在這做白日夢!”
說完,轉(zhuǎn)過頭直直走向門口。
經(jīng)紀人也站起來,忍不住怒道:“雞飛蛋打,你這樣不是在做生意,是在搶劫!”
“呵呵”
馮玄音對她們的譏諷并不在意,轉(zhuǎn)過頭,見兩人走到門口,已經(jīng)要出去,這才開口道:“你們說對了,就是在搶劫!”
“唰…”
快要出去的兩人齊齊轉(zhuǎn)過頭,盯著那個漂亮到美輪美奐的女人身影,也不知為何,那臉上的笑容,總讓人覺得透出死死陰冷。
“搶你們的劫!”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對好奇的事物一定要刨根問底看個明白,很不巧,尚揚手里的照片很喜歡,也有能力把給搶過來,在我看膩之后會不會公之于眾,還要看你們表現(xiàn),對了…一會兒會有人把賬戶發(fā)到你們手機上,走吧…”
話音落下。
兩人又同時睜大眼睛,見鬼一般盯著眼前,這個破城市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如此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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