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看到房門被推開,原本熱鬧的包廂,霎時間變得安靜,所有人都怪異的看著他們?nèi)耍瑳]見過,也不認識。
“咣當…”
主位上的蔣天鷹嚇的身體一顫,腳踢在桌子上,差點把桌子掀翻,怪異道:“尚揚?”
麗娜看到尚揚也開始顫抖。
趙亮本就坐在門口,距離最近,聽蔣天鷹叫出他的名字,緩緩站起來,伸手道:“你好,是蔣哥的朋友吧,我叫趙…”
話還沒等說完。
尚揚抬起手耗在趙亮頭發(fā)上,眼睛根本沒看他,死死的盯著蔣天鷹。
“嘩啦啦”
桌子上的人見情況不對,全都拎著酒瓶站起來,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架勢。
“松開亮哥”
“快點松開!”
趙亮被尚揚拽著,對他手上的力度非常清楚,有些緊張,忐忑問道:“朋友,有什么話好好說,別動手,這里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如果鬧得太難看,對大家都不好…”
尚揚終于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趙亮。
三天三夜沒休息,讓他臉上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行尸走肉,眼睛干澀、毫無神采,冷漠道:“跟你們沒關系,麻煩組織一下,讓他們?nèi)荚趬潜ь^蹲一排,懂么?”
趙亮看到他的眼神,不知為何,覺得從腳心向天靈蓋冒涼風。
趙亮不敢說自己是多大的人物,但家里能在諾達的京南市開一家,光技師就有近二百名的洗浴會所,從小經(jīng)歷過的事,絕對是常人沒有的,可面對他,竟然生不起絲毫反抗想法。
“明…明白”呆呆的開口。
尚揚抬起手,拍了拍趙亮的臉:“乖…”
說話間,松開他,坐到他的座椅上。
周圍拎著酒瓶站起來的年輕人還想躍躍欲試,可趙亮的眼神明顯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微微搖頭,率先走到墻邊抱頭蹲下來。
這幾人不甘心,卻也都不敢反抗,亮哥都被嚇住,那么這個人不是過江龍、就是亡命徒,還是不招惹為好。
“咱們聊聊吧!”
尚揚抬手點了支煙,毫無感情的麻木看著對面的蔣天鷹。
蔣天鷹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怎么也想不明白尚揚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不過在大事上還有幾分骨氣,忍住慌亂,質(zhì)問道:“談什么,咱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
“你答應我,會好好照顧悠悠,為什么他會跳樓?”
蔣天鷹咽了口唾沫,開口道:“我跟你說過,我倆根本沒住在一起,而且她跳樓的時間是后半夜,我已經(jīng)睡著了,怎么可能管得了她?再說了,她是個活人,我想管也管不住啊…”
尚揚看過監(jiān)控視頻。
上面顯示,事發(fā)時蔣天鷹和助理麗娜都在房間,事發(fā)后兩人急忙忙跑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在尚揚的問話之內(nèi)。
因為醫(yī)學上證明唐悠悠沒有被侵犯,沙灘旁邊有監(jiān)控,恰好拍下唐悠悠跳樓的一幕,她是自己主動下來。
“為什么她跳樓之后,你沒有在身邊?要跑?”
“我為什么不跑?”蔣天鷹勇氣越來越足:“我倆之間還沒有什么,她就死了,我在現(xiàn)場太晦氣,而且萬一把找我問話,我的名聲不久沒了?”
丁小年氣的全身直顫,想到唐悠悠的樣子也很心疼,抬手指著他問道:“你說的是人話?如果你能早點打電話,至于現(xiàn)在這樣?畜生玩意…”
面對他的咒罵,蔣天鷹沒開口,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尚揚又吸了一口煙,問道:“你當初知道唐悠悠是我的女朋友,為什么還敢追求他?”
這件事一直在尚揚心里,過不去,是個坎。
他想到唐悠悠的快樂。
但總覺得別扭…你他媽憑什么敢挑逗我的女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尚揚…你別沒完沒了,這些事咱們之前不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是你放棄的她!”蔣天鷹漸漸有了感覺,有了談判的感覺,發(fā)現(xiàn)外面說的尚揚也不過如此:“而且男女之間的事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喜歡她我就去追求,有問題么?你們也沒結(jié)婚,即使結(jié)婚了,還能離婚!”
尚揚吸了最后一口煙,隨后把煙頭掐滅。
站起來,一步步向蔣天鷹走過去。
“唰”
蔣天鷹瞬間站起來,謹慎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這里是我朋友家開的,他爸爸在京南市是有一號的人物,如果敢輕舉妄動,別怪我讓你出不去這里…”
他一邊說,一邊利用圓桌拉開距離,圍著走。
尚揚看著他,眼睛一閉一睜,像是沒睡醒,又像是要睡著,默不作聲的追著。
當蔣天鷹走到門口,李龍?zhí)鹨恢桓觳矒踝∷ヂ贰?br />
“你給我滾蛋…”
蔣天鷹隨手推了下胳膊,可碰上去嚇了一跳,這條胳膊像是鋼筋鐵骨,竟然沒有一絲顫動,他正震驚著,后方的尚揚已經(jīng)來到身邊。
尚揚一手抓住他頭發(fā),另一只手揮拳打上去。
“嘭”
僅僅一下,蔣天鷹雙手捂臉倒在地上。
他從小長這么大還沒挨打過,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動他,腦中的眩暈感讓他快要昏迷,但三分火氣,三分恐懼讓他清醒,躲出來并不是怕尚揚,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怕麻煩。
跪在地上,變成一只手捂著脖子,另一只手轉(zhuǎn)過來指著尚揚:“你他媽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嘭”
尚揚眼中仍然沒有任何波動,抬起腳,砸在蔣天鷹腦袋,硬生生把他凌空踩到地上,巨大的響聲讓包廂內(nèi)出現(xiàn)了輕微的哭泣聲,蹲在墻角的兩名女孩已經(jīng)被嚇傻了,想哭又不敢大聲哭泣。
地上的蔣天鷹已經(jīng)八分眩暈,還剩下一點點意識。
雙手抓著地,想要向前爬,趕緊跑。
尚揚緩緩蹲下,蹲在他旁邊,抬手薅住他頭發(fā),把腦袋薅起來,冷漠道:“我這個人講理,放棄唐悠悠確實是我做的決定,但有些事輸不起,我不想讓這個后果,只有我一個人買單!”
“咳咳”
蔣天鷹雙眼渙散,咳嗽時嘴里不斷往出噴血。
尚揚仍然沒有憐憫,抬起手。
丁小年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小刀,極其鋒利,遞到他手中。
尚揚接過刀,把頭一轉(zhuǎn),看到蔣天鷹的腳踝。
眼里終于閃過一道冰冷,舉起刀,狠狠向下插過去,就看蔣天鷹的腿部明顯一抖,整條腿像是散了一般,腳筋已經(jīng)被挑斷。
“嗷”
撕裂般的疼痛瞬間讓蔣天鷹清醒,嘴里發(fā)出類似殺豬的慘叫。
不只是他。
女孩們也都都跟著尖叫。
其余幾名男性也都嚇得顫抖不止,褲襠濕了一片。
這種場面只有在電影里見過,現(xiàn)實中百年難得一遇。
霎時間。
包廂內(nèi)被尖叫、哭泣聲,尿騷/味、血腥味…充斥,宛若人間煉獄。
“別…別動我,求求你,我爸是蔣放…蔣放,求求你!”
蔣天鷹終于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這家伙真如傳說中那般牲口,又哀求道:“我沒有碰過唐悠悠,真沒有碰過,求求你…”
“可你為什么敢追求我的女人?”
尚揚病態(tài)的反問。
“我…嗷”
蔣天鷹還沒等說完。
尚揚手起手落,刀已經(jīng)插到他的另一個腳踝處。
所有的一切在來之前都已經(jīng)想好,既然這家伙喜歡跑,那么就讓他連走都走不了。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蔣天鷹像是看見魔鬼一樣,驚悚的想要快速逃離,哪怕是昏過去也好,可現(xiàn)在的處境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尚揚轉(zhuǎn)過頭,又到他身邊,抬起手抓住他一直手腕。
“你…要干什么?別動,千萬別動,我錯了…知道錯了”蔣天鷹淚流滿面,哪還有所謂娛樂圈太子爺?shù)娘L流,一副喪家犬的樣子,他另一只手抬起來,推著尚揚,想要把手腕抽出來。
“別動,這地方離動脈近,稍稍有點偏你就可能死!”
聽到這話,蔣天鷹嚇得瞬間把手收回去。
可想了想,還想阻止。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尚哥…尚爹,尚爺爺,你原諒我…沒有以后,求求你了…趙亮,我草泥馬的,說句話啊,趙亮!”
趙亮聽提到自己名字,嚇得一哆嗦,把頭埋得更低,他已經(jīng)看出什么情況,是“情”雖說還沒弄清楚尚揚是什么身份,但情這個字最傷人,能把人變成魔鬼,還能讓人心甘情愿死亡。
他沒有傻到什么事都往上沖。
見沒人敢?guī)妥约海Y天鷹嚎啕痛苦,視線一掃,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躲在桌子下面的麗娜,終于找到機會:“她…她…尚爺爺,都是她在從中使壞,你的很多信息都是她看到,然后給刪除的,是她忽悠唐悠悠跟我,還有幾次都是她晚上給我開門,我責任不大,都是他的責任!”
“嗷…”
桌子下面的麗娜見自己被咬出來,也嚇得尖叫,一邊痛哭流涕一邊跪在桌子下面,不斷磕頭,極力辯解道:“都是他,都是他啊,悠悠從未想過背叛你,也沒有背叛過,昨天晚上悠悠還要找你,是他強行給抱回來,如果悠悠去找你,絕對不會有這種事,他還在背后說你壞話,說了很多…”
“你放屁”
“你才放屁”
兩人正在亂咬。
“咚咚咚”
敲門聲驟然響起,隨后就聽外面?zhèn)鱽砺曇舻溃骸袄锩娴男值埽医汹w建川,京南市給面子的叫我一聲川哥,有什么訴求可以談,我這里是做生意的,不想把事情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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