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和宮傾月八竿子打不著,她為什么會見這些人?泠落越想越覺得心里不安。
沒有耽擱,泠落直接上了樓,掌柜不敢阻攔,小心翼翼地跟在泠落身后,等著她的吩咐。
“南三樓一共有多少房間?里面都有人嗎?”
“五間,那里是小店最好的房間,價格也貴,今日訂房的人不多,只有三間有人。”
“本公子要找人,帶來的不便還請掌柜多多擔待!
泠落說完看了明一眼,明立刻會意,拿出兩錠金子給了掌柜。
驚地掌柜的眼一下睜地老大,第一次見出手如此闊綽的公子。
心里對泠落的身份又多了幾分好奇,他明明就不是少莊主,為何有百里家的玉佩?管他是誰,他不能慢待就對了。
“公子身份尊貴,這些小事都是小人該做的……”
“拿著。”
泠落不想聽他客氣,直接道。
“……是。”
見推脫不掉,掌柜接過金子,放進來了自己的袖里。
南三樓
掌柜指了指,三間有人的包間,泠落站在第一間包間門口,直接推開了房門。
屋內觥籌交錯的一桌人瞬間抬頭看向門口,臉上剛才的笑意凝固,錯愕地看著門口一身男裝的泠落。
泠落掃了房間一眼,未見宮傾月,也未有異樣,之后笑著向眾人抱拳行禮,開口招呼。
“明日正值江湖一年一度的盛事,今日各位貴人能來我黃鶴樓,小店實在有幸,特為各位貴客加一道小店的招牌菜,多有叨擾,敬請稍后。”
泠落說完向眾人鞠了一躬,不等眾人反應,笑著關上了門,隨后對身后的掌柜道。
“一會記得上菜。”
“是!
等門關上了,房間內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剛才那說要給我們加菜的小子是誰?”
“估計是黃鶴樓的少東家吧。”
“也對,連掌柜子都站在他身后……不過這么多年都過去了,黃鶴樓怎么今年突然給加菜了?”
另一人給說話人倒了酒,打斷了他的思路,想這些干嘛,真是沒事找事。
“你管他呢,加菜你就吃,黃鶴樓素有一菜千金之說,占便宜了就偷著樂唄!
一旁沒說話的唐門少主唐城聞言搖頭笑了笑,心里雖然有疑問,但并未多言。
黃鶴樓是百里家的產業,哪來的少東家,就算是有也只有一個少莊主。
可百里辰那樣的人怎么會親自來杭州,還給他們加菜,真是奇怪。
泠落推開第二間房門,里面也未有異樣,只是房間里的人她見過,正是在蘇州客棧里遇到的面具男子。
宇文拓疆正一個人坐在桌前喝著茶,身后還站著幾名身著胡服的侍衛。
在宇文拓疆的注視下,泠落硬著頭皮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極力讓自己冷靜,又是這人,怕他干嘛!
“明日正值江湖一年一度的盛事,今日貴人能來我黃鶴樓,小店實在有幸,特為貴客加一道小店的招牌菜……”
不等泠落說完,宇文拓疆直接開口打斷,給了她一噎。
“我還沒有點菜。”
“額……不管點沒點菜我們都會送上一道菜!
“哦?那今日所有房間里的客人都會送菜嗎?”
泠落眼神一冷,有些不耐煩,心存的懼意也因此少了很多,抬眸看了故意找茬的宇文拓疆一眼,并不想在這和他過多廢話。
“無可奉告,您只管享用就好!
不等宇文拓疆多說,泠落直接關上門,房間內的男人搖頭一笑,這女人脾氣還不小。
“玉子寒還在隔壁?”
“是。”
怪不得她會這么興師動眾,原來是找人,慕容泠落和南宮傾月的感情看來還不錯。
不過這個蠢女人肯定不知道南宮傾月和玉子寒在密謀些什么。
最后一個房間,泠落直接推開了門,正好看見玉子寒把宮傾月從凳子上抱起來。
宮傾月像是在昏睡,安靜地異常。
本想干壞事的玉子寒突然被人抓包,臉色一沉,眼中藏著慌亂。
泠落女扮男裝心虛的玉子寒一時沒有認出來,即便昨日有一面之緣,而此時他根本就沒時間關注泠落身后連裝束都未變的明。
泠落沒等他說話,先發制人,語氣極為浮夸,聲音不小。
“這是怎么回事?小店還想給公子加菜呢,這沒酒沒菜的怎么就暈倒了?”
不等玉子寒解釋,泠落繼續開口堵他。
“這姑娘不會有什么病吧?掌柜子趕緊讓人去找大夫!”
“是。”
泠落的聲音不小,吸引了樓梯里不少的人駐足看熱鬧。
“公子和這姑娘什么關系?”
“我們……”
“沒關系!”
泠落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玉子寒明明什么都沒說,泠落直接喊了出來,驚地玉子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看熱鬧的人這時也圍了上來,泠落繼續開口堵他,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時間。
“你說你沒關系,在人家姑娘昏睡之際摟摟抱抱要干嘛!玉公子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玉子寒的臉色一僵,他的心思都被泠落這大嗓門喊了出去,一時讓他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圓謊。
說著,泠落走向玉子寒,直接推了他一個踉蹌,一把宮傾月扯了過來。
“昨日在街上聽說有個女人為難你,我還為你抱不平呢,這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她本以為自己能扶住宮傾月,結果差點被壓倒在地上,幸虧明手快,一下扶住兩人。
“哎呦,這樣這姑娘都不醒,不是下什么藥了吧!”
泠落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破嘴說的全中,玉子寒的臉色越來越差。
“真是幸虧碰到了本公子,這可不行,快帶她去找大夫,誰知道是什么藥,可不能耽擱!
泠落看了明一眼,明抱著宮傾月就走,在人群中開了一條路,泠落趕緊小跑著跟上。
還不忘回頭看玉子寒一眼,兩人對視,泠落的眼中帶著幾分警示。
這回眸一眼讓玉子寒的腦海里突然出現昨日街上針對他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接下來玉子寒如何脫得身,泠落并不清楚。
兩人帶著宮傾月去了最近的客棧,泠落給她號了號脈,少量的蒙汗藥,并無大礙,一會兒就能醒。
泠落的臉色沉重,看向在床上睡得昏沉的宮傾月,眸中帶著復雜,陷入了思慮。
他們兩人絕對不可能不認識,不然傾月不會只身前來,那他們是如何認識的?又怎么會在這見面呢?
所幸她去的還算及時,玉子寒這個小人當真是存了齷齪心思,不然就追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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