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很熟嗎?”云淺月臉色立即黑了下來,目光清涼地看著南凌睿。 還月兒?
“嗯,我們自然很熟了!今日在醉香樓我親眼目睹了一件很令人千載難忘的事情。若不是關系很近,如何會有此眼緣?”南凌睿迎上云淺月的黑臉,笑得意味幽深。那一雙桃花目似乎在說你要想讓我封口不對別人說那件事情,就要拿出點兒誠意來。
云淺月成功地接收到了南凌睿那深一層的意思,想起在醉香樓她正要咬掉容景的耳朵卻被他打斷,她瞇起眼睛危險地看著南凌睿。她早就說過能威脅她的沒有幾人。容景比她黑,她黑不過他只能認栽,云老王爺威脅她,那是因為他是她爺爺,尊老愛幼是她從入學就學習的品德,云暮寒威脅她,看在他是她哥哥的份上她也勉強可以忍受,但別人休想!南凌睿也不行!
“既然睿太子不著急著去看爺爺,那也就不在乎這一日半日了。如今這天色的確是不好,沒準轉(zhuǎn)眼就是一場大雨,睿太子還是趕緊回南梁行宮改日再來吧!免得等大雨下起來您要頂著雨回去,云王府如今人滿為患,實在沒您的地方。”云淺月話落,不等南凌睿說話,就對云孟道:“孟叔,送客!”
南凌睿愣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云淺月不受他威脅,他眨眨眼睛,“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我很愿意你將你那件令人千載難忘的事情拿出去和天下所有人分享。反正我做得轟動的大事兒又不是一件兩件,也不差這一件。”云淺月難得地對南凌睿笑笑。
南凌睿抬眼望天,終于接受了云淺月是真不受他威脅的事實,再待下去別說看戲了,連云王府的門估計都進不去了。權(quán)衡利弊之后,他立即打消了看好戲的心思,“那好,本太子先去云老王爺那里拜會,你忙完了就過去啊!聽說你酒量不錯,本太子還想和你喝一杯呢!”
話落,南凌睿抬步向府內(nèi)走去,如進自己的家,都不帶用云孟引路的。
“睿太子,老奴給您引路!”云孟沒想到云淺月這么厲害就將明顯想看好戲的南凌睿打發(fā)了,他愣了片刻,連忙快步向前走去。
“不用,不用,本太子認識路!”南凌睿對云孟擺手。
“孟叔,還是我給睿太子引路吧!我正好也要去爺爺那給他老人家請安!”云香荷連忙快走幾步開口。心里惱恨,她就不明白了,怎么這段時間一個兩個的好男人都對云淺月另眼相看了。她雖然知道據(jù)說這位南梁太子生性風流,人品不好,但就因為這樣才有機會接近他不是嗎?夜天傾那里照今日太子府傳出他因為云淺月請旨賜婚而大怒砸了書房的情形來看,她大約是沒戲擠入太子府了。但她自認貌美不輸于任何女子,所以,如今這南凌睿自己送上門來,這個機會她一定要想辦法抓住。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想著這個女人怎么逮住誰都想貼上去?先是她和鳳側(cè)妃對陣那日她見到夜天傾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后來容景來接她,她站在門口連容景的面都沒到就搭訕,如今見到南凌睿來府內(nèi),這個女人又要把上去,她真是服了她了!
“哦?這位美人是誰?”南凌睿聽到云香荷的話,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
云香荷見南凌睿居然理她,頓時一喜,連忙又小碎步快走了兩步來到南凌睿面前,對著他行了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禮,聲音嬌軟地道:“見過睿太子,小女子是云香荷,云王府的大小姐!”
“噢!我知道你。”南凌睿了悟地看著云香荷笑道。
“睿太子知道我?”云香荷瞬間更是驚喜地看著南凌睿,想著是不是她的才貌名聲傳得連睿太子都對她另眼相待了?
“嗯,知道的!本太子前一段時間聽聞了一樁趣事,說云王府的庶母庶姐欺負月兒,后來那庶母被貶為侍妾關入了云王府祠堂思過,那庶姐被廢了一只手。這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呢!本太子一直好奇,今日得見大小姐終于能與那庶姐對上號了。”南凌睿笑看著云香荷道。
云香荷驚喜的臉色瞬間僵住。
云淺月撇過頭去,想著這南凌睿真是陰損!云香荷這顆芳心此時估計被摔了八瓣。不過也是她自找的,南凌睿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能笑著臉損人的,她就見過容景和這個南凌睿。
“看大小姐氣色不是太好,女兒家容貌是最重要的,大小姐想必從皇宮里回來累著了,還是先回去洗洗塵土再出來為好,你本來美貌十分,如今這樣憑白地減去了八分,實在有損你美貌。本太子連天圣皇宮都無比熟悉,何況一個小小的云王府?就不用大小姐引路了。”南凌睿用挑剔的眼光將云香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然后不理會她忽紅忽白的小臉,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玉扇輕搖,風流倜儻。
云淺月抬眼望天,生生憋住才沒笑出來,想著這南凌睿損人真是一絕。
云香荷看著南凌睿繞過了前院直奔后院而去,將云王府當成比他自己的家還熟悉,她想惱又發(fā)作不得,只又羞又恨地看著他身影消失,回頭瞥見云淺月憋著笑的樣子,終于怒了,對云淺月大吼,“你別得意!你以為你是誰?別人不過是想逗弄你罷了,你以為景世子、染小王爺、睿太子等人都對你另眼相看嗎?若你不是云王府的嫡女,估計誰人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云淺月慢悠悠從天空收回視線,淡淡地看著云香荷惱羞成怒的樣子,緩緩道:“嗯,你說得也許對。不過我就是好命啊,也沒有辦法。誰叫只有我是云王府嫡女而別人不是呢!別人想要別人逗弄都沒有資格的。”
云香荷聞言更是一雙美眸噴火地看著云淺月。
云淺月伸手拂了拂身前的衣襟,動作端得是無比優(yōu)雅,她腰板挺得筆直,神情瞬間端得高高在上,用不屑輕慢的眼神看著云香荷,又繼續(xù)慢悠悠地道:“女人如花,高掛于枝頭,則芬芳艷色,觀者仰頭欽羨,落于枝尾,則零落飄搖,路人可摘。命運生得不好,能怪父母,可是若沒有自知之名,沒有本事卻還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是自己愚蠢了。”頓了頓,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云香荷,“大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云香荷被云淺月尊貴奪人的氣勢震得身子一顫,一時間忘了惱怒,答不上話來。
“哈哈,好,說得極好!”一聲大贊聲突然從大門口傳來。
云淺月一驚,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門口。只見兩輛馬車正剛剛停在門口,兩輛車的簾子同時挑開,露出兩個人的臉,一個人是云王爺,一個人是德親王。她心里一沉,瞬間泄了氣勢,將手臂上挽著的錦綢擰成了麻花模樣,轉(zhuǎn)眼間就變成站沒站相的紈绔形象了。然后不顧形象地踢了一腳玉石地面,不滿地瞪著德親王,“您沒事兒笑什么?怪滲人的,嚇死我了。”
“呃……”德親王一怔。
“算了,念您老了,我就原諒你了。”云淺月擺擺手。這個人是夜輕染的父王吧?這老頭還是不錯的,至少目前和她沒有什么沖突積怨。不過德親王府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族,她還是要小心為上。
德親王又愣了一下,看著云淺月,老眼碎出一抹精光,又剎那隱去,不理會云淺月,轉(zhuǎn)頭對云王爺大笑道:“云王兄,你這個女兒真是一個寶貝啊!”
“這孩子自小沒了娘親,就這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樣子。你看看她這副樣子哪里有大家閨秀的做派?像什么話!你還是別磕磣我了。她哪里是寶貝?讓我日日頭疼還差不多。”云王爺搖頭,連連嘆息。心里卻驚異他這個女兒剛剛的話,如何能是一個沒學了幾日字的人說出來的?他真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兒了。或者說從來就沒看透過。
“哪里哪里?本王看這小丫頭極其有靈性和悟性!”德親王笑著道。
“德王兄,你還是別夸她了,她有什么靈性和悟性?就會胡鬧闖禍還差不多。”云王爺一邊下車,一邊道:“誰要夸她一句,她尾巴能翹上天!”
“哼,父王就是看不得我好!”云淺月立即擺出一副傲嬌的神色來。
“哈哈哈……”德親王又大笑起來,看著云淺月顯然一副囂張被寵慣壞了的嬌俏模樣,點點頭,認同云王爺?shù)脑挘斑@小丫頭果然是禁不得夸的!與我家那個賴皮小姐一個德行,著實是個讓人頭疼的主。”
“不錯,就是禁不得夸!”云王爺笑著點頭,目光看向門口等候的眾人,有人接受他的目光就要上前來見禮,他立即擺擺手,“不用那些虛禮,你們一路舟車勞頓而來辛苦了。這就讓這小丫頭給你們安排落宿,以后就安穩(wěn)在云王府落腳就好。這府中之事全全由這個丫頭掌管。你們誰有何事直接找她就行。”
“是!多謝王爺!”眾人連忙誠惶誠恐地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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