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景世子居然都在看被列為禁忌的**《鴛鴦枕》?好大的膽子!剛剛你們怎么就沒有被父皇和那些老古董發現呢?”夜天煜壓低聲音,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云淺月。 若是不過來,他實在難以想象。
“你沒看到書是倒著拿的嗎?”云淺月提醒夜天煜,白癡才正著拿書等著被發現!
夜天煜連忙低頭,立即將正著的書倒過來,還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發現他松了一口氣,一副做賊的樣子看著云淺月,賊賊地道:“鴛鴦枕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和景世子怎么一人手里有一本,還都是兩次刻印的孤本?”
“我怎么知道!”云淺月瞥給夜天煜一個無可奉告的眼神。
“你這小丫頭,居然還和我藏著掖著。”夜天煜受傷地看著云淺月,須臾又笑嘻嘻地道:“這可是會讓人著迷春心萌動的書,小丫頭,你春心難道又動了?否則怎么看這個書?景世子春心也動了?”
“狗屁!”云淺月叱了一句,極其不屑地道:“這也叫**?可別侮辱**了。”
等什么時候她將《金瓶梅》、《國色天香》、《品花寶鑒》、《隔簾花影》、《剪燈新話》、《飛花艷想》、《玉樓春》、《紅樓春夢》、《九尾龜》十大**給原封不動地搬來讓這幫子土老帽大開一下眼界,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了。這本《鴛鴦枕》簡直就是小兒科,也就算是那個世界的三流言情吧!
“這還不算**?小丫頭,你難道看過比這更那什么的書?”夜天煜驚了。用非人的眼光看著云淺月。
“嗯!”云淺月點點頭。
夜天煜叱了一聲,這回輪到他不屑,更是不相信地道:“小丫頭,你就吹吧!”
云淺月眼皮翻了翻,用一副你不會了解的眼神看了夜天煜一眼,不再說話。心里為自己默哀,她的思想是孤單的,沒人理解啊!英雄總是寂寞的,忍吧!
夜天煜見云淺月不反駁他,仔細地研究了片刻她小臉上的神情,復又低下頭看手中的書,倒著看雖然費勁,但也難不倒他,不妨礙他看得津津有味。
“學者,謂之書、禮、理、智、讓、德、才七種,書為我們所學的古本,流傳下來供我們學習的。禮,是行止有禮,我們從書中懂得對人知禮。理,是教會我們懂得道理,能夠三省吾身。智則是智慧,讓是謙讓,德是品德,才是才華。若是能做到七個方面,則是大善。也說明學而有用。”七公主看著容景,鼓足勇氣一口氣將話說完,聲音低下來,試探地問,“景世子,不知我說的可否對?”
云淺月看向容景,見那丫的頭也不抬,撇撇嘴,裝樣!誰都沒他裝的好!
“七公主能悟到這些不容易。坐吧!”容景比每次多說了一句話。
七公主頓時一喜,喜色溢于言表,當即對容景一禮,“謝謝景世子!”話落,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四周在坐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喜悅。
“還有人來說嗎?”容景又問。
云淺月看向秦玉凝,想著這個美人該出手了吧!
果然她目光剛剛掃過去,只見秦玉凝果然站了起來,她先對容景一禮,溫婉的聲音開口,“學,廣而博。可為書,可為聽,可為識,可為觀。以書為鏡,可以修身立德,是為學之品。以聽為學,可以通靈目。以識為學,可以知事理。以觀為學,可以正者省吾身,偏者警醒吾身立規正。古語有云:玩古訓以警心,悟至理以明志。學以聚之,問以辨之,日積月累,既開心明目,利于行耳,又知天下事而懂榮辱,辨丑惡。所以,此是為學。”
云淺月眉梢挑了挑,想著秦玉凝這才女之名不是空穴來風啊!
七公主唇瓣輕咬,哀怨地向玉凝看了一眼,垂下頭。
“嗯,還有嗎?”容景點點頭,又問。
秦玉凝猶豫了一下,又溫婉地道:“由學而觀止,男子是為學之君子,經天緯地之才守之家國,女子是為學之閨禮,相夫教子守之安然。男子居廟堂,志在高遠,女子居內院,志其家園。所以,男兒和女子所論的學是不同等的。”
云淺月收回視線,覺得她真是高看這個小美人了。原來是個且安于室的主。不過到也符合她從小到大學的女訓,估計女訓女戒之書她能倒背如流。
“不知玉凝說得可對?請景世子指點!”玉凝輕聲詢問。
“秦小姐如此之才,堪當國母!”容景沉默半響,吐出八個字。
容景話落,滿堂嘩然!
秦玉凝小臉瞬間白無血色,不敢置信地看著容景,身子微微輕顫。
夜天傾本來心里暗暗嘆服玉凝之才,但沒想到容景會跑出這樣一句話,不由一怔。
云淺月面皮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聽著四下響起的嗡嗡聲,可以想象容景這句話的分量。尤其是容景本身的聲望,尤其是在天下學子面前,他的一句話從來就舉足輕重。恐怕不出明日,這八個字就能傳遍天下。哈,到時候有好戲看了。她看著容景,覺得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這個家伙這么黑死人的可愛!不知道老皇帝和四王爺以及滿朝文武大臣聽到這句話作何表情。
“秦玉凝這回掉到渾水里了,想再清也不成了。”夜天煜湊近云淺月,嘖嘖了一聲,在她耳邊嚼舌,“這也算大才?小丫頭,你說秦玉凝給了景世子什么好處,居然讓景世子這么幫助她?”
幫助?云淺月想咳嗽咳嗽不出來,憋得有些難受,一把推開夜天煜,“我哪里知道秦玉凝給了那個弱美人什么好處。估計是你父皇給了弱美人好處吧!秦玉凝這么個有才有貌的大美人,不嫁入皇家嫁給誰去啊?皇上姑父哪里會放過?”
夜天煜眨眨眼睛,似乎在思量云淺月的話。
云淺月不理她,繼續看著熱鬧。想著這回玉凝一顆小芳心估計掉到地上摔了八十瓣,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一心期盼心愛的人另眼相看,估計做夢也沒想到夢中的良人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將她打入地獄。她就說嘛,她若是掉下懸崖,她是不會救她的。看,這回不是掉下去懸崖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爬得上來。
“景世子說笑了,玉凝哪里……哪里有這等本事……不過是班門弄斧,上不得臺面。”玉凝連聲音都是顫的。她腦中想過千百種容景會說的話,獨獨想不到會得了這樣八個字。那一瞬間她幾乎要當場暈倒。她的確做夢也沒想到得了個“如此之才,堪當國母。”的話!早知道的話,打死她也不站起來。
這話別人說說也許是玩笑,誰人也不會理會。但從天圣奇才的景世子口中說出來,那分量之重難以衡量。這樣的話若是被皇上知道,她除了入宮有誰敢娶?同時這一句話又說明了什么?說明景世子對她跟本就無意,不但無意,還很無情。她就不相信景世子不知道她的心思?卻用這一句話就將她看似捧于高處,實則打入地獄。她幾乎忍不住要流下淚來,但還強自忍住。她必須鎮定,才能有機會翻牌。
“本世子從來不說玩笑!秦小姐坐吧!”容景淡淡一笑,再不理會玉凝,對夜天傾詢問,“太子殿下有何高見?”
“秦小姐的確大才!天圣第一才女名不虛傳!”夜天傾復雜難測地看了身邊顫著身子落座的玉凝一眼,對容景笑道。
容景點點頭,目光看向云淺月的方向,見她用一副“你真黑心”的神色看著他,他嘴角微勾,淺淺出聲,“淺月小姐說說吧!本世子看看你今日來這上書房可學到了什么有用的東西?”
眾人也都看向云淺月,齊齊等著她回答。
云淺月抬頭望棚頂,一副我偏不告訴你的樣子,有些傲嬌,有些滑稽。
“看來你是什么也沒學到。果真是紈绔愚昧,及不上秦小姐一分。”容景看著云淺月,極盡能事地貶低她抬高玉凝,扔出一句話,起身站起來,將書放入書匣里,對眾人溫聲道:“今日的課業就上到這里吧!散了吧!”
這就結束了?云淺月從棚頂收回視線,看著容景,還沒到午時吧?
容景瞥了云淺月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說難道你還想繼續上課?云淺月立即搖搖頭,他似乎笑了一下,再不看她,在眾人怔愣的視線下,腳步輕緩優雅地出了上書房。
云淺月立即拿起花籃,奪過夜天煜手里的書,騰地站起身,抬步向外跑去,緊跟著容景身后出了上書房。
上書房內留下面面相眈的一眾人。
眾人都沒有想到容景居然這么早就給下了學,這是從上書房上課以來史無前列之事。都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將目光都看向太子殿下夜天傾。
夜天傾也沒料到容景會這么早就散了學,他抬頭看看天色,就見云淺月追著容景的身影跑了出去,臉色頓時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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