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坐著不動,避開他的手,問道:“去哪里?”
“梅嶺山的河谷縣。”少年道。
云淺月蹙眉,抬頭打量少年,見他一臉急不可耐,臉色有些發白,外面雖然雨停了,但天還是陰著,沒出太陽,有著雨后的清冷,她挑眉,“去那里做什么?”
“有重要的事情!鄙倌甑。
“梅嶺山的河谷縣距離京城你知道多遠嗎?八百里地呢!可不是從東城到西城這么短短的距離。”云淺月慢悠悠地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為何要拉著我去?”
“反正很重要就是了!我不熟悉路,你跟我去!鄙倌甑。
“你不熟悉路我就要跟你去?”云淺月搖頭,“不去!”
“怎么樣你才能跟我去?”少年一副等云淺月開出條件的架勢,“而且有你的話我覺得我能走最近的路線快些到那里,你武功高,路上還可以保護我,安全。另外一個就是除了你我信不過別人!
“和著我在你心目中還如此有用了!”云淺月忽然笑了,斜睨了少年一眼,淡淡道:“我答應了一個人要好好地留在京城,不準出去。你能付出什么樣的代價讓我破壞和那個人的約定跟你走一趟呢?”
“你說的那個人是容景吧?”少年看著云淺月,見她不答話算是默認,他痛快地道:“我幫你毀了東海國和榮王府的婚約,這個算不算是最值得的代價?”
“好!那我就跟你走一趟!”云淺月伸手一拍桌子,一錘定音。去河谷縣路過洛水城。
少年見云淺月答應,頓時大喜,伸手去拉她的手就要疾步離開。
“等等,我得收拾一下行囊!”云淺月躲開少年的手,對站在門口的凌蓮和伊雪道:“收拾幾套衣物,備上十日的干糧和水!
“小姐,您真的要去?”凌蓮看著少年,總感覺小姐這樣痛快的就答應他不是太好,盡管他說要幫小姐毀了東海國和榮王府的婚約,但這件事情可是大事兒,憑這個少年一句話就能做到嗎?畢竟京城距離河谷縣太遠,而且這一路還都是受災的地方,路途難行。
“嗯!”云淺月點點頭,她想容景了,有人給她送來一個機會,還能用此作為代價毀了東海國和榮王府的婚約。她自然樂意之至。
凌蓮還想說什么,伊雪拉住了她,給她使了個眼色,凌蓮并不笨,這才想起景世子是在洛水城。她看著云淺月眼中的光彩,知道勸說也無用,遂不再勸說,只道:“奴婢二人和小姐一起去,這樣路途也有照應,小姐不能說不帶我們,否則景世子也是不放心的!
“好,那就一起吧!”云淺月笑著點頭。
凌蓮和伊雪連忙下去收拾東西了。
“容景在洛水城,別以為我不知道,看你得意的!不過去的時你不能見他,免得耽擱時間,等到了河谷縣我的事情解決完了,你才沒事兒了。否則我剛剛說的幫你毀了婚約不作準!鄙倌昕粗茰\月眼中的光彩警告道。
“從京城到河谷縣,你準備用幾日到達?”云淺月瞥了少年一眼,不答反問。
“三日!”少年道。
“我用兩日半的時間就能到達,在洛水城見容景一面也耽誤不了你什么。”云淺月道。
少年一喜,“你兩日半就能到達?如今路途難走,我說三日已經是極限了!
“我說兩日半能到達就能到達!痹茰\月肯定地道。
“那好!只要你兩日半能到達,我就讓你見他一面!鄙倌暌娫茰\月不像是開玩笑,立即道。
云淺月不再說話,走到鏡子前看了自己一眼,尋思了一下,從鏡子中看了少年一眼,想換裝的心思打消。就這樣出去也沒什么,如今云王府反正有云離當家,她回頭對收拾東西的凌蓮道:“你去告訴云離一聲,我要出一趟遠門,府中的事情他做不了準的就去找糟老頭子,趁著他還沒坐骨,多給云王府發些余熱。若有大事兒,他實在處理不了糟老頭子也處理不了或者不管的話,就跟他身邊的人說一聲,自然會有人將消息傳給我。”
云離身邊的人都是風閣的人,自然可信。
“是!”凌蓮應了一聲,連忙出了淺月閣。
不多時,凌蓮回來,對云淺月道:“小姐,云離世子不在,前兩日皇上對云離世子吩咐了事情,如今跟王爺在禮部學習。大約是在禮部,我將話傳給他身邊的人了!
“嗯!”云淺月點點頭。
凌蓮繼續和伊雪收拾東西,過了片刻,將要出行的東西收拾妥當。少年早已經等不及,當先走出了房門,云淺月對趙媽媽、聽雪、聽雨等人交代了一番,也出了淺月閣,凌蓮、伊雪拿著行囊跟著云淺月身后。
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云王府大門口,大門口早已經備好了四匹馬。
四人翻身上馬,剛要離開,這時一輛馬車從街道的拐角處駛來,車簾掀起,里面的人喊了一聲,“月妹妹!”
云淺月轉頭看去,只見是夜天傾。她微微挑眉,并沒說話。
“月妹妹這是要出門?”夜天傾看著云淺月,目光略過少年和拿著行囊的凌蓮和伊雪。
“嗯!”云淺月點頭,見夜天傾的馬車看起來是要來云王府,她應了一聲,也沒問。
“我本來想著許久都沒與月妹妹敘舊了,想找月妹妹待一會兒,如今看來是不成了。”夜天傾笑了一下,看著云淺月身邊的少年,眸光閃過什么,頓了頓又道:“不過月妹妹怕是不容易出城。從景世子和七弟出城后,父皇就命人封鎖了城門。沒有特殊情況或圣意是出不去城的!
“這樣?”云淺月挑眉。
“是這樣!你當該知道如今天圣大面積受災,很多流民都涌入京城。未免造成京城混亂,父皇便下了這樣一道圣旨。不過京城內外的士兵都歸夜輕染管,若是月妹妹有夜輕染的手諭,那么不用父皇的旨意自然就能出城,他對月妹妹很好,想必能賣給月妹妹這個面子!币固靸A又道。
云淺月聞言偏頭看了少年一眼,少年哼了一聲,顯然是知道這一點。她想著少年和夜輕染那日結了梁子,出不去城。這想必也是他來找她的原因之一。淡淡一笑,對夜天傾道:“如今夜輕染在哪里?”
“在兵部!”夜天傾道。
“多謝了!等我回京后請你喝茶!”云淺月對夜天傾道謝。
“那我就等著月妹妹這一壺茶了!路上小心一些!币固靸A面色一暖,笑道。
云淺月不再說話,雙腿一夾馬腹,本來要去東城門的方向調轉馬頭向兵部而去。雖然她可以硬闖城門,但為了避免給夜輕染惹麻煩,還是對他說一聲好。
少年在那日云離的過繼之禮沒怎么正眼看夜天傾,只顧著和夜輕染打架了,如今在云淺月和他說話的功夫兒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打量完了之后挑了挑眉,并沒有說話,跟在云淺月身后向兵部而去,凌蓮、伊雪自然跟上二人。
夜天傾目送著一行四人身影離開,眸光定在少年的身上,有些深邃難解,直到四人四騎的身影走離了長街盡頭,他才落下簾幕,對車夫吩咐道:“回府!”
車夫一揮馬鞭,向原來的太子府,如今的二皇子府而去。
馬車剛走不遠,車中又傳出夜天傾的聲音,“去丞相府!我有幾日沒見到秦小姐了!
“是!”車夫應了一聲,太子府和丞相府本來就在一條街,他也不用轉道。
云淺月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兵部,她并未翻身下馬,而是對兵部守門的士兵道:“我找夜輕染,讓他出來一下!
在這天圣京城里面混的人不認識皇上的那是大有人在,但不認識云淺月的幾乎沒人。無論是老弱還是婦孺。兵部守門的士兵自然認識這個女子是云王府的淺月小姐,于是連忙應了一聲,由一名士兵快步向里面跑去。
“你在這天圣京城還混得挺開?”少年見守門的士兵二話不說就進去喊人,這也說明了云淺月個人的威懾。
“那是人人都怕惹了我的話我去刨他家祖墳!痹茰\月笑了笑。
少年撇撇嘴,“你個名聲可真夠臭的!天下人人喊罵,容景是天下人人推崇。不知道你怎么將他騙到手的!”
“你怎么不說是他將我騙到手的?”云淺月白了少年一眼,提醒他,“你不是很急著去河谷縣嗎?如今還有心情開玩笑?”
“是很急,不過若是三天之內能到達的話我就不急了!我相信他能挺得住的!”少年一改早先沖進淺月閣時候的急迫,如今語氣和神色都放松了許多。
“你要去救人?”云淺月敏感地抓住了少年話中的目的。
“嗯!”少年應了一聲。
云淺月也不再問,不管他去救誰,都和她沒關系,她只需要將他送去就成了。她的目的是洛水城,想見的人是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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