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嘴角彎起,斜睨著容景,“原來是這樣?”
“嗯!”容景笑著點(diǎn)頭。
“人家都說看住男人的心,先要收買他的胃,到了你這里,怎么反過來了?”云淺月好笑地看著他。被罰抄女訓(xùn)的氣因?yàn)樗慕忉屢蚕У脽o影無蹤。絲毫不懷疑他的真?zhèn)涡裕@個男人可愛起來,這點(diǎn)兒小心思對于他來說猶如家常便飯。
“你不收買我的胃,只能我收買你的胃了!”容景笑道。
云淺月低笑,用那只沒拿筷子的手拉住他的手,緊緊地握住,拉長音道:“好了,容公子,我知道了,你在告訴我要收買你的胃嘛!我記住了。”
“嗯,你有這個悟性就好,免得我還得費(fèi)盡心思再多告訴你幾次。”容景嘴角勾起。
云淺月眼皮翻了翻,不再說話,卻給他面前的碟子里加了一塊魚肉。
一掃之前屋中沉靜的氣氛,這一頓飯二人吃得其樂融融。
飯后,已經(jīng)入夜,云淺月賽馬累了,打了個哈欠,見容景還坐在桌前不動,問道:“你是回榮王府,還是宿在我這里?”
話落,她忽然覺得這話怎么這么讓人別扭?
“宿在這里!”容景淺淺一笑,站起身,將外袍脫了,對云淺月道:“有許久沒抱著你睡了,想得緊。”
云淺月臉一紅,一時間無言以對。
容景將月牙白錦袍搭在衣架上,回身看著云淺月,見她一臉嫣紅地坐在桌前,他輕笑,緩步走過來,低頭俯視著她,“竟然害羞了?”
“害羞?早八百年前小姑娘會做的事情了,我才不會!”云淺月撇開眼睛,嘴硬地道。
容景盯著她的臉,不再說話,靜靜凝視,目光是浸出水的溫柔。
云淺月感覺到他的目光,心不受控制地跳起來。
容景看了她半響,忽然低低一笑,將手覆在她心口,揶揄地道:“心跳得好快!”
云淺月伸手打開他的手,羞怒道:“滾回你的榮王府去!”
容景笑意蔓開,反手握住她的手,低頭,貼近她耳邊,低聲道:“我們好久沒親密了,看來你是生疏了,我不介意今晚讓你熟悉起來,而且熟悉得徹底。”
云淺月臉騰地一下更紅了,抬眼去看他,對他提醒道:“還有一個月就及笄了!”
容景輕“唔”了一聲,“可是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怎么辦?”
“未成年人做那個……不好!”云淺月困難地道。
“你不是以前一直想著要我?那時候也沒想過要等及笄吧?”容景看著她已經(jīng)紅透了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分外奪目迷人。他低聲有些蠱惑地道:“以前是沒準(zhǔn)備好,可是我如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我還沒準(zhǔn)備好!”云淺月聲音突然加大。
“嗯?”容景挑眉。
云淺月對上容景的眼睛,那眼中有一汪漩渦,似乎要將她吸進(jìn)去,她心跳得更快,想移開視線,卻是怎么也移不開。片刻后,她忽然閉上眼睛,想著豁出去了。
容景忽然笑了,彎腰將云淺月從椅子上抱起,抬步向大床走去,來到床前,將她輕輕放下,將身上的外衣紐扣一個個解開,將絲帶扯落,剩下里面的輕綢里衣。他將接下來的衣服掛在床頭,做完一切,他看了云淺月閉著的眼睛一眼,笑意加深,緩緩上了床,將她抱在懷里,唇瓣貼在她耳邊輕聲道:“睡吧!”
“睡?”云淺月睜開眼睛。
“難道你不想睡?”容景看著她,眸光璀璨。
云淺月打了個哈欠,連忙道:“自然想睡,今日賽馬,累死我了。”話落,又趕緊閉上眼睛。
容景不再說話,也閉上眼睛。
簾賬內(nèi)往日一個人顯得清清冷冷,多了一個人,卻是溫溫暖暖。
云淺月暗罵自己沒用,早些時候總想著吃了他,可是當(dāng)事到臨頭,她居然就膽怯了,想想她不管是前世的李蕓,還是這一世的云淺月,什么事情讓她怕過?如今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近鄉(xiāng)情怯?或者是等待得太久了,不想就這樣草草的,胡亂的,沒有特定時機(jī)的將兩個人合為一體?總之這種感情很復(fù)雜,多種想法和復(fù)雜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如今的情切了。
“云淺月,你終于有良心了!”容景忽然冒出一句話。
云淺月思緒被打斷,睜開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冒出這么一句話。
容景將云淺月嬌軟纖細(xì)的身子往他懷里摟了摟,輕輕滿足地嘆息一聲,道:“我以前等你,等得太久太久,十年歲月,在你來說,也許是彈指一揮,但在我來說,卻是每日都度日如年,不是因?yàn)楸缓舅啵y以承受,在我看來,被你折磨,才是我最大的苦。”
云淺月眨眨眼睛。
“我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以為你真的會嫁給夜天逸,會成為皇室的女人,我早就有其心,想要你住進(jìn)榮王府的紫竹林,卻奈何身體不爭氣,想去爭,卻是每每被自己活不了幾年的事實(shí)打擊得一敗涂地。再后來,傾扎十年,我終于想通,與其飲恨而死,不如就要了你,讓你屬于我,哪怕我死,你也能記得,卻不想陰差陽錯,你竟然是解除了我寒毒和頑疾的那個人。連緣叔叔都一直不敢嘗試,生怕一不小心,沒救活我,反而讓我更快地死掉。因?yàn)橛羞@種顧忌,所以他十年幫助我每年度一次劫卻都沒有辦法徹底做到根除,而你全然無所顧忌,一心不撞南墻不回頭。卻是成全了我。既然上天讓我因你而生,我又怎么會放過你?”容景聲音不低不高,像是平緩的水流。
“怎么說起了這個?”云淺月將頭枕在他手臂上,仰著臉看著他的側(cè)臉問。
容景笑了笑,眸光溫柔地道:“我就想要你知道,我想要你,想了十年,已經(jīng)太久,所以,你想要我的時候,我就如你如今一般,近而慌,慌而怯。如今你這般模樣,就是那時的我。所以,云淺月,你有良心了,我是真的住進(jìn)了你的心里。你才會如此!”
“原來繞了半天是說這個!”云淺月翻了個白眼。
“那你想我說什么?”容景輕笑,呼吸噴灑在她耳邊,黑暗中,聲音如樂符。
“你今日喝了多少酒?”云淺月轉(zhuǎn)移話題。
“不記得了!”容景搖搖頭。
“很大的酒味!”云淺月撇撇嘴,閉上眼睛,忽然想起什么又睜開眼睛道:“孝親王府和德親王府是老皇帝的倚仗,老皇帝中意夜天逸,孝親王府和德親王府聽老皇帝旨意,也就會將孝親王府和德親王府收攬入懷。按理說夜天逸要試探的話,不該選擇孝親王府的五湖四海賭坊才是,今日之事,若是子書一心追究的話,孝親王府的四海賭坊怕是要關(guān)門。關(guān)門的話,對于孝親王府銀才來源十分不利。有財力在背后支持,才能好行事。夜天逸是怎么想的?難道為了試探我和子書,竟然不惜搭進(jìn)孝親王府?”
容景聞言淡淡地道:“你是否忘了孝親王府還有一個冷邵卓?”
云淺月心思一動,看著容景。
“冷邵卓是孝親王府的一個奇葩,也是天圣皇朝的一個奇葩,由大惡大害轉(zhuǎn)為大善,由對你喊打喊殺轉(zhuǎn)為為你擋劍。他是孝親王的寶貝兒子,如今就是孝親王府的一個變數(shù)。夜天逸選擇孝親王府的四海賭場,一是為了魚龍混雜,二是為了給孝親王一個警告。”容景道。
“我若是讓子書非關(guān)了五湖四海賭坊呢?”云淺月沉默片刻,沉靜地問。
“無論是不追究,還是追究到底,都無關(guān)七皇子的事情。有關(guān)的只是孝親王。孝親王平生有兩大不能惹,一就是他的寶貝兒子冷邵卓,二就是五湖四海賭場。”容景慢慢地道:“你若是讓玉太子關(guān)了五湖四海賭場,那么將來之事,不管誰對誰錯,孝親王總要找玉太子算上一筆。那是一只老狐貍,能退能進(jìn),能縮能伸,可非同一般。”
云淺月眉頭皺緊。
“睡吧!先看孝親王會給你拿出一個什么交代再說!”容景拍拍云淺月的身子。
云淺月“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去想。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好眠。
第二日,容景起床,云淺月也同時醒了,容景穿戴妥當(dāng)之后去上早朝。云淺月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房頂,大約直直地盯著房頂看了半個時辰之后,她也才起床。
用過早膳,云淺月本來要喊凌蓮備車去榮王府。凌蓮卻是先一步傳回消息,說今日早朝,皇上對昨日玉太子在五湖四海賭場遭遇鞭炮險些傷身卻沒查到兇手之事對孝親王大發(fā)雷霆,嚴(yán)令孝親王關(guān)閉賭場,給東海玉太子一個交代,玉太子一早就被請去了金殿。
云淺月聞言,打消了去榮王府的打算,想了一下,對凌蓮吩咐道:“我有數(shù)日沒進(jìn)宮了,你去準(zhǔn)備一下,我今日進(jìn)宮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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