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云兒好是應該的!”玉子書笑看著她,語氣溫暖。
云淺月眨眨眼睛,努力不讓某種被稱之為軟弱的東西流下來。嘴角掩飾不住笑意,驅散了剛剛夜天逸帶來的陰霾。
“你這丫頭!這小子可從來沒對哪個女子好過,若不是那年知曉小景喜歡你,我和你娘可是準備將來以后將他給了你的!痹仆鯛斣捖,見云淺月又轉回頭看著他,他笑著道,“不過現在也好,子書這么好,若是你們在一起的話,他得事事聽你的,還不被你反塌了天?小景不會事事依著你,這一點不錯。”
云淺月聞言翻了個白眼,強調道:“我是很乖的!”
“乖?”云王爺顯然不認同,“天下哪個女子都乖,就你不乖!
云淺月剛要反駁,云王爺轉身向馬車走去,他一把拉住他,同樣壓低聲音道:“你確定我娘留在這里是陪我,不是陪你?”
云王爺眸光動了動,笑道:“爹未來一段時間可能會很忙,但你應該不會太忙。有些事情你要擺明了那日要燒毀遺詔一樣的態度,誰也強迫不了你,所以,你娘陪你的時間大約是比我多的!
云淺月聞言哼了一聲,松開了手。
云王爺轉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二人這一番話不過須臾的功夫,除了玉子書外,其余人都距離云淺月稍遠一些,自然沒聽到什么,但都看到了云淺月暖下來的臉色和氣息,連冷風也柔了些,不禁松了一口氣。
“離兒,進宮了!”云王爺上了馬車,簾幕落下前,對云離喊了一聲。“是,父王!”云離立即應了一聲,松開扶著的七公主,對云淺月道:“妹妹好好休息吧!你不喜歡的事情也不要太生氣,凡事還有我們!痹捖,他又補充道:“還有景世子!
“嗯!”云淺月點點頭,對云離一笑。
“我進宮了,你的膝蓋已經凍傷了,其他皇子公子大雪都沒守靈,就你一個人守了這些天,也夠盡了孝心了,今日妹妹回來了,你就在府中陪著她吧!不必進宮了。”云離轉頭對七公主道。
“嗯!我今日不進宮了!”七公主對云離一笑。
云淺月想著原來七公主是因為給老皇帝守靈凍傷了膝蓋,目光落在她腿上。
云離不再多說,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不多時,云王爺和云離兩輛馬車向皇宮而去。
七公主收回視線,見云淺月看著她的腿,她低聲道:“我雖然不喜出身天家,不喜父皇,不喜這個姓氏,但我畢竟還是父皇的女兒,如今我盡了孝,也算了全父女之情!
“嗯,嫂嫂做得沒錯!”云淺月對七公主笑笑,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轉頭對容楓問道:“看來你沒什么事情,攝政王沒對你吩咐嘛!”
“我也有兵部的事情,但比景世子輕松一些。得到你回來的訊息,便急急來了。如今你沒事兒就好。我也得趕回去處理!比輻魃舷麓蛄苛嗽茰\月一眼,見她本來因為夜天逸的話氣息一下子冷寒,可是不知云王爺說了什么,她神色又一下子輕松開顏,想著定然是很讓她歡喜的事情,他也不探究,搖搖頭道。
“我沒事兒,你去吧!”云淺月擺擺手。
容楓看了玉子書一眼,玉子書對他含笑點頭,他足尖輕點,又從來的方向離去。
“子書,你來云王府還是去榮王府?”云淺月問向玉子書。
玉子書還沒開口,云老王爺就罵道:“臭丫頭,玉太子都到門口了,你問的這是什么鬼話?他自然要進來的!”話落,他拄著拐杖,對玉子書招手,“玉太子,別理這個臭丫頭,你跟我老頭子進府!
玉子書頷首,笑道:“老王爺有請,莫敢不從!”
“那就進來吧,去我的院子,讓這個臭丫頭自己回她的院子待著去。”云老王爺見玉子書答應,轉身向院子走去。
玉子書笑笑,抬步跟在云老王爺身后。
“糟老頭子!”云淺月嘟囔了一句,扶著七公主道:“嫂嫂,我們回去吧!你的膝蓋既然凍壞了,還跑出來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誰出事兒的話我也沒事兒!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這大雪天寒的,也生怕你有個萬一。”七公主隨著云淺月往府里走,一邊走一邊道:“爺爺和父王還好,將你哥哥急壞了,回來之后惱怒自己沒有武功,說半絲用處也幫不上!
“哥哥對我真好!”云淺月由衷地道。
七公主笑著道:“你哥哥覺得你對他才是好,覺得自己對你的事情插不上手,幫不上忙,很是自責愧疚。他啊,日日將妹妹掛在嘴邊,妹妹如何如何,若不是對我一樣好,知冷知暖的,我都懷疑他眼里只有妹妹了。”
“我的好嫂嫂,聽這語氣你還吃妹妹的醋了!”云淺月好笑地看著她。
七公主臉一紅,憤了云淺月一句,“果然是爺爺口中的臭丫頭!”
聽到云老王爺,云淺月微哼了一聲,七公主見將她的話堵住,也笑了。
走到淺月閣和西楓苑的岔路口,云淺月對七公主道:“嫂嫂,看你氣色不好,這幾天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過的。明日大殯,還是少不了叩頭,你回去歇著吧!”
七公主似乎的確有些支撐不住,點點頭,“好!”
云淺月看向七公主的貼身婢女,那婢女立即走過來扶住七公主,她松開手,七公主向西楓苑走去,她抬步向淺月閣走去。凌蓮和伊雪一直跟在云淺月身后,見這會兒人都走沒了,二人上前,一左一右走在云淺月身邊,齊齊問道:“小姐,這些日子您在哪里待著了?華笙姐姐和我們將京城內外都找遍了,也沒找到您的藏身之處。”
“在西山軍機大營!痹茰\月道。
“我們也找了軍機大營的!”凌蓮和伊雪疑惑地看著云淺月,“而且景世子的人也在找,還有楓世子、冷小王爺、咱們王爺和世子派出的人,另外還有染小王爺和七……攝政王的人也在找。怎么就沒有找到您呢?”
“我在的那處地方隱秘,自然不能讓人輕易找到。”云淺月笑笑。
二人想想也是,遂不再問。
“我娘是不是在淺月閣?”云淺月想著她爹讓她回淺月閣,猜測她娘應該在淺月閣。
“嗯,主子在淺月閣。我們都很擔心,但王爺和主子卻說您不傻,才不會真的折騰自己,況且有玉太子在,你定會無事的。”凌蓮低聲道:“若不是這樣,我們非得急瘋不可!
云淺月伸手拍拍二人肩膀,“即便天塌了,我也有分寸,以后這種事情不用擔心!
二人點點頭。
三人回到淺月閣,淺月閣的人都聚在了門口,趙媽媽和聽雪、聽雨為首,那日云淺月要燒毀遺詔,在皇宮里和攝政王、染小王爺動手,之后遺詔沒毀成,她負氣離開,早已經傳遍了天下。淺月閣的人沒能力,只能日日求神拜佛保佑云淺月平安,如今聽說她回來,自然免不了蜂擁擁上前噓寒問暖一番。
云淺月看著淺月閣一張張因為她回來欣喜熟悉的臉,她的心再次溫暖起來。一直留在天圣,留在云王府,不是她沒有能力離開去更好的地方,而是這里有她在乎的人和在乎她的人。她的爺爺,容景,以及牽連的人和事,有冷,但也有暖。
一番熱鬧之后,眾人都喜滋滋地各自去干活了。
云淺月推開房門,就見玉青晴坐在床頭上縫制著什么,穿針走線,好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她關上房門,也沒見她抬頭,頓時不滿地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玉青晴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自然是我的女兒,所以,負氣出走這么小的事情算什么?你自然對你來說不會有事!
“不知道你是夸我還是在夸自己!痹茰\月哼了一聲,走過來,站在床前看著她手里縫制的事物,像是一件男子的袍子,她挑眉,“這是縫衣服?我爹的?”
“嗯!”玉青晴笑著點頭,手下的針線不停,“從他知道你娘會縫制衣服后,這些年就慣了個毛病,不穿外面賣的衣服,就連宮廷里御用的師傅做的衣服也不穿。我只能親手給他縫制了。”
“毛病還挺大!”云淺月嘟囔了一聲。
玉青晴笑著嗔了她一眼,“你這個孩子,不知道男人喜歡穿自己的女人親手縫制的衣服,讓自己的女人為他洗手作羹湯。你爹愿意讓我做一輩子的衣服,不論我做得好不好,他都愿意穿,等老眼昏花的時候,他不怕衣服丑,也還會穿,這對于娘來說,是最大的幸福和滿足。”
云淺月眨眨眼睛,盯著玉青晴手里的衣服看,針腳細密,穿針走線行云流水,看她縫制衣服的情形,眉眼暖如春之月,秋之花,跟一副畫似的,這樣的情形誰不愿意看?怕是將她爹迷得五迷三道的了。她撇撇嘴,“那是因為你縫制的衣服好,我爹才會這樣,你要真是縫制差了,丑的話,他才不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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