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睿又哼了一聲。
云淺月想著南梁皇室復(fù)雜的關(guān)系。他的舅舅南梁王雖然和南疆王投脾性拜把子,但二人可謂在子嗣上大不相同。南疆王是葉倩一個女兒一枝獨(dú)秀,而南梁王則是開枝散葉生了一大堆兒女。當(dāng)然古人不能要求人人都有她爹和她娘一輩子只鐘情一個人的覺悟,所以他舅舅這個皇帝自然是沒有,她舅舅是后宮粉黛三千,金屋嬌顏,美人無數(shù),因此,子嗣也是極繁盛,兒子十六人,女兒十五人,這還不算夭折的。南凌睿這個太子排行第四,皇后之子,其下和他一母同胞的還有兩個兄弟,六皇子和十皇子,其余兄弟都是嬪妃所生。
顧少卿是國舅之子,也就是當(dāng)初南梁皇后當(dāng)年以將軍府女兒身份入宮的那個大將軍府獨(dú)子,算起來管皇后叫姑姑。大將軍病朝之后,其子文韜武略,熟讀兵法,且是將才,又因?yàn)槲迥昵耙允畾q稚齡掛帥,平定了南梁一場藩王禍亂,立下大功,皇上贊其英勇不凡,破格封為將軍,接替了其父之職,成為南梁歷史上第一個十歲封為將軍的人,如今十五。
顧少卿以十五歲不及弱冠之齡便擁有三十萬兵權(quán),可想而知,想要拉攏他的人何其之多?凡是有那個心想要那把尊貴的椅子的人,都對其爭相巴結(jié)。他因?yàn)槲迥昵澳菆銎蕉ǖ膽?zhàn)亂落下了隱疾,只能練一種武功抵抗隱疾,但這武功頗為邪氣,月圓之夜便會控制不住狂性大發(fā),所以,只能以女子之血入藥以陰邪之法震住,才能管用,據(jù)說三年前,中秋宴上,本來他準(zhǔn)備好的藥被人調(diào)換,他陰毒發(fā)作,狂性大發(fā),離他最近的一個女子遭了秧,被他咬了一口血,才止住了狂性,從此后,人見人怕他,也傳了個外號,叫做吸血將軍。
而那個女子,就是南梁王賜給南凌睿的美人,自此,二人結(jié)了梁子。
“臭丫頭,想什么呢!”南凌睿見云淺月半響不說話,照她腦袋又敲了一下。
“想后來被顧少卿咬的那個女人哪里去了?”云淺月好奇地問。
“死了!”南凌睿見侍衛(wèi)將馬車備好,抱著云淺月上了馬車。
云淺月一怔,“死了?”
“嗯!”南凌睿臉色不好。
“被顧少卿咬一口就死了?”云淺月尋根問底,“他的嘴有毒不成?”
“沒毒,當(dāng)時沒死,不過被他咬了的女人本太子怎么還能要?自然是好意送給了他,誰知道他死活不收,那女子自己撞了柱子。”南凌睿憤恨地道:“花一樣的美人啊,就那樣死了……”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打斷他的感嘆,“她咬了那女子哪里?”
“手!”
云淺月無語,“咬了一下手而已,你至于將她送出去?她也至于撞柱子?”
“臭丫頭,那么多女人他不咬,偏偏咬最美的那一個,我以為他喜歡,借故跟我討美人,就順?biāo)浦劢o了他,誰知道他不領(lǐng)情。”南凌睿惱怒地道:“裝什么純情?早晚還不是得要女人,本太子就等著他出家做和尚去。”
云淺月挖了他一眼,徹底無語。三年前顧少卿才十二吧?就給他送女人!這人……
“死丫頭,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他的事情?”南凌睿警惕地看著云淺月。
“我是關(guān)心你的江山。”云淺月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道:“你就這么明目張膽地帶著我半夜進(jìn)宮?不怕我給你的身份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你都明目張膽地來了,還廢什么話?本太子有個妹妹有什么稀奇?”南凌睿摸著下巴,為難地道:“不過我這妹妹如此如花似玉,甚是憂心南梁這一幫子虎豹豺狼啊!”
“我不吃人家就不錯了!你憂心個什么?”云淺月唔噥。
“我不是憂心你,是憂心你禍害別人。”南凌睿道。
云淺月徹底無語,這個是她哥哥?確定是親哥哥?她踹了他一腳,問道:“洛瑤呢?”
“在宮里裝賢惠呢!”南凌睿道。
云淺月聞言好笑,“你收了她的芳心了?”
南凌睿得意地挑了挑眉,見云淺月哈欠連天,終于有個當(dāng)哥哥樣地拍拍她,“睡吧,到了皇宮喊你。”
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身子挪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南凌睿的腿睡去。
南凌睿看著云淺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嘟囔道:“我就說爹娘偏心,教給了你靈術(shù)不教給我。”
半個時辰后,馬車來到宮門口。
南凌睿拍醒云淺月,云淺月醒來,二人下了馬車。
宮門口已經(jīng)停了另外一輛馬車,甚為熟悉,云淺月早先才從那輛車?yán)锉荒狭桀1聛恚袅颂裘迹瑢δ狭桀?戳艘谎郏斑@大將軍真有特權(quán)啊,深夜可以進(jìn)宮?”
“他特權(quán)多著呢!”南凌睿哼了一聲,拉著云淺月走進(jìn)宮門,路過顧少卿的馬車,瞥了一眼車前坐著的凌墨,問道:“大將軍得了誰的召這是?”
凌墨見南凌睿居然帶著云淺月進(jìn)了宮,有些驚異,猶豫了一下道:“奉皇后娘娘召。”
“母后和娘家人走得可真親近。”南凌睿丟下一句話,向前走去。
凌墨不再說話。
宮門口,守門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見南凌睿進(jìn)宮,連忙打開宮門,看了一眼云淺月,并沒有盤問,恭敬地讓二人進(jìn)去。
二人進(jìn)入,宮門重新關(guān)閉。
南梁云淺月雖然來過,但南梁的皇宮并沒來過。不同于天圣京城的威嚴(yán)莊重金碧輝煌,也不同于南疆的黑色神秘,而是亭臺樓閣,宮闕殿宇,重重疊疊,別有一種溫婉的氣魄。
雖然是黑夜,皇宮內(nèi)燈火通明。
南凌睿領(lǐng)著云淺月徑直走向內(nèi)庭的帝寢殿,一路無話,二人來到帝寢殿門口。隱隱聽見里面?zhèn)鱽碚f話聲。其中有兩個熟悉的聲音,一個是顧少卿,一個是洛瑤。
“太子殿下吩咐了,沒有他在的情況下,任何人不得隨意給王上用藥。”洛瑤端莊溫婉的聲音有些強(qiáng)硬。
“我數(shù)月不回京而已,何時帝寢殿換了一個女人當(dāng)家了?”顧少卿聲音聽不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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