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瞇起眼睛,冷聲道:“你原來還知道他是皇子?皇子即便犯罪,也不該沒有豐儀?即便在這牢里困著,他的身份害擺在這里,如今他這副樣子,你難道要我定你個藐視皇室,欺辱皇子的罪?”
那人身子一顫,連忙搖頭,“回淺月小姐,屬下們不敢藐視皇室,不敢欺辱四皇子,屬下等平時都不靠近四皇子,并未對其侮辱一言半語。如今四皇子這樣,實在是……”
“廢話少說,打水來!另外拿幾套干凈的衣物以及日常用品,再搬一個火爐,從今日起這里生上火爐。”云淺月沒耐性對冷聲打斷他,“你若不想死的話,盡管不按我說的做。”
那人猶豫了一下,臉色發白地轉身去了。
不多時,水打來,另外拿了幾件干凈的衣服。云淺月扶著夜天煜下了床,要幫他梳洗,他搖搖頭,自己動手洗,雖然費力一些,但到底還是自己能動手。
半個時辰后,他梳洗一新,且刮了胡子,雖然再沒了往日的風采,但總算依稀找回了些影子,勉強可以看了。床上新換了被褥,打掃了一遍,生上火爐,不那么陰冷了,連空氣也清新了幾分。
夜天煜躺回床上,云淺月剛要坐下再陪他說會話,聽到外面“噗通噗通”跪倒,喊攝政王的聲音響成一片。她眼睛瞇了瞇,向外面看去。
夜天煜自然也知道誰來了,沉下了臉。
不多時,夜天逸走進來,青袍玉帶,攝政王的身份,大權在握,讓他比做七皇子時,多了一抹威儀。來到牢門前,看著里面,忽然一笑,“月兒如今對誰都是好的,獨獨對我不好了。四哥好福氣,即便身在牢籠,也有人念著你。”
夜天煜粗噶地冷冷道:“你來做什么?”
“我是來告訴月兒一聲,洛瑤公主進京了,如今去了榮王府。她似乎來者不善呢!”夜天逸笑著道:“順便告訴四哥一聲,就好好在這里面住著吧,有人念,總是好的。”話落,他不再看二人,轉身走了出去。
“夜天逸!”夜天煜磨牙似地喊了一聲。
夜天逸腳步不停,頭也不回,不多時,離開了牢房。
云淺月皺眉,夜天逸來這里,只是為了說這兩句話嗎?洛瑤來了,還去了榮王府,她想做什么?她回頭看向夜天煜,見他對夜天逸離去的方向怒目而視,她溫聲道:“跟他生什么氣?如今看來這里也沒什么不好,可以磨練你的性子,什么時候能在夜天逸面前處變不驚,不喜不怒,你心里的砍便過去了,以后再不觸他,或者可以將他不當回事兒,好好活著。”
夜天煜收回視線,惱怒褪去,苦笑了一下,點點頭,“你別再這里待著了,趕緊去榮王府吧,洛瑤剛來就去榮王府,你要小心,據說這個東海國的公主可不簡單。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吃藥的。”
云淺月見他精神多了,他一大部分是心病,如今被她治好了一半,點點頭,不再多話,轉身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之后,有人立即過來將牢門關上。
出了刑部大牢,云淺月輕吐了一口濁氣。見弦歌一臉心事地垂著頭,見她出來神色怏怏的,她走到車前,挑眉問道:“怎么了這副樣子?洛瑤來了做了什么?”
弦歌一怔,似乎被驚了一下,須臾,斂住心神,低聲道:“剛剛得到消息,洛瑤公主拿著婚書進了城,直接找去了榮王府,要找世子,說她是婚約的履行人,玉太子說了不算,她沒想和世子悔婚。”
云淺月挑了挑眉,“就這個?”
弦歌再次一怔,看著云淺月,“淺月小姐,這個可是大事兒!”
“的確不是小事兒!”云淺月忽然笑了笑,上了馬車,落下簾幕,吩咐道:“走,回府,我去會會她。她的那把劍還在我這里收著呢!”
弦歌點點頭,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刑部大牢。
馬車走過繁華的主街,透過車廂簾幕,隱隱聽到大街上議論的人聲,不是西延之亂,而是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楚夫人,一個是洛瑤公主。據說在南疆、南梁、西延露面扭轉時局的楚夫人頗具才華,武功登峰絕頂,且容顏極美。另外洛瑤公主進京,如傳說中一般天香國色,以前的丞相府秦小姐只能當得上是天圣第一美人,如今這洛瑤公主可謂當得上天下第一美人。另有人說洛瑤公主是前來和景世子履行婚約的,說到這里,于是人聲中又多了她云淺月的名字,紛紛猜測,洛瑤公主帶著婚約前來,她該如何……
伴隨著一路的人聲,馬車回到了榮王府。
弦歌停下馬車,向門口看了一眼,伸手挑開簾幕,云淺月跳下了車,只見到洛瑤正站在榮王府大門口,如在河谷縣初見一般,衣衫華麗,頭戴淺粉色輕紗,輕紗很薄,依稀可見云鬢高綰,天香國色。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