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暗罵了一聲這個死小孩。
容景聞言輕笑,“這句話說對了!我懼內!
夜輕暖脆聲笑道:“景哥哥這話要是說出去,云姐姐可威風了!”
玉子夕挎著花籃感嘆道:“能娶到月姐姐這樣的女子,我也愿意懼內!
容景瞥了玉子夕一眼。
夜輕暖好笑地道:“二皇子,你就別想了,多少人想娶月姐姐娶不到呢。逸哥哥和我哥哥為了月姐姐都快瘋魔了。”話落,她“咦”了一聲,“那不是逸哥哥和哥哥他們嗎?六姐姐和冷小王爺也在!
云淺月聞言順著夜輕暖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夜天逸、夜輕暖、六公主、冷邵卓正從那邊拐角的方向走出,除了四人外,還有蒼亭和許久不見的藍漪。她想著如此人山人海,還能遇到,真是人不找事兒,事兒專門找人。她看了一眼,沒說話。
容景也看到了幾人,眸光淡淡,亦沒說話。
玉子夕倒是一笑,不等夜輕暖開口,他先揚聲喊道:“攝政王、染小王爺,幸會!”
夜天逸和夜輕染已經看到四人,一行人向這邊走來,走到近前,夜天逸聲音沉靜,“二皇子幸會!”
“這是誰家女兒送的蘭花,二皇子艷福不淺!”夜輕染挑了挑眉。
玉子夕風流一笑,“天圣的女子太熱情了,本皇子有些受不住啊!
“天圣女子的熱情也分對誰,二皇子艷名天下,才有這等福氣!币馆p染看向云淺月,“小丫頭,你今日終于舍得出府了!
“我總不能老在府里悶著!痹茰\月道。
夜輕染看向容景,“弱美人,你的婚禮準備得如何了?這些日子可沒見你怎么動作!
“染小王爺對我們的大婚可是關心的緊!比菥皳P眉。
“那是自然,當年的鴛鴦池畔,我算是你們的證人!币馆p染道。
“該到喝喜酒的時候,自然落不下請你的。”容景目光轉向藍漪,“藍家主今日進的京?”
藍漪點點頭,“不久前剛到!
云淺月看著藍漪,見她清瘦了些,但眉眼間神色到是極好,她和蒼亭之間不見親密,但也不顯生疏,青梅竹馬大約就是這樣子,總有一份別人插不進去的默契。
“我們既然遇到,正巧結伴而行,景美人,你不會不同意吧?”夜輕染問容景。
“七公主要一盞孟婆婆的鴛鴦燈,正好人多力量大。”容景道。
“景哥哥,你少說了一個,不止七姐姐想要,還有我呢!”夜輕暖立即道。
“嗯?”夜輕染愣了一下,“呵”地一笑,“這竟是巧了,我們身邊這兩位藍家主和六公主也想要孟婆婆的燈。孟婆婆的燈每年只有兩盞,如今這四個人都想要,怎生是好?”
云淺月看向六公主,見她在冷邵卓身邊,微板著臉,和冷邵卓雖然并排站著,但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她不見女兒家要嫁人該有的喜意,顯然這一樁姻緣也不像是傳的那樣,說六公主歡天喜地。這個女人向來眼高于頂慣了,冷邵卓雖然浪子回頭,但是在她眼里怕還是個文弱的主,她看不上的。她看著六公主,六公主也向她看來,不像往日一般有什么恨意的表情,到顯得麻木了些。她移開視線,對上冷邵卓的視線,冷邵卓對她微微點了點頭。她收回視線,沒說話。
“那還怎生是好?誰得了是誰的唄!六姐姐和藍家主雖然好,但我可不相讓的!币馆p暖立即道:“哥哥,我是你親妹妹,你幫我是不是?”
夜輕染斥了夜輕暖一句,“裝神弄鬼的把戲,糊弄世人賺錢的婆子而已,你信她做什么?”
“哥哥,孟婆婆據說是陰間的孟婆轉世,她的卦象連靈隱大師都說靈驗,怎么能是愚弄世人呢!币馆p暖不滿地瞪了夜輕染一眼。
“那你自己憑本事娶,別用我幫!币馆p暖一副我才不幫你的架勢。
夜輕暖哼了一聲,惱道:“我回來之后,你日日訓我,真不像我親哥哥。”話落,她上前拽住夜天逸的袖子,“逸哥哥,你幫我對不對?月姐姐自己不要,要幫七姐姐拿,景哥哥自然幫她,他們贏定了,藍家主和蒼少主武功都極好,他們把握也很大,哥哥不幫我,我就沒人幫了,勢單力薄,你不幫我,我一定會輸的!
夜天逸看了夜輕暖一眼,眼角余光掃過云淺月,點點頭,“好!”
夜輕暖頓時歡呼一聲,少女的臉龐有些明艷。
夜輕染斥了夜輕暖一句,一行人不再逗留,向人海深處走去。
本來是玉子夕和夜輕暖走在容景和云淺月之后,如今多了六人,容景和云淺月反而走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這樣的一行人,均是天頤貴子,無非是最惹人注目的,即便是在萬千人海中,這一行人所過之處,也難以發生擁擠。人群被一行人艷華和貴氣所攝,都紛紛避路,退遠了些。
大約走過一條街道,來到一處圍著人山人海的看臺。從臺下可看到臺上孤孤單單地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大約有百歲之多。她的一左一右掛了兩盞燈,是兩對特別精巧奇特的長著翅膀的比翼鴛鴦。
看臺下用木頭打了臺階,一共九層、她的看臺也搭建得奇異,遠遠看來,到真像九重宮闕。
一行人停住腳步,都看著高臺。
這時,圍在高臺四周的人有人看的容景、夜天逸一行人,齊齊一驚,紛紛下跪,“攝政王千歲!景世子大安!”
幾個人開口之后,眾人驚醒,頓時紛紛跪倒一片。萬千人海圍城的看臺,頓時突兀出來。臺上的老婆婆抬起頭,向下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沒動。
“今日萬民同慶,不講究禮數,都免禮吧!”夜天逸沉靜地擺擺手。
跪在地上的人都紛紛起身。雖然同處在京城,但是這幫子天頤貴子們也是鮮有機會親近身前的,一時間百姓們都有些激動,尤其是聚在容景身上的目光居多。景世子出門除了乘車還是乘車,這等徒步出現在人潮中的機會百年來難以遇到一次。
“孟婆婆,今年你的謎底亮出來沒有?”夜輕暖對臺上的孟婆婆清脆地問了一句。
孟婆婆看了夜輕暖一眼,蒼老的聲音回道:“這位小姑娘要猜題?”
“不止是我,我們這些人都猜題。”夜輕暖道。
孟婆婆點點頭,“今年的謎題我是應天運而設。過九關而得一題,對三題而得一燈,算起來要過三個九關。小姑娘,你掂量掂量你的能耐,是不是還要猜。臺下這些人剛剛也想猜,聽到我說了謎題后,都退步了,到目前無一人敢猜。”
夜輕暖一愣,“這么難?”
“對,就是這么難!”孟婆婆道。
“什么叫做應天運而設?”夜輕暖又問。
“天運即是天命!泵掀牌乓桓敝M莫如深地道:“我老婆子也在這里坐了三十年了,今年作古,斗膽替天下蒼生問一問天命!
夜輕染聞言目光瞇起,看著孟婆婆道:“天命是如何便是如何,哪里輪得到誰出來問?孟婆婆,你在這里公然要問天命,可是忌諱,要問罪的!
孟婆婆聞言一笑,蒼老的聲音道:“染小王爺,我老婆子就剩下一把骨頭了,既然坐在這里敢問天命,哪里還怕什么問罪?我就不相信,染小王爺你不好奇這天命之說。我手中這兩盞鴛鴦燈,可不是一般的燈,與往年的鴛鴦燈不同,這是齊集了天下蒼生之福祉的神燈。不是誰都能找我老婆子來問一問天命的。”
“婆婆因何要替天下蒼生問天命?”夜天逸沉聲詢問。
“我老婆子生于塵,長于塵,給人算命三十年,從不敢問天命。臨死之前,斗膽逆天一回。天下百姓疾苦,民不聊生,這天命放在任何一個有良知的百姓身上,都想要問一問。”孟婆婆道。
夜輕染挑眉,“婆婆在家問天命就是了,為何要來這里問天命?”
孟婆婆聞言諱莫如深地看了夜輕染等人一眼,目光似乎多在容景和云淺月的身上頓了片刻,蒼老的聲音道:“一朝龍鳳出,天命安如是。我老婆子的茅草屋,怎么能有貴人踏足?自然是山不來救我,我就出來救山了。代替天下蒼生問天命,自然要問真龍鳳。”
夜輕染忽然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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