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亭既然能得了訊息,那么也就說明秦玉凝是和夜天逸或者是夜輕染一直都聯(lián)絡了。若無他們暗中相助,十個秦玉凝也躲不過南疆隱衛(wèi)的搜索,也躲不過顧少卿的追殺令,更不能隱藏個密不透風,連紅閣都查不到她的消息。
若是這樣的話,天圣京城哪里是紅閣實力最的薄弱地方?
非皇宮莫屬。
明太后在宮中為太妃的時候,秦玉凝為丞相府秦小姐的時候,她又是六公主伴讀,二人關(guān)系較好,如今明太后在宮中,夜輕染重新布置了皇宮調(diào)動了重兵,兩位帝師又在宮中,如今的皇宮,可謂是固若金湯。秦玉凝在宮中的話,秘密進宮應該走的是皇室暗道。
想到此,云淺月看著容景,問道:“你說怎么辦?”
容景對她挑了挑眉,“你明明心中都已經(jīng)想好怎么辦了,如今還來問我?”
云淺月對他眨眨眼睛,“我是有一個主張,但若是你不同意的話,我也不能實行。”
“說說!”容景道。
云淺月看著他道:“我這兩日想住去沈昭的府邸。”
容景看著她,臉色一沉,“云淺月,你也真敢說出來。”
云淺月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前,輕聲道:“我想了又想,派誰保護我怕都對付不了秦玉凝而損兵折將,紅閣的人我誰也舍不得折損,況且為了一個秦玉凝,怎么也不值過。所以,不如我親自去,讓她再不能活,免除后患。這個女人以前是一朵溫室里的嬌花,可是如今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她就是一株毒草。不除去的話,后患無窮。”
容景微沉著臉道:“你是有夫之婦。”
云淺月好笑,“我知道,我已經(jīng)嫁給你了,自然是有夫之婦。”話落,她說出理由,“皇宮如今固若金湯,夜輕染不可能再給我第二次機會讓我去皇宮傷人,秦玉凝在皇宮,我不可能跑去殺了她,所以,只能等她去找沈昭,我趁機保護沈昭而出手。”
“可以讓娘親去!”容景沉聲道。
云淺月?lián)u搖頭,笑著道:“娘親肯定不去,那個女人,早就在這京城住的不耐煩了,要不是給爺爺調(diào)理身體,她估計早就滾蛋了,如今又被我拴住等著臭老道和普善大師來殺帝師,爹爹也來,她才安穩(wěn)下來等人,幫了我這么多忙,這等小事情,估計她也就一撇嘴的事兒,肯定不做。而且今日她受了傷,你看她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定然也是傷得不清。況且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殺雞焉用宰牛刀,用她是大材小用,還是用我吧。”
容景蹙眉,問道:“需要幾日?”
“那就要看秦玉凝幾日出來了。”云淺月道,“她應該是從魔麓山出來就來了京城了,如今貓了這么些日子,怕是早就等不及了。應該用不了兩日。”
“我將青影派去保護沈昭,用不到你。”容景想了一下。
“那怎么行?青影的用處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離開你,而且他不懂南疆咒術(shù),雖然武功高強,但不一定有秦玉凝會邪門歪道,也許會中了招。”云淺月道:“只有我最合適,我和沈昭可以配合,我用靈術(shù),他用咒術(shù),讓秦玉凝有來無回。既然蒼亭給了我這個信,就不能浪費,他應該知道她這兩日就動手,所以才在臨走前來告知我。那我就先殺了秦玉凝,再等爹爹和臭老道他們來了鏟除夜氏帝師。”
容景看著她,“非這樣不可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夜霄我都殺了,秦玉凝還奈何不了我。”云淺月立即保證。
容景看著她,半響,輕輕一嘆,“云淺月,你怎么不說要我與你一起?”
云淺月一怔,看著他。
“我與你一起去沈昭的府邸。”容景道。
“你受傷呢,不能出手。”云淺月想著繞了半天,原來他是打著這個主意,她立即搖頭,“不行!”
“我不出手,看著你出手。”容景道。
云淺月蹙眉,“你我都去的話,這個房間就空了,我們又不是沒家,都跑他那里去。”
“空了就空了。”容景道,“也許只空一日而已,她也許等不及明日。”
云淺月看著他,想想也是,一咬牙,“好!到時候你不準出手。”
容景點頭,對她溫柔一笑,握住她的手道:“我答應了以后什么事情都與你一起,所以,你如何能扔下我?”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秦玉凝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需要他們二人一起給她送行。不過念她心心念念了容景十多年,有他送她一程,她死也瞑目了。
二人達成一致,便也不再談論此事,青裳擺上飯菜,二人吃罷,各自喝了藥,便離開了紫竹院,前去了沈昭的府邸。
他們?nèi)ブ白匀粵]有給沈昭通信,半絲風聲也沒外泄。
沈昭的府邸極為清靜,府中的仆人就幾個,清一色的男仆,沒有女眷。府邸并不大,貴在精致。前面是會客廳,后面是個兩進的跨院。
如今初春,后面的主院里種了兩株海棠,剛剛發(fā)芽,冒出新綠。
二人悄無聲息來到沈昭的府邸,飄身落在了海棠樹干上。云淺月四下打量了一眼,壓低聲音道:“看起來沈昭還沒有回來。”
容景點點頭,溫聲道:“皇上遇刺安王令沈昭徹查,他這幾日在查此事,自然早出晚歸。”
云淺月輕哼一聲,夜天逸到是挺會給沈昭找事,她收回視線,低聲道:“布個陣法如何?皇宮能固若金湯,沈昭的府邸也要讓秦玉凝知道不是好進的。”
容景笑了笑,“好,你布置吧!”
云淺月點點頭,伸手折了海棠枝杈,將樹枝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大約折了幾十段,她目測了一下四周,用那只完好的手臂輕輕一甩,手中的樹枝小段便隨著她指定的位置落在遠處。
一炷香時間,已經(jīng)擺好了陣法。云淺月罷了手,低聲道:“讓她嘗嘗死陣的滋味,當初我為了要看東海國公主和榮王府的一紙婚約,跑去爺爺那里苦思冥想了一夜,才破了這個死陣。咱們今日就守株待兔。”
容景笑著點頭,輕聲道:“沈昭回府了。”
云淺月也聽見了門口的響動,抬頭看去,只見沈昭下了馬車,一名侍從抱著他隨身所用跟在身后,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并沒有向主院來,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他進入房的門從里面關(guān)上了。
云淺月看向容景,低聲問,“咱們?nèi)ニ臅靠纯矗俊?br />
“嗯!”容景點頭。
云淺月拉住他的手,二人足尖輕點,落在了沈昭的書房外,并沒有停留,轉(zhuǎn)瞬間便無聲地推開房門,飄身進了書房,房門在他們身后關(guān)上,先后用了不到兩秒時間。側(cè)身站在門口的侍從根本未察覺。
書房內(nèi),沈昭坐在桌前寫著什么。
云淺月拉著容景的收站在他身后看去,只見是給南疆國舅杜子詹的信,信中敘述了京中的情況,聽他信中所言,顯然是杜子詹一直等不到容景的指示,急了,很是暴躁,沈昭安撫他,說一切全憑公子做主,我等不可不聽命貿(mào)然行事,此事不是小事,公子自然有主張。
他口中的公子,自然是容景。為了避免暴漏身份,容景的來往信件屬下對他的稱呼一直都是公子。
又著重提了帝師,說帝師出現(xiàn),京中形勢不容樂觀,讓他不可輕舉妄動打亂公子主張。
云淺月想著沈昭從來了京中,這么長時間以來,在容景手下,已經(jīng)被他磨練出來了沉穩(wěn)的氣度,看他語氣和風格,倒有幾分容景的做派。杜子詹大約是等的時間太長了,又一直遠在千里外,等不到容景的指示,所以顯得急不可耐,沈昭比他沉穩(wěn)。她看了幾眼,偏頭看容景。
容景示意她去屏風后。
云淺月點頭,二人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屏風后,屏風后有一張軟榻,二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吃飽喝足,正適合休息。于是心照不宣地都靠在了軟榻上。
沈昭對進來的二人一無所查,只聽到沙沙的落筆聲。
寫完一封信后,沈昭折好,他打開窗子,輕輕打了個口哨,青啼飛了進來,他將信綁在它的腿上,放開它后,它卻不走,向屏風飛來。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想著這鳥的鼻子真靈,知道他們在這里,容景張嘴說了一句什么,青啼立即轉(zhuǎn)了向,飛了出去。
沈昭到?jīng)]發(fā)現(xiàn)青啼剛剛小小的舉動,繼續(xù)坐下身埋首處理桌案上放的一堆事情。
一直到深夜子時,沈昭依然沒離開書房。云淺月想著照這樣下去,沈昭的身體能吃得消嗎?她不由蹙眉。
她正想著,沈昭終于放下筆,站起了身。
就在這時,府中西北角忽然傳來“啊”地一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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