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心口瞬間如刀割一般,直抵心臟,生生地痛。
“況且你想想自己有什么好?哪里好到值得他愛你到看不見天下女子?而且你一直令他不省心,招惹這個,招惹那個,他恐怕早已經疲憊了吧?另外你為了救玉子書,不惜以身替換,他就算和玉太子相交再好,也不想自己的女人為了救他而拿自己涉險吧!我扔出和離書,他并未向天下人澄清不是你所書,任天下人誤會,人人當了真,你說他是不是放棄你了,不要你了?”上官茗玥的聲音隔著墻傳來,分外清晰。
云淺月手攥住了血痕,明明很痛,她卻感覺不到痛了,淡淡的血跡染紅了水面的水紋。
上官茗玥仿佛不知道云淺月波動的心緒,繼續道:“容景是誰?你當了解他的驕傲和高傲,也該了解他的隱忍和手段。若是他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成的,若是他不想做的話,那么也無人能強迫。你想想,以此想來……他默許各地女子涌入鳳凰關,默許天下傳言,默許桃花紙貴,默許和離書,你說,他是不是放棄你了?”
“不可能!”云淺月騰地從水中站了起來。
“傻丫頭,天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誰給你的自信,讓你如此的相信男人。尤其是容景那樣的男人。”上官茗玥嘆息一聲,語氣一改他往日的張狂,平靜地陳述解析,“你可知道,有時候深情,就是致命的利劍。他現在一呼百應,半壁江山在手,你一個不省心的女人而已,天下何處無無芳草,他得到過了你,這么長時間,也許膩了,又有了這么個機會,換個女人,坐擁三千粉黛,又有什么不可!
云淺月身子忽然顫抖起來,那一瞬間,頭腦眩暈,仿佛支撐不住她身體的力量。上官茗玥又說了一句什么,她再也聽不清,身子一軟,栽到了水里。
一股大力從墻壁透過來,輕輕地扶住了她栽倒的身子,軟軟地倒在水中。
鮮紅的血在水面散開,染紅了她周身。
一股大力撤退而去,上官茗玥的聲音從墻壁另一端響起,吩咐道:“將她扶起來,送來帝寢殿!
“是!”綠枝聽命,重新走進來,將云淺月扶出水里,給她穿戴妥當,帶著她重新回到了帝寢殿。
將她放在帝寢殿的床上,上官茗玥擺擺手,綠枝退了下去。
帝寢殿的門關上,上官茗玥看著再次陷入昏迷的云淺月蹙眉,片刻后,如玉的手按在她眉心處,一圈云霧從他手中溢出,注入她的眉心。
不多時,帷幔內云霧繚繞,云淺月的臉色不見紅暈,反而愈發清透蒼白。
一個時辰后,上官茗玥放下手,看了一眼云淺月,見她波動的心緒平復,蒼白的臉色稍好,他低聲輕碎了一口什么,疲憊地閉上眼睛。
天色黑下來,整個皇宮陷入沉靜,這一夜,御書房依然明亮如晝。
云淺月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貴妃椅上,眼前是一片珠簾翠幕,珠簾翠幕外入耳是德親王的聲音。她怔了怔,發現是在金殿,金殿后設了垂簾,她躺在里面。
“泥沼林被攻下,李琦被殺,可喜可賀。這是我天圣打響的第一仗,皇上當為陳老將軍、鳳楊副將,夜小郡主和蒼先鋒記上一功。”德親王聲音難以掩飾歡喜激動,“泥沼林攻下后,叛軍抱頭鼠竄,再無匪首。西南一舉平復;噬峡梢园残模瑢P膶Ω毒笆雷恿恕!
云淺月躺著的身子坐了起來,李琦被殺?泥沼林被攻下?她哥哥南凌睿和洛瑤不是前往泥沼林相助葉倩了嗎?有他們相助李琦,如何能讓天圣破了泥沼林殺了李琦?
“的確是大喜,請皇上下旨犒勞西南平亂的三軍戰士。尤其是夜小郡主和蒼先鋒,李琦亂臣賊子,如今得誅。我西南大安,不日三軍即可前往青山城相助。”孝親王的聲音也是難掩喜色。
二人話落,頓時大殿內響起一片附和聲。
夜輕染待附和聲音落,聲音聽不出情緒地搬旨,“好!傳朕旨意,給西南平亂的三軍記功,得勝還朝之日回京犒賞!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伏地跪拜,山呼萬歲。
“如今李琦已死,西南已平,全仰仗帝師幾日前的策略,才收服了西南千里河山,朕也為帝師記一功。”夜輕染看向上官茗玥,語氣溫和了幾分。
上官茗玥勾唇一笑,“小事兒一樁而已,不值得記功;噬隙鄠湫┖镁坪貌苏写镜蹘熅妥阋。”話落,他似乎想起什么,笑道:“另外,德親王別日日盯著本帝師的女人來不來金殿,聽不聽朝就夠了!
德親王臉色一僵,頓時看向夜輕染和上官茗玥身后掛起的珠簾。本來睡著的人,此時已經坐起,珠簾隱隱映著她纖細的身影,看起來分外秀美嬌弱。他一時間沒了話。
孝親王等一眾朝臣也齊齊抬起頭,看向珠簾。
偌大的金殿,一時間因為上官茗玥一句話,頓時沒了聲音,靜得如若無人。
“嗯?德親王看起來很為難?”上官茗玥回頭看了一眼,眉眼的笑意深了幾分,也醒目了幾分,“難道本帝師出策平西南叛亂,收復了西南千里,騰出二十萬兵馬可前往青山城對抗那個笨蛋,不足以換得一個女人上金殿聽政嗎?”
德親王收回視線,平復西南的功勞太大,若沒有上官茗玥的計策,他清楚地知道,想要平復西南,怕是還需要月余,雖然蒼亭未曾因為蒼家和四大世家的歸順倒戈容景,但也不會影響西南平亂的進展,若是論記功,上官茗玥當記頭功,可是他如今已經是帝師,和皇上平起平坐,甚至凌駕于皇權,他已經不能有再大的封賞,而云淺月,聽說昨日吐了兩次血,兩度昏迷,他對她的氣怒和惱恨終于消退了些,想著再囂張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上官茗玥既然一心對付容景,他只要控制住云淺月,她便難以扎刺,這樣一想,看云淺月坐在珠簾后也沒那么不順眼了,將早先的誓死反對聲壓了下去,終于妥協了一步,對上官茗玥道:“帝師的女人,自然有資格上金殿;噬隙荚试S了,老臣自然不敢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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