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人夜行需謹(jǐn)慎
嵐姐一聽唐青青那不像話的話,恨乎乎的抓起案頭幾張信簽紙攥做一團(tuán),狠狠地砸了過去。 狂野小美女小腦袋一縮,一個輕盈的跳動就躲了過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垂頭喪氣地看了看易軍,嘆道:“還是熟女的誘惑力足呀,老子白送都沒人要。”
“撕爛你的嘴,有事兒就說!”嵐姐咬著下唇笑罵。
唐青青一拍腦袋:“差點兒被你們攪合了正事兒……剛才一直聯(lián)系不到顏玉姐,電話也打不通。結(jié)果推開她辦公室之后,只發(fā)現(xiàn)了案頭上有封信,是寫給你的。”
說著,唐青青把那封信交給了嵐姐,還歪著腦袋說:“這事兒整的,怎么像是告別一樣呀……不會是真的走了吧?”
唐青青的預(yù)感很準(zhǔn)確,已經(jīng)拆開了那封信的嵐姐,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封打印出來的信很短,嵐姐只用了一分鐘,就嘆了口氣將之輕輕扔在了一邊兒。
易軍拿起那封信看了看,竟然是顏玉的辭別。話倒是說得不錯,說是辜負(fù)了嵐姐的希望和栽培,只不過她在這江寧越來越覺得沒有安全感,同時也不想繼續(xù)給嵐姐添麻煩,所以就悄然離開算了。
“怎么嚇成這樣子了。她這一走倒是輕松了,但估計齙牙強(qiáng)會更惱!睄菇阏f的時候有點愣神。
易軍則沉悶的說:“這笨女人說是為你著想,其實反倒等于是釜底抽薪了。以后齙牙強(qiáng)要是跟咱們要人,咱們就是想交也交不出。而且,雖然我們也不會交人,但至少讓齙牙強(qiáng)知道顏玉還在這里,不至于氣急敗壞,F(xiàn)在倒好了,齙牙強(qiáng)肯定以為咱們故意把顏玉藏了起來,這不是讓齙牙強(qiáng)更加憋火嗎。”
“她會去哪里呢?”嵐姐在思索,“錢三爺和謝五爺這幾天還分別打了電話,希望咱們把人交出去,免得傷和氣。”
而易軍則笑道:“要是告訴你去了哪里,那還叫逃嗎。姐你別擔(dān)心,其實哪怕那齙牙強(qiáng)真的發(fā)飆了,也無非就是個氣急敗壞的混子而已!
嵐姐從易軍身上感受到了信心,笑了笑也不再犯愁。這些天,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安全感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她有點好奇的瞧了瞧易軍,笑道:“你倒是底氣十足。”
“那是!”易軍哈哈一笑,“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咱們也都是守法公民,法律會保護(hù)咱們的一切合法權(quán)益的。有法律的保護(hù),咱們怕個毛啊!
“又胡咧咧……”嵐姐笑了笑。
而唐青青在心中再度暗自鄙視了一回之后,懶洋洋的眨了眨眼睛,“犯愁是你們這兩個老板的事兒,我可得去睡了,都十二點了呢!
說著,小美女按著沙發(fā)就站了起來。嬌俏的嘴巴打著哈欠,自己拿手在嘴邊輕輕拍了拍。但是……臉蛋兒上有點涼,而且……黏黏的……
唐青青瞪大眼睛瞧了瞧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中指的指尖兒上竟然有些黏黏的水漬。驚訝的回頭看了看真皮沙發(fā),發(fā)現(xiàn)上面也有一片濕漉漉的。
“這是……”唐青青眼睛瞪得賊大,震驚不已。
易軍干咳一聲,把腦袋轉(zhuǎn)向了窗外。而嵐姐更是把頭埋下去,假裝看報紙,心跳不已。
別以為狂野小美女真就是個天然萌,這丫頭鬼著呢。再說了,沒吃過豬肉,還能真不知道豬長啥樣兒?聯(lián)想到剛才敲門,好久才給開的門,狂野小美女當(dāng)即就聯(lián)想到了——沙發(fā)上這濕粘的東西是什么。
“啊啊啊,氣死老子了!”狂野小美女風(fēng)一般跑出了辦公室,一邊跑還一邊拿著手背擦拭自己的臉蛋兒,狠狠地擦啊擦。一直跑到了洗手間,拿著水龍頭一個勁兒往臉上潑水,兩只手也狠狠的來回搓,恨恨地嘟囔著:“該死的家伙!還說人家白姐(白靜初)是什么‘流出’呢,你們倆才……”
……
同一個深夜,顏玉獨(dú)自開著輛小車上路了。謝五爺給她指了一條明路,讓她去省城投奔一個企業(yè)女老板。在那里不但會有人保護(hù)著她,同時也能更快的定居下來。而且謝五爺已經(jīng)打了招呼,讓她在那個女老板的公司里先工作著。
這種女人呵,本來就是無根的浮萍,漂到哪里算哪里,沒啥。
車子并沒有走高速公路,而是在那條國道上飛馳。高速公路上的攝像頭太多,不如走國道更加安全。既然是不辭而別,那就要更加的隱蔽。天色還早,無非就是三個小時的路程,不著急。而且這國道的路況也很不錯,跑起來并不慢。連這條路,都是謝五爺親自指點的,她覺得謝五爺不愧是錢三爺?shù)拇筌妿,算無遺策。
甚至,為了盡量不暴露身份,連這輛車都是謝五爺臨時給她弄來的,真可謂呵護(hù)到家。
再往前,就是那條滾滾東流的大江。越過那座大橋,車子就離開了江寧市了!顏玉的心頭莫名的輕松。從此之后,自己就是個自由人了!謝五爺說了,今后不會讓她再做什么了。謝五爺一言九鼎,不會反悔的。
回想過去幾年身不由己的日子,得到了自由的顏玉幾乎有大哭一場的沖動。今后無論貧富貴賤,至少自己能夠決定自己的命運(yùn)。
顏玉有些激動的駛向了這座大橋,路過了收費(fèi)處的舊址。前年開始,這座橋被取消了收費(fèi)功能。但是當(dāng)車子剛剛開到了大橋上,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就從后面穿cha過來。這輛越野似乎開得很快,但剛剛越過顏玉的車之后,不知出了什么故障,竟然歪歪扭扭的晃出了個s型曲線,剎車失靈了?
越野車堪堪停下了,后面的顏玉也嚇得不輕。這是江橋,出點事可比在路上危險多了。而且黑不隆冬的,連路過的車都稀稀拉拉,萬一出了事連報警的都沒有。此時,那輛越野幾乎是斜著停在了車道上,一身冷汗的顏玉也把車子停了下來,因為她被攔住了去路。
越野車上下來一個漢子,回頭走向了顏玉的車。大夏天的,車窗一直開著,顏玉聽到這個男人遠(yuǎn)遠(yuǎn)地問了句,聲音低沉沙。骸靶〗悖嚿嫌泄ぞ邌?借用一下!
一邊說著,這個男人似乎隨意的走了過來,步履矯健。
女人夜行虛謹(jǐn)慎,但不幫這男人的話,顏玉自己也沒辦法離開,因為這輛越野剛好擋住了去路。
而且,顏玉終究是在地下圈子里混了幾年的人,尋常小事怕什么?不越過這大橋,就還是江寧市的地界。若有小痞子找麻煩,爆出錢三爺或謝五爺?shù)拿,誰不屁滾尿流?
顏玉沒說什么,而那個聲音沙啞的人已經(jīng)來到了車窗邊。
邢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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