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jīng)容不得易軍不下嘴了。
雖然湘竹淚中毒的部位不像魅影那樣尷尬,雖然湘竹淚自己盤膝都能吸到,但她顯然是不會自己吸的。她本來就是為了禍害易軍,這才做出了這個驚人之舉。
而且她也知道,易軍這家伙肯定會為自己吸毒的,除非自己看錯了這家伙。
果然,易軍暴怒道:“你不要命了!哪有這么任性的,胡鬧!”
竹大美女才不理會他這些,翻著白眼兒、抬著腦袋看天花板,腳丫子晃悠著,嘴里還哼唱著一曲《紅豆》。
沒治了!
但是易軍知道,湘竹淚對于這種毒素的危險程度的敘述,肯定是不會錯的。幾分鐘的時間,真的容不得拖延。二話不說,硬著頭皮抓起了那只光潔的腳,把那跟白嫩的腳趾頭放在了嘴里面……其實沒啥臭味,這個完美主義的小妞兒一直很衛(wèi)生。
而湘竹淚則樂哈哈的,偷偷低頭看著這一切,有種報復(fù)的快意。腳趾頭上麻麻的、癢癢的,說不出的小滋味。而看著易軍吸一口吐一口,這妞兒終于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哈哈直笑。
易軍腦袋發(fā)麻,湘竹淚樂在其中,兩人都有點情緒失控,更沒有注意這間辦公室的門并沒有關(guān)!
于是,悲劇發(fā)生了——
房門閃開一條縫兒,一張俏臉兒從門縫兒里露了出來——竟然是青青!!!
青青這丫頭一臉興沖沖的,透過門縫兒就瞇著眼睛笑道:“竹子姐,聽說軍哥回來……啊,我的媽呀……”
青青震驚了!眼看著軍哥伏在沙發(fā)前,抱著竹子姐的一只腳丫子,竟然忘情地吸裹那根大拇腳趾——軍哥這也太遜了、太沒出息了!
易軍虎軀一震,趕緊把腦袋收了回來,緊張的看了看門口兒的青青一眼。這時的易軍,心里頭別提多郁悶了。正想著解釋兩句,忽然聽到頭頂上的湘竹淚嬌滴滴的一聲“哎呦”,隨即就抱怨說:“還有呢,要是弄不干凈,人家就要死啦!”
戳……不過,救命真的最要緊……
易軍瞪了青青一眼,隨即非常非常非常無奈地低下腦袋——繼續(xù)吸!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青青都看懵了,兩只本來一直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現(xiàn)在幾乎定格了,一動不動。今天這幅場景帶給她的視覺沖擊簡直太驚人了,無法理解。
而湘竹淚則有點得意,樂呵呵的揚著笑臉兒。現(xiàn)在的心情不錯,愛屋及烏之下看著青青也倍加可愛,于是對著青青招了招手:“小丫頭過來,來呀。”
終于回過了神來,青青狠狠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信了自己確實不是在做夢,這才臉色煞白的說:“哥……你丫口味真重!真重!”
說完,青青一下子閃身出去了,把房門都關(guān)上了,砰的一聲。這小丫頭倚在房門上,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今天所見到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其實這種情節(jié),在倭國那些“小電影”上倒也有——不過在那種下三濫電影上,這也算是重口味的。可是,單純?nèi)缜嗲噙@樣的丫頭,哪里看過那些玩意兒!在青青純潔的思維里,這種事情簡直不可想象。更重要的是,這種事竟然出在了軍哥的身上!
軍哥是什么人?那是青青心中的大偶像呀!是她心中最完美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是一身剛正威武不屈的純爺們兒!
可是今天這事兒,太不爺們兒了吧。
這時候,易軍終于吸干凈了,恨恨的把湘竹淚的腳丫子放在了沙發(fā)上。甚至,這家伙還破天荒的在她屁股一側(cè)拍了一記,嘟嘟囔囔:“都是你惹的好事!麻煩!”
說著,這就要走出房門,跟青青解釋解釋。而湘竹淚已經(jīng)樂壞了,笑得幾乎有點肚子疼,眼淚兒都擠出來好幾滴。如同風(fēng)中嬌顫的花朵,怎么看怎么嫵媚。但是易軍不覺得嫵媚了,只覺得氣人。
只不過,還沒等易軍走出房門解釋什么,這家伙就頭皮炸開了一般,仿佛遭了雷擊一樣傻站在了那里——
只聽外面倚著房門的青青在打電話,而且是打給白大腐女的!“白姐,白姐了不得啦!剛才軍哥他……他竟然在啃竹子姐的腳丫兒!”
白靜初:“…2625…¥…3D40…23”
青青:“是呀,老子都認(rèn)為自己看錯了呢!這……白姐,你們大人私底下都……都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兒?”
只要和白大腐女在一起,青青漸漸適應(yīng)了作為一個小孩子的身份。甚至往往把易軍和嵐姐、白大腐女等人說成“大人”,說到底還是這丫頭心理太清純、也太青春了。但也正是這樣一個原因,才導(dǎo)致她無法理解今天見到的這種事情。
白靜初:“26…25…2340…3D…¥”
“啊?!!”青青似乎聽到了極其震驚的消息,瞠目結(jié)舌。不一會兒,電話就掛掉了,而青青也傻在了那里。
房間里,易軍幾乎要瘋了。該死的丫頭,這事兒能隨便往外說嗎,哥的一世英名!恨恨然沖出去,一把拉開了房門。而青青正傻傻的倚在房門上,這一開不要緊,青青“啊”了一聲,身體一下子向里面倒了進來。
易軍趕緊伸出手,把這個淘氣包丫頭抱在了懷里。但也就是抱這么一下,隨即就把她放穩(wěn)了,怒沖沖說:“你都不知道真實情況,怎么就亂說,竟然還告訴了靜初,真要命!”
“白姐是咱家的人,告訴她又怎么了。”青青暈暈乎乎的說。一直以來,她和白大腐女的關(guān)系越走越近。從一年前的那個大年夜,青青在被窩里摸著白大腐女的胸口喊“媽”開始,白靜初就越來越疼青青,子虛烏有的母愛竟然大泛濫了。而青青又不傻,知道誰對自己最好,所以更是一股腦的黏在白靜初的身上,表面上是好姐妹,心里頭竟然也隱隱有點小孩子般的依靠了。所以不論什么事,她本能的覺得告訴白姐是沒啥的,沒有什么應(yīng)該瞞著白姐。
“那也不能什么都說啊!”易軍恨恨的在青青腦門兒上敲了一記,“得,她肯定暴跳如雷了吧?”
“沒……沒呀。”青青愣愣的說,“白姐沒多說什么,她就說……”
易軍硬著頭皮問:“她說什么?”
“她就說,回頭你也得給她吸腳丫兒,要不然就……就告訴嵐姐,還要告訴嬌蓮和正和里面所有的人。哥你別怕,瞧你臉色白的……”
易軍的臉色確實發(fā)白了,恨不能去跳樓。
而在身后,湘竹淚真的已經(jīng)撐不住了,笑崩了,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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