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葉兮的死訊,你好歹報道一個受傷也行,至少讓人心中有個數。這倒好,壓根兒就不提這件事,搞得秦錫侯有點傻眼。
不怪秦錫侯得不到葉兮死訊的消息,也不是報社什么的故意隱瞞,而實際的情況在于——葉兮壓根兒就一點事兒都沒有!
!!!
就在晚上,易軍驅車趕赴三零九軍醫(yī)院的時候,同樣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他一旦到了那里,竟然發(fā)現葉兮好生生的嘛事兒沒有!
“你……”易軍一愣,“你不是中槍了,怎么沒事?”
“有你這么當哥的嗎,還巴著人家有事呀!”葉兮嘟囔了一句,但是眼睛還是紅紅的。易軍在她腦袋上拍了拍,說了句哥就是問問。
夏龍雀也在一邊,抱著雙臂坐在病房門口。稍一解釋,易軍這才恍然大悟,而且覺得哭笑不得——
“她也是剛醒過來沒多久。我看她沒啥事兒,跟你打電話你又占線,干脆等你來了再說小兮的事情。”夏龍雀說,“這丫頭她……她壓根兒就沒中彈。”
原來,山貓當時那枚子彈確實打了過來,直奔葉兮的心臟部位。但是葉兮剛從車里拿出了包兒,正站在打開的車門后面!
山貓對于自己的槍很自信,兩三百米的距離,打穿一輛別克的車玻璃不在話下——事實也是這樣。
但是,葉兮那車能當成“別克”來看待嗎?那是輛小坦克啊,朝低了說也是輛小裝甲車!周默涵給車換上了世界頂級的防彈玻璃,兩三百米之外飛來的子彈根本打不穿。
易軍心道這車還幸虧改裝了,否則依著狙擊步槍那種強大的穿透力,子彈穿過普通車窗再把人給打死,簡直是易如反掌。
“那……那你怎么倒下了?”易軍愣愣的問。
葉兮臉稍稍一紅:“蠢蛋,以前不是對你說過,我……我暈血。看到墨涵一身是血趴在地上,我就暈了、倒了……”
暈……連易軍現在都幾乎要暈了。
暈血……不過暈血也有好處,至少殺手還以為得手了,沒有再度補一槍。總之,葉兮安然無恙,而且都是巧合之下的萬幸——周默涵幫她擋了一枚子彈、防彈玻璃擋了一枚、暈倒之后又沒有被人再度射擊。
這得是多大的造化,才能換回這樣的安然無恙。
因此,當晚的記者們采訪的時候,只字未提關于她的事情。她一點事兒都沒有,還報道什么?總不至于說暈血倒地了吧,那還不夠丟人的呢。所以,第二天的報紙上也只是說葉驕陽和周默涵中彈,卻沒有葉兮任何消息。
易軍笑了笑:“我妹兒福大命大造化大,老天爺都保佑著呢。你要不是暈血倒下了,說不定對方還繼續(xù)射擊呢。”
葉兮卻搖了搖頭,雙眼一紅:“可我要是不暈倒,我爸也就不會那么激動的沖出來了,更不會手臂中彈。他這個年紀了,還得動手術……而且醫(yī)生還說,我爸的身體好像動手術還有點危險。”
本身就是垂暮之年,沒有幾個月的壽命了,此時要是再上手術臺的話,也確實夠受的。易軍想到這兩個傷員,于是也沒敢繼續(xù)說笑,而是嚴肅的說:“葉伯父手臂中彈,應該沒問題吧。還有墨涵那小子,他怎么樣了?他們兩個,要是不傷著骨頭就好。”
“關鍵就是傷著骨頭了。”夏龍雀說,“墨涵那小子還好,年輕力壯的養(yǎng)一陣子就行。葉驕陽一把老骨頭了……”
“媽!”葉兮跺腳說了一句,夏龍雀也沒說難聽的。因為都這時候了,再說什么老骨頭之類的話,葉兮覺得不好受。
夏龍雀說道:“他本身就有病,這次又受了傷,還不知道最終會怎樣。”
本來就有病,現在又要動刀子,難怪葉兮心情這么沉重。
“葉伯父他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易軍以前問過一次,但是葉驕陽卻笑著說沒什么。易軍還以為牽扯到什么難言之隱,故而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但是看到現在竟然到了這個地步,于是不由得又問了一下。
葉兮則搖頭說:“一種怪病,不疼不癢的,但就是半夜里呼吸困難。美國最先進的醫(yī)療機構給他查了,說是部分血液會凝固什么的,總之是一種基因方面的病癥。沒有什么治療經驗,只有以前發(fā)現的幾個先例。而且只要是發(fā)現了的,這種病癥就基本上到了晚期,最長的一個……活了一年。”
沒有現成的經驗,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太清楚,難怪這病說是沒法治。
不過,葉驕陽這次還真算是命大。不一會兒,一個頭發(fā)半白的醫(yī)生走了出來,笑著說手術很順利,葉驕陽也只是受了傷,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隨后這些天要在病床上休養(yǎng)。
雖然這是個好消息,但以后幾個月都要在病床上躺著,依舊讓人覺得有點蛋疼。他的命,本來就剩下幾個月了好不好。
“連平時下床走動散散步什么的也不行?”葉兮問。
這位脾氣和善的老軍醫(yī)笑了笑:“不就是等幾個月嘛,瞧你這小姑娘著急的。連咱們老百姓的俗語都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年輕人傷了骨頭還得休養(yǎng)一陣子,何況這位葉先生年齡又不小了。”
易軍忙說謝謝,老軍醫(yī)也說不客氣,隨即就要離開。而在這位老軍醫(yī)旁邊,還有一位身穿軍裝的老頭兒,精神矍鑠鶴發(fā)童顏。易軍看了看那肩膀上,竟然掛著兩顆星星。我勒個去,中將!
要知道,連趙家那個老家主,能夠撐起一個家族的猛人,也是同樣的軍銜。
不過想想也是,這里本來就是軍醫(yī)院,而將軍也是人、也會得病,到這里來看看病或保健什么的都很正常。
現在易軍剛剛把“警衛(wèi)局臨時工”的身份摘掉了,連臨時工都不是了,倒也沒對著這位老將軍敬禮,只是擦身而過。
而此時,葉兮則嘆了口氣:“可我爸就幾個月的壽命了,要是這點時間還得躺床上,多殘酷。”
那個老將軍都已經錯身走開了一兩米,此時忽然又頓住了。轉過身來,這位老將軍扶了扶有點滑落的眼鏡,盯著葉兮問:“小姑娘,你剛才說什么?你爸爸他,只有幾個月的生命了?”
葉兮點了點頭,不知道老將軍要問什么。
而旁邊的老軍醫(yī)忽然自失的一笑:“你開什么玩笑,不會是被江湖庸醫(yī)、甚至是那些游醫(yī)騙子給騙了吧?”
葉兮一愣:“這位老師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軍醫(yī)笑道:“你爸的身體很好,凡是那些能大體看到剩余壽命的病癥,比如癌癥什么的,他都沒有。不可能說只剩下幾個月的壽命,不可能。”
“可美國頂級醫(yī)療機構都斷定了呢,國內著名醫(yī)生也說沒辦法……哎,還以為你們有什么新發(fā)現呢,還是老調重彈。”葉兮嘆了口氣,又沉悶的坐在了椅子上,托著腮發(fā)呆。
本以為這個老先生有什么妙招,又或者醫(yī)術高明斷定了葉驕陽病情好轉什么的。原來只是看到葉驕陽沒有普通絕癥而已,其實這很正常,葉家早就知道了。
但是,那老將軍卻看了看身邊的這位老軍醫(yī),問道:“她的爸爸,就是剛才路過時候那個被槍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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