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竟然大罵著讓龍?zhí)扉e“滾”,這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當(dāng)初哪怕易軍還是謝虎王的時候,也不至于對龍?zhí)扉e這個級數(shù)的人物如此囂張。但是龍?zhí)扉e不知道,他現(xiàn)在觸犯了易軍的逆鱗。
龍?zhí)扉e大怒,依舊不肯讓路,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車?yán)锩娴囊总姡骸敖o我下來!你知道秦錫侯有多危險嗎,知道他能對醫(yī)院的人造成什么重大威脅嗎!”
“知道個鳥兒,老子就知道兩個女人快死了,我草!”易軍嘴里面罵著,車子始終沒有停下,甚至沒有減速。反正只要龍?zhí)扉e還在那里杵著,他就軋過去!“龍?zhí)扉e你個沒種的,老子都把秦錫侯打傷了兩槍,你都不敢單獨面對他?你那王八蛋泰斗實力都喂狗了?!”
這句話惹惱了龍?zhí)扉e。同樣是泰斗之中的佼佼者,結(jié)果易軍能干翻秦錫侯,而他龍?zhí)扉e連受傷的秦錫侯都不敢應(yīng)付,這不是打臉嗎?
但是,這不是單打獨斗、比試功夫的擂臺,是在剿殺一個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能用這種理論來解釋嗎?擊斃秦錫侯、保證醫(yī)院周邊人員的安全才是目前的關(guān)鍵問題,不管動用多少人馬。只不過龍?zhí)扉e一時之間沒有繞過來這個彎,于是就險些被易軍氣了個半死。
看來,事情已經(jīng)幾乎陷入了一個僵局。龍?zhí)扉e死不讓路,易軍執(zhí)意要過去。
但是實際上,易軍也肯定不會從龍?zhí)扉e身上軋過去,他也只是要嚇唬嚇唬他。假如嚇唬不成,易軍甚至可以單側(cè)兩輪著地,把這輛車開過龍?zhí)扉e的身邊。別看留下的路面不寬,但是易軍有這個把握。
只不過,表面上這種互不相讓的架勢,結(jié)果把本該通力合作的一對高手,幾乎激化成了一對仇人。
歸根到底,是因為易軍不堅守軍人原則,而龍?zhí)扉e不通曉天理人情。
但就在這個時候,躲在假山背后的秦錫侯卻說話了。他之所以沒有想辦法挾持人質(zhì)逃走,一是知道逃了無望,二來也就是想借機做一筆交易——喪命之前的最終交易。
“狂龍,好樣的!”秦錫侯哈哈大笑,滄桑豪邁,“龍?zhí)扉e,你個王八蛋還是這么沒長進,多少年了一直這個熊模樣,哈哈哈!”
龍?zhí)扉e一怒:“叛徒,死到臨頭還嘴硬!這是軍醫(yī)院,外圍軍人多得是,當(dāng)?shù)毓病⑽渚捕荚谮s來,你插翅難逃!”
而這時候,秦錫侯則不屑的笑道:“不用逃,老子也沒想著逃!龍?zhí)扉e、狂龍,現(xiàn)在跟你們商量一件事,怎么樣?狂龍你先不用急著過去,你那兩個女人暫時沒危險。”
聽了這句話,易軍稍微定了定神,倒是沒有繼續(xù)把車開過去。因為他現(xiàn)在也終于意識到了時間的巧合,開始懷疑秦錫侯并未想著對嵐姐她們下黑手,只是為了牽制易軍的精力、造成剛才必殺的機會而已。
而聽到秦錫侯說要“商量一件事”,易軍和龍?zhí)扉e同時做出了反應(yīng)——
“說2F少廢話!”
易軍讓秦錫侯“說”,而龍?zhí)扉e卻罵了句“少廢話”。
簡簡單單的這幾個字,就折射出兩人的思維方式是截然相反的。
此時,山鷹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而龍?zhí)扉e帶著的幾個人同樣奔到了這里。面對兩個大校級別的軍官的爭執(zhí),這幾個人無言以對,也插不上話。只不過,山鷹和鳳凰算是易軍這一派,因為易軍現(xiàn)在是中央警衛(wèi)局的“臨時領(lǐng)導(dǎo)”;而那邊的幾個,自然和龍?zhí)扉e一樣屬于龍巢派。
而看到兩人如此爭執(zhí),秦錫侯倒是覺得有點機會。因為要是單獨面對龍巢的話,他的罪過肯定沒得商量。可是,似乎中央警衛(wèi)局的狂龍倒是可以商量事。而不管怎么說,這兩個機構(gòu)都是平級的,各不相屬。能有這樣的爭執(zhí),就說明秦錫侯可能有點機會。
秦錫侯吼道:“我的交易很簡單——放了我的那個姐妹,就是你們剛才抓到的那個。作為代價,我可以在這里開槍自殺!要不然,我就憑手中一把槍也能干翻你們十個、八個的!”
“好2F妄想!”
又是易軍和龍?zhí)扉e的同時回答。當(dāng)然,那個“好”字是易軍說的,而“妄想”二字則出自龍?zhí)扉e之口。
這是理念和思維的不同,這兩個大高手似乎永遠不會產(chǎn)生默契。
至于秦錫侯呢,根本不理會——就讓狂龍和龍?zhí)扉e去扯淡好了。不過不管怎么看,似乎這個狂龍就越看越順眼。想當(dāng)初也正是覺得狂龍夠意思、夠江湖,這才送了“冥幣”,表示不傷害狂龍身邊的人,而且后來甚至又把擊殺期限縮短了一半。至于現(xiàn)在,看著就更加順眼了。
至于說派判官去截?fù)舭嘴o初的車,秦錫侯也沒想著傷害那兩個女人,純粹只是為了擾亂易軍的心智。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必要對嵐姐和白靜初再做什么了。而且,秦錫侯哪怕就是死,也不想壞了自己這輩子的名聲。所以,他又對易軍說:“狂龍,對不住了。剛才嚇唬你的女人,只是為了讓你心亂一下。放心,我這就讓人離開,保證你的女人毫發(fā)無損!”
說著,秦錫侯忍著兩處槍傷帶來的疼痛,撥通了判官的電話。這也是為什么,判官在高速公路上接到一個電話之后,就稀里糊涂的離開了現(xiàn)場,搞得嵐姐和白靜初還以為遇到了一個瘋子。至于說判官砸了嵐姐她們的電話、打爆了車胎,只不過不想讓她們電話指揮各自的手下,對判官進行圍追堵截。
現(xiàn)在,易軍又覺得秦錫侯可信了。因為秦錫侯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已經(jīng)沒必要撒謊了。而且剛才秦錫侯和判官打電話的時候,也明說要用自己的命,“兌換”孟婆的性命,讓孟婆返回東南亞。
對此,判官很錯愕、也極度悲愴,但是他知道擋不住大哥的決定。而且,作為一個啞巴,他也無力在電話上爭論。
當(dāng)然,判官也明白,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必死之局。若真能換回孟婆的命,那么聽起來雖然悲愴,但實際上卻是最劃算的抉擇。
爺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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